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也是人,他们不是神,做不到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更加做不到明察秋毫不见舆薪,他们天天听到的就是这些人说的话,自然而然的,也就以为这些话就是真的了。即便哪个领导想异想天开的微服私访一下,试问现在的通讯手段已经发达到何等地步了,一个市级的主要领导想独自行动,可能不可能不被手下察觉?所以他们的所谓也无非是属下替他们保密的相对,至于绝对那对于领导来讲,绝对属于奢侈品,是可与而不可求的。
在这种情况下,最能贴近领导的人自然而言的就成了炙手可热的人了,他们如果精明的话,甚至可以比副市长都权利大,因为底下的人太想通过他们的嘴,把他们想要告诉领导的话传递过去了。如果底下的头头脑脑们想要了解领导的行踪,或者是谁要临时想要见见领导,那就更是非得通过贴身大秘不可了。
正因为此,吴克俭就在跟上高明亮这短短的两年多里,在市里很仔细的筛选了几个在他看来绝对是潜力股的正处级一把手认真交往,诸如财政局长彭会平以及当时还是教委主任的郑焰红等等,交往后就耐心的等待她们升值,现在果不其然,郑焰红就已经当上了副市长,而彭会平的升迁也不在话下。
既然是朋友,自然要利用自身优势替朋友谋福利,要不然人家都是正处级的实职领导,又怎么会跟你一个小跟班套近乎呢?而吴克俭就能把这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跟他们称兄道弟,又可以进退自如。
刚才已经说过了,领导人的是相对性的,那么他们的相对也就是对秘书跟司机来讲,那是不存在的了。吴克俭如此,陈思远更是如此,他们掌握着领导的绝对,虽然随时都可以把这绝对相对化,但是却谁都知道这种相对的背后给他们带来的就绝对是灭顶之灾,自然也就很自觉地帮领导绝对化了。
不单单是跟下属单位的一把手们搞好了关系,最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吴克俭居然能够把素来党政两口秘书各为其主、水火不相容的局面也打破了。他明面上跟林茂人的秘书陈思远不远不近,其实私底下两个人私交甚深,正因为此,他们俩才能及时的沟通两大老板的信息,做到谁都不被动。
但是这种沟通也并非咱们所想象的那样肆无忌惮,吴克俭深知高明亮心思细密,跟林茂人的竞争也是在暗地里隐隐约约的存在,如果他什么都跟陈思远沟通的话,没有三天就会被高明亮发现!当官的最忌讳贴身的人是对手的“探子”,而吴克俭被发现后,他的政治生命恐怕也就嘎然而止了。所以两人能沟通的也都是些两人都认为不会引发什么根本性危机的消息,例如,马慧敏曾是林茂人的情妇。
像现在,他眼看着那个接任郑焰红教委主任之职的马慧敏现在居然摆出了一副撇开郑焰红直接贴上高明亮的架势,这就让非但对郑焰红的政治地位了解而且还对郑焰红私生活了解的他十分的生气了!他甚至有一种自己的姐妹被小三欺负了的感觉,所以有一次马慧敏通过他约见
高市长的时候,他居然第一次很不冷静的拉着脸拒绝了她。
可是这女人却也很是不寻常,居然在他说高市长不在办公室之后依旧来16楼等候,摆出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终于一次次得逞了。
而且这女人还鬼精鬼精的,下次再来的时候,就偷偷摸摸的在跟吴克俭握手的时候塞给他一张购物卡,她走了他一看居然面值五千元,心里暗说这女人还真是出手够大方,这种事情对于吴克俭来讲,退了既可惜又没有意义,因为他也拦不住这个死皮赖脸的女人,眼看高市长并不烦她,硬拦的话说不定还会引起老板的不满意,那就笑纳了吧。既然拿了人家的手短,下次马慧敏再过来,吴克俭脸上终于不敢不挂上笑容了。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下去,没准郑焰红会十分被动,因为他已经接到了高明亮的指示,让他通知一下希望工程领导小组的其他成员,准备把招标建筑商的事情授权给教委去搞。当然,高明亮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工程太紧,市里临近年底工作忙,这种事还是教委了解内情,出面去搞一定会事半功倍。
吴克俭终于觉得在这样下去的话,郑焰红分管的工作中教育这一块就会被彻底架空了,他更加明白一个工程的承办权对一个领导来说意味着什么。也并非是每个领导都喜欢从中牟利,其实就算是一分钱不拿,这个大大的人情送出去之后,获得的人脉关系又岂是能用金钱衡量的?这些也都罢了,无非是身外之物,像郑焰红这样家庭出身的人或许都不计较,但是这一次她明明是这个领导小组除高明亮之外最高级别的副组长,却连工程招标权都没有,只怕那些牙尖嘴利眼睛毒的下级们都会见风使舵,觉得郑焰红失势,下一次她再想发号施令,恐怕就没那么好使了!
权威,才是一个为政者最最主要的筹码!失去了这个筹码,在官场别说混不下去了,最起码也就失去了任何意义了!
吴克俭选择了一个很恰到好处的时机——就在高明亮让他准备好关于这个工程的授权材料,准备过几天就召开领导小组以及办公室成员会议的时候,约了郑焰红跟彭会平,三个人在一个晚上一起找了一家酒楼小聚,席间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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