亏得不是雷雨天,不然,钟庆然只能将它们给招回来,这要是万一给雷劈了,那岂不是很冤枉?
“唳!”“唳!”
点白和鸣雷飞得很是畅快,尤其是在看见同类时,更是忍不住飞上前围着它盘旋。
这同样是一只老鹰,不过已经成年,它见到两只小家伙,可没这么热情,用冰冷的眼神打量了它们一会,便振翅高飞而走。
点白和鸣雷追了好一阵,被成年老鹰驱赶了好几次,才恋恋不舍地掉头离去。
鹰的动态视力很强,两只幼鹰原本有些精神萎靡,在路过一处山峰时,陡然振作起来,动作统一,急速俯冲而下,不给猎物反应的时间。等它们再次升空时,爪子上各抓着一只毛色鲜艳的山野锦鸡。
“它们回来了。”简明宇听觉比钟庆然灵敏,率先听到远处的鹰唳,推开房门,吹了一声长哨。
很快,便从远处传来“唳!”“唳!”两声回应。
这次,钟庆然也听到了,立刻抬头朝空中看去。由于雨中视线受阻,他并不能看太远。好在空中除了雨滴之外,再没有能遮蔽视线的障碍物,能比在平地上看得更远。
瞧着飞得歪歪扭扭的黑点,钟庆然皱起眉头,不明白这两个小家伙搞得什么名堂。听它们的鸣叫声,它们应该很开心才对,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直到视线中出现它们清晰的身影,钟庆然才恍然。点白和鸣雷胆子够大,竟然敢去抓比自己身形还大的山鸡!也不怕不堪重负被拉拽下去。
两只幼鹰欢快地鸣叫着,把山鸡往院子里一扔,便收起翅膀,平稳地降落下来,朝着钟庆然和简明宇奔过去讨赏。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点白和鸣雷很喜欢吃熟食,生肉反倒成了偶尔的调剂品。估计跟最初简明宇喂它们吃肉干有关系。
照理来说,吃熟食之后,鹰的野性会逐渐褪去,谁都没想到,这一点,在点白和鸣雷身上并不明显。
钟庆然摸了摸两只幼鹰的头,以示表扬,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它们还小,体重估计还没锦鸡重,拎着这么大的猎物飞行,可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行为。
点白和鸣雷侧着头,摆出一副仔细聆听的样子。钟庆然见怪不怪,和它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已经能大致分辨出它们脸上的表情,刚开始是茫然,接着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后来钟庆然多说了两句,则变成鄙视“这还用说,我早明白了”。
钟庆然脸上有些讪讪的,他不知道他的理解是不是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得出这个结果?
在钟庆然和两只幼鹰沟通时,简明宇进屋了一趟,出来时,手上拿着个盘子,里面放着几块肉干。见到食物,点白和鸣雷再不搭理钟庆然,半点不留恋地抛弃他,开始围着简明宇讨食。
钟庆然不由抚额,两只鹰现场演示了什么叫做有奶就是娘。当然,这只是钟庆然的抱怨之语,点白和鸣雷性子高傲着,除了他和简明宇,它们谁也不理睬。
钟庆然拍了下脑门,光顾着和两只鹰玩闹,居然把猎物给忘了,忙撑着伞,跑进雨幕中,把山鸡给拾回来。
“娘,那是鹰吗?”小女孩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在空中飞行都不利索的两只鸟,眼中盛满好奇。
“我瞧着是,看着似乎还没成年。”妇人刚说到这,眼睛陡然睁大,吞了吞口水,说道,“这应该就是那两个小公子养的鹰。才这么点大,这么厉害,竟然能帮着主人抓猎物。孩子爹,你要是有这个本事,咱家就发了。”
“省省吧,这是一般人能做的?连县城大老爷都办不到,我要有这份本事,还会窝在这里?”
“这倒也是。我们一年干到头,也就勉强能糊口,竟然还不如两只畜生来得厉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更为可气的是,被只鹰给比了下去。”
“行了,别抱怨了,这次算我们运气,家里没有亲戚受灾,你也不瞧瞧,村子里已经有好几户人家接收了来投奔的亲戚,日子本就过得艰难,再这么一接济,估计只能喝稀粥度日了。”
说起这事,在座几人都唏嘘不已。夏天遭灾还好办,冬天遭灾,那个受罪哟,想想都让人发毛。
见简明宇拿着山鸡往灶房走去,这家的孩子倚在堂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眼里仿佛冒着绿光,渗人得很。
见状,简明宇顿住脚步,想了想,对着年长的妇人说道:“婶子,麻烦你帮我把两只鸡给收拾了,我用鸡肉做报酬。”
老妇人满脸喜色,忙不迭招呼媳妇们进灶房忙活。
钟庆然好几天没吃到鲜肉,看着放在面前的一盘红烧鸡块和一大碗鸡汤,胃口大开,连主食都比以往多用了些。谁让简明宇手艺日益精进,他吃得身体都圆润了一些。
是夜,滂沱大雨依旧没有停的迹象。随着时间不断往前推移,车队所有人神色都变得渐渐凝重起来。
洪水经过分流之后,虽退去了一些,但只要雨一天没停,就不能退干净,这里面的隐患,是个人就能推测一二。
这些天,车队众人吃食和饮用水都格外注意,半生不熟的东西,坚决不允许入口,未经煮开的水更是不能喝。
在王管事和林管事的沟通下,村长下令村民也比照着做,村里倒是没出什么问题。
雨不可能一直下,这里毕竟是北方,不像南方雨水那么多,又过了两天后,雨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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