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相处。而如初看着看着,似乎发现她的脸变了,变成了安歌的脸,带着浅浅笑意,一脸温柔。
新皇后是兵部大臣宋思诚之女,名宋重雅。她知书达理相貌也生的不错,但对于如初来说,再美再好也不及安歌的一万分之一,只可惜安歌总是把自己保护得太好,他从未在自己面前失态过。
如初看着皇后,他端起合卺酒带着丝丝苦笑道:“你可知,朕今夜多么希望是那个人坐在这里。但所有的结局都不可能改变,朕只能保证你的地位和家族的荣宠,但朕给不了你全心全意的爱。”
他对面的皇后重雅,执起酒杯的手停顿的许久,最后笑得妩媚道:“一生那么长,陛下有些话不易说得如此绝对。”
最后两人喝下合卺酒,那一夜原本白日的灿烂到了晚上就开始大雨滂沱。都说春雨贵如油,只是大业二年的这一场春雨来得特别的凶猛。
长乐侯府内,安歌临窗而立,看着窗子外的大雨,雨敲打着窗外的柳叶,他的思绪飞得很远。手里紧紧的跩着一把精致的银锁,不知是在害怕还是伤心。
这时贴身伺候他的童子子墨已经长大成为侯府的管家,他看着自己的主人说道:“公子,夜深了睡吧,这雨不知会下到什么时候呢!”
安歌回过神,他笑了笑说:“好,我这就休息,你剪烛吧。”
安歌躺在床上,辗转反则最后伴随着轰隆的春雷入眠。
深夜安歌睡的非常不安稳,迷糊间感觉身边有人,就在他想要惊叫时,嘴被捂住落入一个坚硬的怀抱。
来人带着微微酒气,还伴随着一丝胭脂味,沉重的呼吸在头顶上蔓延,安歌缓缓推开那只手。轻声道:“陛下,您今夜应该在椒房殿,不应该在这里……。”
安歌话未说完,嘴再一次被捂住,如初带着些许无奈的语气说道:“安歌,别说话,让我抱抱你,就这一晚让我好好抱抱你,好吗?”
安歌顿时没有再说话,他在如初怀里一夜未眠,两个同床共枕的人听着外头的大雨没有再说一句话。
天即将破晓时,如初起身,他看着安歌说:“安歌能否为朕最后再穿一次衣。”
安歌看了看这人,最后起身服侍他穿衣,为他戴上玉佩之后说:“陛下好了。”
如初看着安歌最后微笑说:“以后这样的时日再也不会有了。”
安歌没有回答只是揖礼道:“恭送陛下。”
如初看着安歌,最后转身离开。
如初离开后,他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头发短了一截,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的感情本就不能存于世间,所有的付出到最后也只换来绝望而已。在感情还能由自己控制的时候,他越清陵绝不能露出一丝脆弱。
剪不断理还乱,这样的生活绝不是他想要的。
另一头的如初把两人的发丝结成一个璎珞,放在一个香囊里细心珍藏。
新帝登基后就开始大展拳脚,他施行了一系列的政策,对外打击大渝北燕,对内削弱藩王权力,他的行动就如同他的年号大业一般,希望能成就大业。
又过了三年,皇帝又纳了两位妃子,从皇帝登基到正式加冕掌控大权已经过去了四年,而这四年来中宫一无所出,所以才逼不得已皇帝又新纳了两位妃子。然而此时后宫和朝党所表现出来的并非看到的这般平静。
深得皇帝宠爱的长乐侯越清陵,这些年依旧恩宠不衰,皇帝几乎把帝国最好的一切都给了越清陵,如此一来清陵不仅成为了南越心中的一根刺,也成了某些人必须除去的心病。
长乐侯精致深幽的后院,安歌正在画一幅兰草,这时候管家子墨上前说:“主子,陛下又差人送东西过来了,还是按照老规矩解决吗?”
“嗯,你去办吧。”安歌头也不抬的说。
等到子墨再一次归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份信函,子墨递上信函道:“主子,南越来的信。”
安歌接过信函,看了以后脸色大变。他来回走动最后开口说:“子墨你立刻写信给父王,让他切勿浮躁。陛下只是有削藩的打算,但是这几年是绝不会随意动手的。时机未到,陛下这么做最后的结果只会使大梁内部两败俱伤,而大渝北燕坐收渔翁之利。东北的大渝和西北的北燕不安定,此刻削藩,陛下的思虑不够长远。”
“可是主子王爷可不会这么想,听说最近陛下大开阔斧的重整军务,把许多高官厚禄的大臣调到外府,把一些手握重兵的将军调到帝都附近,不知陛下是否有杯酒肆兵权的打算。主子,这样的情况只怕也是其它藩王最不想看到的。”子墨说道。
“陛下的决策从治理天下来说大致的方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现在有一个问题,他的步子迈的太大了,后面的人跟不上,跟不上就必然没有绝对的保障,一旦距离断开的得太远只怕内乱在所难免。子墨你去写信,无论如何都要安抚住父王,南越此刻绝不能成为第一个被陛下用来杀鸡敬猴的对象。”安歌对于如今的朝局也很不安,如初大刀阔斧的想要开创一个盛世,但是他也忽略了许多潜在的危险。
盘根错节的世家势力,各地联盟的藩王和一些只知道阿谀奉承的大臣,大梁如果不从新整肃朝纲,只怕很快就会有一场大的灾难降临。
随着皇帝对藩王所做的一系列打压,后宫也传来了好消息,皇后和淑贵妃同时有孕。要说这淑贵妃,是一位南越国的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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