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原谅你了,你走吧。”
“既然原谅我了,那就把门打开啊。”余岳九急道。
“我们两人是不属于不同世界的,”王夏桃叹气道,“你有你的世界,我也有属于我自己的世界。”
“怎么会是两个世界?”余岳九见王夏桃不肯开门,急道,“我们就是同一个世界的,就隔着一扇门而已,你把门打开,我们就在一起了……”
王夏桃不语。
余岳九又央求道,“小桃桃,求求你开门吧,见不着你,我心里好难过……”
王夏桃默默坐在门后,泪眼朦胧。
“记得在草原上那个晚上,你说过和我在一起好开心,你说过想和我永远在一起,”余岳九伤心地说,“为什么就因为我的身份不同了你就变得这样绝情?”
“不是我绝情,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王夏桃泪流满面,“我说那个话的时候是以为你跟我一样。”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余岳九闷声道。
“我已经原谅你了,我们的过去已经抹平了,谁也不欠谁,”王夏桃拼命忍住自己的哭腔,“今后各过各的日子,烦求你走吧,别来打扰我了。”他能忍住哭腔,却忍不住泪水滚滚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继续交往了?”余岳九问道。
“说过了,因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从地上站起来,靠在门后。
“什么两个世界的人?你把话说明白。”余岳九哑声道。
“你是富人,我是穷人!这样够明白的了吧?”王夏桃气道。
“就因为这个你就不跟我交往了?”余岳九不明白。
“我讨厌跟富人交往,我只跟我自己这个圈子里的人打交道。”
“富人怎么了?我知道你清高,但是没想到你嫌富爱贫到了这个程度。”余岳九也有些气了。
“是的,我就是这样的人,”王夏桃语气坚强起来,“你走吧,你不属于我的世界。”
“那么谁属于你的世界?”余岳九气道。
“老丁、老陈……”王夏桃不假思索道。
“老丁?老陈?”余岳九在脑海里搜索这两个人,“他们属于你的世界的?难道你也喊他们哥哥?难道他们有了危险的时候你也会不假思索替他们挡刀?”
王夏桃想起余岳九对老潘说的天下愿意为他挡刀的人比比皆是,心里就有气,当下说道,“是又怎么样?别人年纪比我大,我都喊哥哥的;任何人有危险我都救,阿猫阿狗也救……”
“哦,是这样呀?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余岳九不怒反笑。放在平时,他自然听得出来王夏桃言不由衷,但此时已经被情绪冲昏了头脑。
“你走吧,你在这里只会让我不开心。”王夏桃紧紧靠在门后。
余岳九站在门前不语,胸口起伏着。
沉寂了一会,余岳九哑声道,“小桃桃,你开一下门好吗?我看你一眼就走。”
王夏桃不出声。
余岳九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有钥匙,于是就拿出来开门,但门被王夏桃从里面反锁了。
“小桃桃,你就开一下门吧。”余岳九用肩膀撞了两下门。
“你走吧,我不会开门的,请你以后也不要来了。”王夏桃幽幽道。
“真的不开吗?”余岳九又用力撞了几下门,“我就不信,这么单薄一扇门能挡住我。”他来了脾气,使劲撞门。
“别撞了,再撞我拨110了。”王夏桃用身子抵着门,气愤地道。
“你尽管把警察喊来吧,”余岳九负气道,“我非见到你不可。”
“是了,我几乎忘了,你是大官,”王夏桃冷冷道,“动动小手指就把一个黑帮灭了,要欺负我这样的小老百姓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余岳九一下呆住了,停止了动作,默默站立在门前。
王夏桃靠在门口,两人都不说话,一时间,隔着门,他们都能听见彼此的沉重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余岳九默默站着,思绪万千,心中突然充满了沧桑。
良久。
余岳九伤感地说,“小桃桃,我曾经说过,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既然你看见我会不开心,那,那我就走了,今生与你无缘……你……你多保重吧。”
他的话还没说话,靠在门后的王夏桃已经是泪流满面。然后,他听见余岳九沉重的脚步渐渐走远。
王夏桃无力地依着门,慢慢坐到地上,将头深深埋在双膝上,“哥哥,哥哥……”他呜咽着。
不知道坐了多久,王夏桃才抬起头来,他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门外也一直没有一点动静。
王夏桃慢慢打开门,雨夜的小巷,是那样安静,只有屋檐滴水在叮叮咚咚吟唱,昏暗的路灯照射着,愈加显得冷清。
他木然地走到巷子口,余岳九的车已经不在那里了。
“他真的走了,他真的走了!”王夏桃喃喃道,“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
他又木然地回到屋子,关上门,虚脱地扑倒在床上,将头紧紧捂在被子里,心如刀绞,泪如泉涌。
☆、第四十一章情深似海梧桐夜雨销魂风
浑浑噩噩不知道躺了多久,窗外风声大起,电闪雷鸣,一场暴风雨席卷而来,豆大的雨点密密打在屋顶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
王夏桃起身,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脱下衣物,盖好被子,想入睡,却怎么都睡不着。他干脆将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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