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雷不明白他,就象他不明白于雷。
他不明白于雷正迫切地需要他告诉自己:他因为他而快乐。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这难道不是最真实的事实吗?
是的!那么就去告诉他!人们需要听到为他们所爱的人对自己的肯定。
可他不明白……
唉,那么我只能期盼你不要明白得太晚,太晚……
顿悟,并非那么神奇,因为它要付出太过高昂的成本。
长假的最后一个下午,张树兴冲冲地拿了一张表回来。他一个假期都在宿舍闷着,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值得高兴的事。
是新生杯的报名表。
“陈可,陈可!”张树在走廊里就喊开了,“咱们去打比赛怎么样?”
“什么比赛?”陈可有些莫名其妙的。
“篮球,足球,你想参加哪样都行!还是……咱们都报了!”
“那当然是都报啦!”陈可高兴地接过表,他喜欢体育比赛。
表上已经有了好几个他们院男生的名字,篮球队的几个人和陈可一块打过,水平还
凑合。足球到现在还没踢过,不知道水平的好坏,而且报名的人也不多,加上陈可张树
也就勉勉强强凑了十五个人,也就是说最多只有四个替补能上场轮换。
在领队一栏上写着张树的名字。
“哇,领队!以后可要麻烦您栽培了。”陈可笑着说
“别介,咱们院那……什么的人稍微多了些,名次是没什么可指望的了,就是去玩
玩,也让大学生活完整一点儿么!”
“这才好呢!体育比赛就是享受那种过程,名次什么的倒不重要。”陈可毫不犹豫
地在报名表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星期二是新生足球队第一次训练,在一体后面的球场上。因为凑不齐两支队,只好
打六对六比赛,好在一体的球场也不标准,十二个人踢到是也差不多。
一场踢下来陈可就看出了个大概。张树的脚法不错,带球的水平挺高,就是在门前
的感觉差了一些,老是把球踢到天上去。还有两个在篮球场上见过的哥们儿,有意识,
脚底下的功夫不错,传球的准确度也很高;比赛里他们和陈可打过两个很漂亮的短传配
合,陈可最烦那种一见到人就开大脚长传冲吊的打法。
踢了一个小时的比赛。张树把大家叫到一块商量商量战术。一个叫梁右平的哥们儿
建议打352的阵容,他觉得队上中锋的人才挺多,陈可破门的灵感和传球的意识都好,可
以打攻击前卫。
不过陈可倒还是觉得442或者五后卫的阵容更加稳妥一些,因为队上跑动快的人很少
,这样中锋来不及回防,后卫的人又少,就很容易造成失误。而且以这支队伍的水平和
默契,要打反越位之类的战术是根本不可能的。
张树想了想,说:“还是人尽其才的好,咱们就按右平说的打352吧,中前卫的跑动
要积极一些,尤其是回防要迅速。”
最后陈可被安排在突前的位置上,张树打后腰,司职队长。陈可觉得没有比他更合
适的人了。
篮球队的情况要好得多。队上有一个188的大个儿坐镇,还有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小个
子,基本功非常扎实,有速度,有头脑,手感很准,但从来不单干硬上,总是很乐于分
球,或者为队友进行拆挡和跑动拉开。而陈可又再在外围增加了一个强有力的攻击点,
这支队伍是很有希望的。
这一个星期除了忙着练球就是要准备考试,再怎么说也是这大学里的第一次。
陈可本来想叫上于雷一块去自习,但他想起来于雷还有几篇论文要做,去法律图书
馆可能更适合他现在的需要,也就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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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雷走进教室,目光习惯性地朝倒数第二排看去。他已经坐在那里,静静地翻书。
感情真是奇妙的东西。
当你离开那个人的时候,你永远想得到更多,你无比的烦恼,无限的惆怅,无穷地
渴望;可当你看见了他,你觉得这就足够了,在爱情的世界里,不需要渴望更多。
也许,你不是这么想的。可这些奇妙的感觉正在于雷的脑海中运行。
充斥在于雷心田的,只有干干净净的快乐,单单纯纯的快乐。他的脚步轻快了起来
,走到陈可身边坐下。陈可扭头冲他笑了笑,一声不吭地把于拿起来放到自己
的身边。
“在看什么书?”
“昆德拉。《不朽》。”
“好看么?”
“很好看。”
“你参加新生杯了?”
“是啊。足球和篮球都报了,厉害吧!”
“你行么~” 于雷调侃着陈可,他喜欢看到那种似怒非怒,非喜而喜的神情
“哼~你走着瞧,光华的领军人物陈可一定会率领着革命队伍打倒42楼的反动派!”
陈可高举着手里的铅笔,作出胜利的手势。
“还是毛主席说得好。”
“他老人家又说什么了?”
“机会主义头子——改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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