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照射下发着慑人的冷冽的金属寒光,沿着剑鞘往上看,那剑柄处竟是晶莹清透的淡紫色。
“飕”得一声,墨莲将剑出鞘,一柄浑体透着幽幽紫光的剑呈现在眼前,在剑柄的末端镶嵌着一颗泪滴状比剑身的紫稍显暗色的珠子,这就是紫轩花泪,紫晶剑配紫轩花泪,天下无双,这世上之物估计再也没有它刺不穿,穿不透,砍不断的物件了,也正是为了掩饰这紫晶剑的奇异峰芒,也是为了不让自己见物伤情,墨莲命人用玄铁铸了一个剑鞘。
解去身上之毒也已三月多了,墨莲的功力不仅慢慢恢复,似乎还有见长的趋势。也在这三个月中,他让寒翠宫这三个字从原先的传说变得越来越世人皆知却越来越神秘。
四国之中本就遍布他寒翠宫隐名的各种产业,墨莲只需让原先隐诲于四国之中的分会及各国经营的产业,皆换回寒翠宫的名号,再让各寒翠宫门人皆用回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再需要为了暴露寒翠宫门人身分而怕惊扰了寒翠宫的宁静。
一时之间,寒翠宫的名讳四国皆知,从此寒翠宫不再是传说中的神秘组织,而是一个家喻户晓的短时间内一举控制了四国各大经济命脉的神秘组织,不管在四国的武林之中还是四国的朝庭之中皆掀起一层轩然大波。
一道道紫色的剑光划过,紫晶剑在墨莲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各剑式招招有力、凶狠,却绝不失优雅亦无狰狞之色。“飞花剑”就如同花儿离开花枝缓缓飘落般轻柔、妙曼、优雅,却也如同花儿毅然离开滋养他的花枝般狠心、绝决、无情。
紫如风说他的飞花剑尤如剑舞轻柔、飘逸,说他的寒翠宫凄凉冷清,但就在他这清静宽敞的寝宫中留下多数与紫如风朝夕相处的美妙时光,也是在此地,那人也许下了对他的山盟与海誓,只可惜一切如同恶梦一场,时光虽然逝去,却仍让疼痛不已,心有余悸。紫楚梦,紫如风的侄子,又一个紫轩国的皇子,同样如同当初的紫如风一样说爱他,同样对他许下山盟与海誓,可是紫如风是前车之鉴,他还能相信紫楚梦是真心爱他,而不会背叛他吗?虽然不愿去承认,但他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再也无法再次承受一次那般刻骨铭心的背叛,所以他毅然离紫楚梦而去。
紫晶剑在白玉石壁上再次刻下那伤情的字句:“怕惊旧时恶梦,紫晶剑斩情丝“,而那里光洁的白玉石壁上本就留有他不久前刻的字句:”浮浮沉沉俗世,冷冷清清寒宫,凄凄漓漓分别,哀哀漠漠残情”。
收回剑峰,将紫晶剑入鞘,那闪着幽幽紫光的剑身被滑入那冰冷无华的玄铁剑鞘中,只留下剑柄处露于外表依然闪烁着悲伤的紫光,将剑挂回原处后,墨莲走至桌旁拎起一个酒坛子,就往口中猛灌了几口,许是灌得太急了,竟被呛了几口,跟着咳嗽了几声,那圆滚滚的肚子也跟着动了几动,那里面的东西似乎也跟着运动了一下,像是一只稚嫩的小腿无意间蹬了一下墨莲的肚皮,墨莲轻揪了一下黛眉,完全没有那种要为人“母”的喜悦,相反是郁结愁闷,忧心匆匆。
“主人,请您多注重身体!”冷月其实一直随侍左右,墨莲的起居仍然由冷月亲自侍候。主人自从得知自己竟会像一个女子般怀上身孕后,就一直情绪不稳,有时甚至会有自残现象(别忘了墨莲曾经为了除掉腹中的孩子给自己灌了一大堆的堕胎药),冷月不知主人为何会如此,不过他听厨子大娘讲过,她怀孕的时候就是心情烦燥,情绪不稳,听王小二说那叫产前忧郁症,而此时的墨莲在冷月的眼里俨然是一个得了产前忧郁症的人,听说怀了身孕的人不可做太剧烈的运动,更不可喝酒,可是主人却全然不顾,这让冷月很是担心。
墨莲苦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放心,这东西比你想像得要顽强得多!”说罢,再发泄似的饮下一口酒,许久后他问冷月:“冷月,你觉得可笑吧,男人竟也可以怀孕生子?”此话出口后墨莲又是一阵苦笑,心里讲:可笑什么?这天下间不是也有种药会让你变得不男不女吗?
“这不是主人的错!”冷月冷静地答道,心想:这确实不是主人的错,若不是当年的紫如风与现在的紫楚梦,主人又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墨莲一生最忌讳他人将他误认成女子,只是天竟弄人,越是墨莲忌讳的事,却越是能被墨莲碰上,他不但被紫如风害得变得时男时女外,如今竟怀上了孩子,这些让墨莲实在难以接受,再加上那错综复杂的郁结,让墨莲的心情糟糕至透顶。
“那是谁的错?”墨莲像是感叹般又像无奈的自言自语般,悠悠地给自己提出一个疑问。谁对谁错不可分晓,一切在明明之中皆有牵制,他若没有爱上紫如风,他又怎么会有机会让人背叛、迫害,若不是自己放纵自已去爱,他又怎会以女子模样与紫楚梦缠绵,而后怀上这等怪胎(能喝下这么多堕胎药不桌的胎儿还真些怪)错只能是错在上天不该让他遇见紫如风与紫楚梦,更不该再遭紫如风背叛后,还会去爱上那多情的紫楚梦。
紫楚梦,那腹中的孩子的父亲,有那么一瞬间,墨莲脸上闪过一丝他自己都不曾注意的柔情。不想要孩子,不是因为那是紫楚梦的孩子,而是他无法接受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要为妇人之事——怀孕生子,除却此外,他倒并没有什么其它的理由去扼杀他腹中的这个生命力极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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