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了。大伯在京城里的用车都是于雷爷爷的一个朋友借给他的——他得管人家叫叔叔
。连司机带牌照都齐全,只要是坐着它,谁谁管不了,哪哪都能去。这车和于雷他爸的
一样,都是四个圈的——按照规定,这种车3.0以下排量的国产版本是高级干部的指定用
车——因此在不明就里的人看来,确是没有逾矩。可只要是明眼人很快就能瞧出来,于
雷大伯的坐驾原来是从国外搞回来的,和“一汽”产的四个圈车根本不是一码事。
至于大伯说的“好地方”更是把于雷唬了一跳——他老人家放话说明天要带着于雷
上那什么什么“湖”去转一圈。于雷死活也不干,说那是8341守着的地方,要逮着还不
得进去蹲上十天半月?再加上自己的嘴巴又不牢靠,出来难免跟别人把地形路况啥的形
容一遍,没准叫一外国友人听了去,还落一里通外国的罪名!
司机在驾驶座上笑着安慰于雷:“哪有那么严重!你当人家都吃饱了没事干呢,净
往人车里瞅?再者说了,咱们也不往机要的地方去,想去也去不了,就那什么院什么榭
的溜达一圈,让你长长眼就是了。”
不愧是挂着那么一牛牌的车,连司机说话的气度都能赶上一局级干部。
第二天,于雷跟作贼似的猫在车里,躲在黑玻璃后头进“湖”去转了一圈。园子的
东门是正门,西北门紧挨着“西x厅”,他们的车还是从西门进去了。进去了里头,于雷
才明白为啥颐和园里有那么多关卡——即使是在这个年代,园子里头的岗哨也一点都不
比皇帝在的时候那儿少,大盖帽这儿一个那儿一个的杵着,于雷一边找帅哥看,一边把
紧张的心情放下来了一些。
好不容易熬完了全程,四个圈重新开回了车水马龙的街上。于雷松了一口气,他算
是亲身体会了一番什么叫做“刑不可知,威不可测”了。
陈可听说了他的经历以后点了点头,评论道:“神秘治国么,不神秘又哪里有专制
集权呢?”
于雷又说了几个刚听来的小段子,政客的段子有的时候也是挺好玩的。
有纯粹是损人的,比如那个关于李“鸟”总理的经典段子。说一个人私下里议论总
理智商偏低,被公安给逮了。该男委屈不已,说这不都是实话么?说实话何罪之有?公
安同志想了想,怒道:“泄露国家机密!”
也有真事来的。比如说第三代核心总书记同志,有一年回家乡给一项重大工程剪彩
。省委书记也是活腻味了,在致辞中说道:“下面,请,总书记,下台~讲话~大家欢迎
!”结果没过两年,他自己就先下台了。
还有拿人家名字开涮的,比如当年主掌总参大印的傅“都有”同志。一领导传话秘
书曰:“这材料印报傅总长。”隔天,除了“傅”总长,每个“副”总长的桌子上都放
了一份内部资料……诸如此类。
陈可倒是笑得很开心:“能编派这帮人了,行,咱们同胞确实是开始出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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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说节日节日,却只见有人提“xx节”——比如这年头年尾的元旦节啦,圣诞节
啦,等等。孰不知,这其间还有一个“日”,是值得大过特过一番的。
12月1日,世界爱滋病日。简称“世界爱日”。
就在各文艺强院都在为了自己的元旦晚会搭台唱戏的时候,各级红会和某些特殊的
相关产业部门也开始悄悄活动了起来。
这一段时间,李若熙为了申请一个校内精英组织的见习计划疲于奔命,外联部只好
由分管副主席陈言亲自收拾。陈言见体育部正闲来无事,自己又跟于雷好,就拽着他一
起搀和外联的破事。
一个周四下午,于雷刚从法图出来,打算去燕工买瓶水解解渴,忽然就接到了陈言
的电话,说是有个赞助商正在校会办公室等着和负责人接洽,让于雷过去一趟。
来者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和于雷打过招呼,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一张名片,
上面写着某某公司营销部助理。这个公司的名字于雷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但一时却也想
不起来……于雷也递了一张名片给他,并解释说自己正协管外联部的工作。
寒暄过后,助理递了一个文件夹给于雷,封面上写着:“世界爱日全国高校健康活
动计划”。
打开第一页,于雷就明白了那个似曾相识的感觉来自何方——眼前的铜版纸上精美
地印刷着该公司的拳头产品:一个粉红色、十分诱人的安全套。于雷忍不住笑了出来。
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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