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艾尔莎看着顾瑀的右眼,忍不住问道:“既然这只义眼不怎么好用,为什么不等几天?”
“呵呵……”顾瑀苦笑,“就算不好用又怎样,终究不是自己的眼睛,换了就换了呗。”
一号别墅斜斜的楼顶上,明辉月抬头望着天空的月亮。
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对这虚幻而冰冷的月亮,到底是爱?还是恨?
他是在这样一个月圆之夜出生的,听爷爷说那天月亮是数十年来罕见的亮,月光甚至找到了手术室的门口,仿佛想要看清楚里面那个将要诞生的生命。
自己当时虽然不是本家的孩子,但的确是家族第一个第三代,母亲临产时全家都动员起来,爷爷更是到了产房门口等待着,就连在外工作的父亲也急忙赶回来,想要在孩子出生的第一时间看看自己的孩子。
明辉月的出生也没有辜负全家人的期待,一出生便是超越者。
但是赶往医院的父亲在路上被人暗杀了。产后母亲无法接受这个巨大的打击,精神失常。
就是这样一个月夜里,他获得生命,却失去了许多重要的东西。所以每当月圆的时候,他总会爬上屋顶,看着月亮发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明辉月伸手捂住胃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的胃总是在隐隐作痛。
“月学长?”一个脑袋冒了出来,把明辉月吓了一跳。
“东方!你怎么上来了?”明辉月惊异的看着东方忆从自己房间的天窗爬上来,而且一点不避讳的坐在明辉月身边。
“看到月学长房间的天窗开着,我就觉得学长应该在这里了。”东方微笑着回答,抬起头来看着天空的月亮。
明辉月冰蓝色的眼眸看着东方忆的侧脸。我缺少了的感情,到底应该从那里得到?东方忆……他真的就像他表现的那样坦率吗?他真的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吗?
两人之间顿时陷入了沉默,直到……
“咕噜噜~~~”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清晰。明辉月冰蓝色的眼眸怔愣,东方忆顿时脸红。
“噗……”左手握拳挡在唇前,转过头去好不容易才没失礼的笑出来。
“没办法啊!谁让我没吃晚饭啊!而且今天还打了一场,饿是正常的。”东方窘迫不已,可怜兮兮地问,“现在这个时间食堂还有饭菜供应吗?”
“你睡着了对吧?晚饭的时候。”明辉月露出东方忆从未见过的柔和笑容,不同于以前那种优雅而疏离的笑,更加自然,更加亲近。
“你……你怎么知道的?”东方忆一愣。
“嘴角还有口水的印子。”明辉月戏谑地说道,有趣地看着东方忆更加窘迫抬起手,用袖子用力的擦拭自己的嘴角。
“不是吧?我睡觉的习惯没有这么差啊!”东方忆翻身就想回自己房间照镜子。
明辉月拉住他,按耐不住笑意,“骗你的。”
“好过分!”过了整整一分钟,东方忆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磨了磨牙。
“你见过我爷爷吗?”明辉月突然问。
“爷爷?”东方忆懵懂的表情已经是答案了。
“就是看起来比较有气势,一看就是有权有势的老人家的那种。”明辉月决定采取比较通俗易懂的形容。
东方忆继续发愣,许久才说:“爷爷……看起来不都是一样的吗?”
明辉月脸色有些发黑,许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作为刚刚赔礼,客厅的桌子上有三明治,想吃的话就自己去拿。”明辉月放开手,重新抬起头来看天。
东方忆一听到有吃的,马上精神了,刚想从天窗那里翻下去,便注意到了明辉月一直捂着肚子的手。
“月学长……身体不舒服吗?”东方忆忍不住问。
明辉月愣了愣,微微苦笑,“没什么,就是有些胃疼。老毛病了,忍忍就过去了。”
“是吗?”东方忆迟疑了一下,还是翻身下楼。
目送东方忆离开,明辉月往后一躺,躺在屋顶上看着天空中的月亮,习惯性的放空脑袋。夏夜的风有些湿热,但是吹到明辉月身边之后,却变成了冷风。
“哐啷!”穿过层层墙壁而变得沉闷的破碎声把明辉月从自己的世界拉了回来。
“哐啷!”明辉月趴在自己的天窗上往下看,却只听到第二声瓷器破裂的声音,“让他去拿个三明治而已,他……他到底在干什么?”
“哐啷!”第三次代表着破坏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明辉月坐不住了,打算下去看看东方忆到底在做什么的时候,东方忆终于回来了。
端着一套明显很贵的茶具和一碟三明治。
明辉月连忙吩咐别墅的主控系统,两人位置之间的一块天花板升了起来,一直到水平角度,刚好能让东方忆放下他的餐盘。
明辉月看着经典蓝色栀子花系茶具,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力抬手扶额……
“你打碎了我多少个杯子?”
“呃……两……两个。”东方忆不好意思地伸出两根手指,见到明辉月挑眉,心中一跳,连忙补充,“还有一个红色的……茶壶……”
“唉……”明辉月这一次叹气连掩藏都懒得掩藏了。
“对不起!因为泡茶什么的我也是第一次……”东方忆想要解释,发现怎么解释听起来好像都在逃避责任,只好双手合十道:“总之等我的奖学金到了,我赔给你。”
明辉月很想跟东方忆说他那每年五十万的奖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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