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着一丝多余的男孩硬气。
这名叫黎訜的少年,原本在台上在台下,都是一样的性格一样的脾气动作,换句话说,他本来就是……比男多些女,比女多些男。而他在台上的演出,只是唱了曲做了动作,感觉,心态,他完全不曾理解过。他和别的男旦不一样,别人在台上,是放弃自我。而他上了台,演出来的姿势动作语气,还是他自己。
李敞平有些失望,但这个孩子很是倔强勇敢,拉这她的衣角不肯放弃。
小粉哽了半天,终于蹦出几个字,他求着李敞平:“李师傅,就让我试试吧,先试一下,我不打扰你,就在边上学。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能改好的,若是学不好,你、你再不要我!”
李敞平拂去小粉拉她衣袖的手,转身坐到凳子上说:“唱完再说吧!”
再一次开唱,明显差了些,唱的途中,小粉不自觉的留意这李敞平的表情,始终没有静下心来,他忽然停住了,下一句,本该熟唱过千遍的词,生生的卡着忘记了。
他站在屋中间低头不语,李敞平走到他面前,掰着他的腕子放在身侧,“手太高,腿没有蹲下去,这里……收紧,压腿!”
小粉呆呆的抬头,李敞平又说:“在台上,看不见观众听不见掌声喝彩,也不该记得自己姓什么名谁,戏如人生,上了台,你就是主角,所有的段子,都是主角的人生。你得先把这个弄明白了,不然,永远都无法唱的更好。”
“李师傅,我……”
李敞平点点头:“先学一个月吧!”
小粉又惊又喜,当场就要叩头拜师,李敞平拦住他,严厉的说:“回去先想想自己的问题,下周起每天7点半到晚上7点半,到昆雅剧团练习,若是迟到,自己回去便是了,以后也不用来了!”
小粉点头如啄米,一步三谢的离开了李家。
待小粉出门,李敞平笑了,越书然陪笑说:“你把小孩吓坏了!”
敞平说:“一开始是真的不想要他的。”
越书然接过他的话:“后来呢?琢磨出味了吧!他是孤儿,从小和哥哥相依为命,被师傅收去唱戏,自然会带些别的师傅教的习惯。实话说,我觉得这孩子唱的挺好的,身段基本功都很不错,个性认真台上感染力也很强。”
敞平笑:“若不是他认真又有股冲劲,我也不会留他,收个徒弟,怎么也得仔细的选,先看看吧,收不收还不一定那!再说了,你又不是唱旦的,这一丝半点的区别,你又怎么看的出来。对了,他师傅到底是谁?”
“你啊,我看你得收!”越书然摇摇头又表示了不知,“他不肯说,据他哥哥说,是没什么名气的师傅。”
李敞平赶客,越书然摇摇头指着她说:“你啊,就是,嘴比刀子要狠!”
李敞平不理他,转身回书房,开始写教学提纲。
唐加回到家,小粉正蹲在地上看小鼠抱团,嘴里喃喃自语。
晚上睡觉,刚晒过的棉被有着太阳的干爽香气。
唐加逐字逐句的又问了遍李敞平的话,琢磨着小粉有可能是遇见高人了。
他敞开手说:“贝贝粉,来个抱抱。”
小粉正处于双重情绪的攻击,一会斗志昂扬信心满满,一会垂头丧气伤心懊恼,正是不爽的时候,憋着嘴不情不愿的靠近唐加怀里。
揽住,唐加开口,“明天跟我去公司。”
“不去了。”
“笨!明天去看我逗狐狸。好好学着,你那老师,有可能也是只老狐狸。”
小粉不解,用脚指夹唐加的腿。
唐加歪着嘴吸溜着说:“你那老师,跟大李挺像,嘿嘿!我看啊!没准他喜欢着你那!要想学到他的真本事啊,要学会逗他!你肯定不明白,明天去办公室,我教你!”
唐加发出奸笑,小粉琢磨了半天,无解,带着问号睡着了!
4不开眼的长毛兔[vip]
电子钟发出滴滴的轻响,小粉迅速的拍下闹铃,下意识的先看了眼身边的唐加,他还睡的饱熟,脚丫子不老实的搭在小粉的膝盖上。
小粉踢踢腿,从被窝里小心翼翼的爬出来,翻过唐加落在地上,回头看看,唐加打了滚,翻身面朝里依然在睡。
小粉蹑手蹑脚的起身洗漱,站在小阳台上伸了伸懒腰。天还很黑,谁家的狗叫了几声,有人大声的唾骂,好冷,小粉原地蹦一蹦,怕会打扰别人,便没有开唱。只在狭小的阳台上伸臂压腿,做了些简单的动作,墙壁上,亮着小小的一盏灯。
北京在苏醒,一盏盏的灯火亮起,轻轻哈出一口气,小粉凭风而立,任风吹红了双颊,心里升起豪情勇气,他呆了一会,轻轻叹口气,拉开门走回屋去。
身后有人踢他的屁股,唐加醒了。
“造反了?”他含糊着说,捉紧棉被又拱了拱。
“不,是早饭了。”小粉嘻嘻笑,又踢踢唐加的屁股。
唐加转个身,小粉正捏着一个包子往嘴里塞,单脚站在地上,稳而挺拔,另一只腿踢到了床上,绷直着脚背用脚尖压着拍子点着他的屁股,嘴里还唱着,“嘿,又又……嘿嘿,又~”。
唐加忽然从被下伸出手,狡诈的一笑,捉住他的脚心挠了挠。玩心大起,唐加把小粉拖上床,滚来~滚去~。
唐加捂着他的嘴,小粉狼狈的把包子含进嘴里,大口的咀嚼吞咽,吃的太快,噎的他眼睛里冒出水光。唐加伏在他身上,看着他转着大眼睛,熟悉而又难以抑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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