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骏逸呵呵一笑躲开夏子正,身子一撞把夏子正撞得一连后退好几步。马骏逸脸上还是笑嘻嘻,真诚地说项书记,我是以一个员的身份写的这份材料,希望您们能认真对待。
这时一旁的周百同冷冷地发言了,他说马骏逸你这是什么意思——原来给市里那份材料是你组织人写的?
马骏逸点点头,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说就是,我觉得如鲠在喉,不得不吐。其实这份材料不仅有何宵生他们那份材料的复印件,他同时还另外写了一份。
项大海瞅一眼周百同,接过材料默默看了几眼,然后放到皮包里。他对段学敏说段部长,你们回去后就材料上所说组织调查组专题调查,记住一定把有关情况及时向我汇报。说着站起来朝外走。夏子正走过来说项书记你就走哇,你饭还没有吃呢。项大海说我吃好了,你们吃,你们吃。
见项大海要走,所有人都不吃了,站起来跟着他朝外走,只有周百同还坐在那里喝酒。夏子正等人一直把项大海送上车,直到看见轿车开得不见了踪影,才怏怏地回到席上。
段学敏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临上车时回头瞥了一眼,眸子冷森森好像毒舌一般,马骏逸迎视着那目光,送了一个微笑给她。朝回走时他无意中在酒楼大厅看见了罗佳丽,只见她身着朴素的衣裳正与吧台的服务员说着什么。想到她与夏子正鬼混一起的样子,马骏逸赶紧加快脚步从她身旁走过。他最后回到原座,只见一桌人都睁大眼睛好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他。他坦然地一笑坐下,身旁的何宵生拽拽他,小声咕噜了一句,说马镇长看你不出,你是真人不露相,怎么这么急迫想出这个风头哇。马骏逸谦虚地回了一句,说我也是被逼着当这英雄。满桌人都不说话,默默把饭吃完然后各自东西。
刚回到办公室,马骏逸接到了段学敏的电话。段学敏话音很冲,说马帅夏大英雄,我不得不说十分十分敬佩你。你知不知道枪打出头鸟的古语?所有人都混沌唯独你清醒?真是的,不是说这种事情急不得要缓一缓吗?怎么就这样赤膊上阵?这样的法子就是你的唯一机会?真是的,到乡镇这么久还这样不成熟,你究竟把我置于何地?
马骏逸赶紧道歉,说对不起段部长,我不是有意。
不是有意,那怎么突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发难?要挣表现难道这就是唯一的机会?你不是已经把镇上修路和车站的项目资金都落实了?告诉你要进步就要做实事,一切需要靠政绩说话,其它一切都是虚场合!
马骏逸懒得和她争论,说段部长,谢谢你的提醒,请问还有事情吗?
段学敏那里更加忿忿不平了。她几乎是喊着道马骏逸你千万不要一意孤行,你以为就靠一份材料就把人整下课?哼,幼稚,天真!
马骏逸说我没有那样想。
没有?看你递送材料那庄严滑稽的样子,真的感觉好笑。你是替天行道,还是受命于危难之间?你以为场面上的事情就那么简单,一份材料就可以搞定所有事情?你脑壳有病啊你——
马骏逸说领导,还有什么指示?
段学敏说同你这王八蛋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慢慢等着你光辉灿烂的前程吧。段学敏把手机挂了。
马骏逸怔怔地瞩望着窗外,好像入定一般。天色阴沉,厚重的云层翻滚着。起风了,风妖呼啸着吹拂过来,将地上的沙土哇枯叶哇废纸哇刮到空中。行人们急匆匆贴着墙根走着。几位姑娘尖叫着捂住裙子,挪不开脚步。马骏逸关上窗户走出去,整个办公楼都死气沉沉,偶尔碰见一个人,看他的眼色都怪怪的。马骏逸心里有了恶作剧的想法,特地溜达到夏子正办公室。夏子正脸色凝重正和毛栗坐在沙发上商量着什么,一见他赶紧刹住话头。毛栗站起来拍拍马骏逸肩头说呵呵马镇长,你真乃神人放卫星了哇。夏子正低声呵斥道毛栗,怎么说话呢?马骏逸两手一摊耸耸肩头说,有什么办法啊,到处壁垒森严刀砍不断水泼不进。夏子正笑眯眯地说马镇长你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你这话难道有所指?说的是我们黄花镇?马骏逸也打着哈哈说,镇里人都知道我脑袋进水,夏书记,你就权当我是胡言乱语罢。说着乐呵呵地走出夏子正办公室。
桂闯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见马骏逸进来赶紧走过来让他在沙发坐下,满脸笑容可掬,说马镇长,你是接管镇长办公室来了?等等,等等啊,年轻人性子别这么急么。那个那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你说对不对?
马骏逸点点头,说桂镇,你老人家的宝座是铸铁的上面还镶嵌着金子,哪里就能轻易损失掉?请你老人家放心,本人一不想篡党夺权,二不是落井下石。我主要想把有关情况给上级反映反映,说说我的真实想法。
桂闯爽朗地大笑,打着哈哈说年轻人说话不耿直了不是?我桂闯其它优点没有,但是有一条就是生性耿直,一根肠子通pì_yǎn,没有那些弯拐。说着拍拍马骏逸,说兄弟啊,有的时候机会可遇不可求,所以千万要审时度势,不能蛮干呀。
马骏逸坐在沙发上望着他,望着这位自己初到乡镇时的合作伙伴,感情非常复杂。他想,时间真的能这么快就改变一个人吗,回想当时,他是多么自信多么具有工作热情的人,可是才仅仅一年多整个个人就彻底变了,到底是世界改变了他还是他改变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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