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他要等着严松伟先去洗了澡才能再洗,于是他就站在窗前,看着对面。
因为是白天,对面房间的情形看不清楚,他隐约看到严柏宗tuō_guāng了衣裳,高大的身躯大喇喇地走向浴室,随之消失不见。他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人为什么总是抵抗不住自己的yù_wàng,为什么在yù_wàng面前,人心变得如此脆弱。到头来他也不过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他自以为保守和纯真地做了那么多年老处男,但骨子里和那些所谓的妖艳贱货也并没有什么不一样,非但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比他们都要更饥渴,肮脏。他以前只是井底之蛙,不肯跳出来去面对这满世界的声色犬马,如今被迫跳出井外,即便不起眼的一个景色也叫他迷了眼。
“你去洗吧,”严松伟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却看见祁良秦低着头,脸色有些潮红,可他的神色却是低迷的,甚至有些迷惘和伤感。他又叫了一声,祁良秦才抬头,默默地朝浴室走。
“你怎么了?”
严松伟问。
“没怎么啊。”他说着便推门进去了,严松伟要追进去问,一推门,却发现里头上了锁,不由笑了,大声说:“我洗澡最多关个门,你还锁上,怎么,这么怕小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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