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进来到了内室,见到商毅,立刻换了一付笑脸,道:“大人,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还算不错吧。”
商毅也笑道:“你这小子,到是学会装腔作势了,到还满像那么一会事。”
成进笑嘻嘻道:“不装腔作势一点,那吓得住这帮小子们呢?不过大人,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我们商家军的字号报出去,如果那样的话,这帮小子根本就不敢来闹事了,不是也少了许多麻烦吗?”
商毅道:“如果早把商家军的名号报出去,他们今天当然不敢主动找上门来,但看起来好像是少了许多麻烦,但实际上以后的麻烦却会更多。”
成进有些不解,道:“那又是为了什么?”
商毅道:“你以为有了商家军的名号,他们就会善罢甘休吗?他们明里不敢来,但却可以在暗里做手脚。比如危胁工匠不许到我们的织造厂里来做工,比如危胁丝农不许买生丝给我们等等。因为他们过去就是这里的地头蛇,动不了我们织造厂,但去危吓这些工匠和丝农还是绰绰有余的。”
成进搔了搔头,道:“但我还是不明白,现在他们一样还是可以去危吓这些工匠和丝农啊!”
商毅笑道:“现在情况当然不同了,今天他们来闹事不成,消息传开之后,整个苏州的人都会知道,他们其实不敢惹我们新丝路丝绸织造厂,这样一来就会让他们背后的势力威信大跌,就算再去危吓那些工匠和丝农,效果也有限。同时我们再做工作,也能容易得多了。”
其实商毅的举动就是后世常用的制造轰动效果的手段,同时也像外界制造出了这样一个印像,隆兴堂其实是怕商家军的,不敢把新丝路丝绸织造厂怎么样,对隆兴堂的威信力是一个有力的打击,这样也就使工匠和丝农们对新丝路丝绸织造厂有信心,以后再拉陇他们也就容易得多了。
不过成进到底还是年轻,似乎听懂了,但又沒有完全懂,商毅又笑道:“回去以后好好想想这些道理,如果能够想通了,那么对你以后在战场上也是大有益处的。”
陈圆圆到底比成进多了不少阅历,基本弄明白了商毅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担心,道:“平湖帮可是苏州最大的帮会,听说手下一共有好几百号人,而且一惯和隆兴堂关系不错,我看他们这样丢了面子,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另想办法来对付我们,明里不敢来,说不定会在暗中动手足,相公可千万不要大意。”
叶瑶瑱却在一边笑道:“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可是正规的朝廷军队,还怕这一个地方帮会吗?要是他们敢在暗中动手脚,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动手了。”
几个人正说着,这时林之洋和李格非进来,道:“大人,现在外面有苏州知府彭正穗手下的赞画李松晨,要求见大人,不知大人见是不见。”
商毅怔了一怔,道:“他知道我在这里吗?”
林之洋道:“他到并沒有说大人一定就在这里,只说他是代表苏州知府,有重要的事情,指名点姓要和大人面谈,请我们无论如何,也要通报一声。”顿了一顿,又道:“他还说一直会等到大人答应见他为止。”
原来商毅一到苏州之后,就立刻派成进出面去通知苏州知府彭正穗,告诉他织造厂受商家军的保护,让他不要设置障碍。彭正穗也不是笨人,一接到通知就明白,这家织造厂一定和商家军有不一般的关系,说不定就是商毅的产业。但这织造厂一开,无疑就将和隆兴堂发生冲突,而在苏州谁都知道,隆兴堂的背后就是苏州织造太监郑敬高。也就是说,商毅的这个举动无疑就是要和郑敬高对着干了。
因此彭正穗敢忙找到李松晨,向他询问自己应当如何对付这件事情。李松晨当时就提出了一个八字方针:两不相帮,静观其变。因为前者为了商家军进城的事情,彭正穗已经和郑敬高闹翻了,而且以目前的局势来看,郑敬高也未必扳得倒商毅,现在也沒有必要再次倒向郑敬高。另一方面在局势沒有明朗前,也不要轻易站到商毅这一边来。索性就来个保持中立。
彭正穗听完之后,也觉得有道理,因此在隆兴堂来人要求苏州府出面,查封新丝路丝绸织造厂时,彭正穗一面打马虎眼,一面严正告戒手下的差役和苏州守备,让他们千万不要去趟这漟混水。而在新丝路丝绸织造厂开张这一天,又打发李松晨来看一看情况,如果能见到商毅,最好探一探他的口风,然后再做决定。而李松晨在人群中目睹了商家军出场的这一幕之后,心里也有了底,这才出面要求见商毅。
其实能在官员手下当幕僚,多半都是有些本事的人。有许多时候在官员不好正式露头的情况下,往往都是派手下的幕僚代表自己来出面交涉,因为他们不是朝廷正式的官员,这样反而更好说话一些,也不会给人落下话柄。
于是商毅也点点头,道:“好吧,你请他进来,我见一见他。”
不一会儿,林之洋把李松晨领进內室,这时叶瑶瑱、陈圆圆、成进都以经回避了,而林之洋把李松晨带进来之后,也退了出去。
李松晨躬身施礼道:“学生李松晨,见过商总兵。”
商毅看李松晨作文士打扮,年纪大约在三十五至四十岁之间,但对自己自称学生,多少也有些滑稽,道:“李先生,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李松晨略一推辞,也坐了下来,然后笑道:“商总兵,你这织造厂今天一开业可就出手不凡啊!看来用不了多久,全苏州的人都会知道,连隆兴堂也奈何不了新丝路丝绸织造厂。学生佩服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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