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言忍不住了:“叔叔——”
“听话,”裴铮皱眉, “上去等我。”
周嘉言最怕裴铮皱眉,那意味着生气,和很长一段时间见将见不到裴铮。他不愿意就此闹掰,从裴铮手中夺过门卡,警告地看了那个什么姜总一眼,气冲冲地上了楼。
进房间之后,他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垃圾桶是重点筛查对象,没发现情丨事留下的痕迹,但找到了一条不属于裴铮的领带。
所以裴铮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靠在门边,狠狠抓着领带的样子。
“你们做到哪一步了?”周嘉言咬牙道。
裴铮目不斜视经过他身前,从容的坐在沙发上,“你在质问我?”
“我问你,”周嘉言再次重复,“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裴铮仍旧没回答他的问题:“你有什么立场质问我?”
他有什么立场问?
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刚才看到裴铮和姜总有说有笑的出来都没这么生气,直到听到这个问题,周嘉言直接失去了理智。
“你竟然问我有什么立场,”周嘉言把领带使劲丢在他面前的地上,“你忘了你答应我的?!”
裴铮道:“答应你的什么?在你成年之前不会找是吗?周嘉言,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了?!”
“我幼稚?”周嘉言第一次听裴铮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你一直把我当个孩子?”
裴铮:“你难道还不是孩子吗?故意把自己弄生病然让我看你,故意不好好上学引起我的注意,不说一声就来酒店找我......你看看这些,有哪个是思想成熟的成年人能做出的事!”
周嘉言静静地听着他说,不发一言。坦白的讲,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裴铮发怒——冲他发怒,原因是他撞破了裴铮和那个姜总的好事。
他忽然就不想吵了,俯身拾起那条领带,走到裴铮面前。
“叔叔,”他问,“去年你答应我的是真的么。”
裴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说过,等十八岁就让我做你的情人,”周嘉言淡淡道,“你总是记不得我的生日,那我告诉你,我今天正好满十八岁,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周嘉言扯过裴铮的双手,用那条属于别人的领带将他绑了起来,“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一个成年人。”
其实从体型上来说,没发育完全的周嘉言只比裴铮高一点。如若裴铮真的想挣脱,费不了多少力气就能走。
但他没有,任由周嘉言把他抛到床丨上。养了几年的孩子被他养歪了,说到底都是自己做的孽。
这是一次很不一样的体验,为了这天周嘉言准备了很久。他特别怕自己表现的不够好,让几乎什么都经历过的裴铮不满意。可盛怒之下,他把那些偷偷学来的技术都忘了,只叼着裴铮的唇横冲直撞。
裴铮刚开始还能忍得住,到后来指甲深深陷入了周嘉言的背肌。最后一刻,周嘉言又问他:“你们到底做到了哪一步?”
裴铮咬着牙,眼神迷丨离,什么都不说,也不想说。
周嘉言于是垂着眼角,吻了吻他的耳垂,“叔叔,以后只要我一个情人,好不好?”
事后,裴铮闭着眼养神,周嘉言找酒店前台要了冰块,替裴铮冰敷被咬肿的嘴唇。
以前还能敷衍,现在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周嘉言甚至还......留在了他的身体里,两人清理很久才清理干净。他们的关系由此变了质,说是亲人又不算亲人,说是情人可他们还在一个户口本上。这一步迈出去了,什么都将不再纯粹。
良久,裴铮道:“嘉言,我认识你父母。”
“我猜到了。”周嘉言父母曾是电影公司的中层,他小时候还客串过几个广告和电视剧,也算是一名小童星。裴铮认识他父母很正常,否则也不可能从孤儿院里,匆匆一眼就把他带了回来。
“可是,”周嘉言道,“这不能阻止我爱你......叔叔,我爱你。”
裴铮闻言笑了一下:“嘉言,爱要跟对的人说。”
周嘉言:“你就是对的人。”
“不,我不是,”裴铮一直笑着,“我甚至都不算是一个好人,你应该知道。”
周嘉言怎么能不知道,他一直知道。
少年人心高气傲,坚信浪子回头的剧情,即使这个浪子从未把他当平等的成年人看待过一次,他也坚信裴铮能在他身边驻足。
他和裴铮说:“叔叔,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
裴铮摇头笑笑,没说话。
他的第一个决心,就是放弃了高考。
想让裴铮扔掉收养这层关系,他就不能再让裴铮养着他,不能拿裴铮一分钱,做一个精神独不独立不提,至少经济能独立的成年人。
他再也没去过学校。估分那天,老师给他打电话,问他怎么没露面,大家一起商量着估分要更准点。
那时候他都已经在影视城外面蹲了两天了,因为外形条件好,他跑一次没台词的龙套给五十,有台词的给二百,比其他其貌不扬的群演赚的多。
但因为太拼,天也是太热,他蹲了几天就病倒了。
以前要把自己弄病了让裴铮来看他,这次真病了反而没告诉裴铮,好了之后爬起来继续去蹲影视城。手里有钱,花钱也不含糊,经常买些冰镇饮料给其他群演,没过多久攒下来不少朋友,渐渐开始往群头的方向发展。
一个月后,周嘉言差不多能适应这种生活,给裴铮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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