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部是有个美术妹纸的,校刊和一些宣传资料的美术都是她负责,上次她请假,所以才临时找人画的。”
“哦。”周景难以掩饰自己的失望。
“不过,我个人倒是想委托你一些工作,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周景的眼睛亮了起来,:“愿意,我愿意。”
田冰峰笑了:“你别急,先听我说完再决定。我一哥们有个工作室,专门接各种美术外包,正缺人手,前两天我把你的画拿给他看,他很中意。现在是这样,我和他谈了谈,他可以给你一个比较公道的价格,但是他这人比较完美主义,对时间也很重视,你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按质按量完成工作,所以可能会比较辛苦。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你好好考虑再给我答复。”
周景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两边翘上去,辛苦?他才不怕辛苦,他怕的是没人给他辛苦的机会。他小鸡嘬米般点头:“我愿意,我愿意,我考虑好了。”
看到田冰峰满意地露出笑容,他无比感动。
第二天田冰峰就把他那位朋友介绍给周景认识了,由田冰峰做东,三个人一起吃了顿饭。从这之后,周景再也不用东一榔头西一锤地拼命做兼职了,他基本算是有了个不错的稳定收入,在工作室老板刘元齐的指导下,他的绘画水平也提升了不少。
而这一切,都是田冰峰带给他的。两人也自然而然地成了朋友。
周景大三下学期的时候,田冰峰开始筹备自己的公司,已经很少在学校了。但只要田冰峰在学校,肯定会叫上周景一起去吃饭。
田冰峰常常和刘元齐出去吃饭,总会顺便叫上周景。
他每次都会笑着对周景说:“放开了吃,你师兄请客!”
田冰峰就会扶额故作心痛状:“啊,神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吃饭的时候听着他俩互相拆台,周景总是笑得脸颊发烫,食欲也特别地好。
临近毕业的时候,田冰峰也为公司拿下了第一笔订单,虽然项目不大,但意义非凡。签下订单的那天,田冰峰叫了合作伙伴和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庆祝,工作室老板当然没有忘记带上周景。
几个人喝得比较尽兴,田冰峰喝得尤其多。从他们的谈话中,周景才了解到创业的艰辛。其实他早就注意到,田冰峰不仅瘦了,皮肤也比以前黑了一丢丢。
大家喝到很晚,都有点醉了,刘元齐脸色涨红,忽然指着周景,卷着舌头说:“你小子,不懂事,你……你脸面前那酒不喝留着过年是怎的,你怎么也得……和你师兄好好喝两杯,他为了你的事可……没少操心。”
周景脸红了,他确实没怎么喝,也不懂得酒桌上那套规矩。
“好了,你醉了,”田冰峰抓住刘元齐的手嗯在桌子上,“他不能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能喝……不是借口,这最基本的道理得懂明白不……”不知是咬了舌头还是怎地,他顿了顿,继续说:“再说了,我们都醉,就他不醉,不行!”他又指了指田冰峰,“不准护着他。”
不擅长喝酒的周景早就有点头晕了,但是无法,刘元齐的话让他相当惭愧,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刘元齐给自己添了满满一杯酒。
田冰峰捂住自己的杯子笑着说:“先把你老板撂倒。”
周景听话照做了,敬酒时试着说了两句场面话,刘元齐点点头,说:“嗯,这才对嘛。喝完,一滴也不准剩。”
周景艰难地喝完,身体开始发飘,他主动给自己满上一杯,举杯面对田冰峰。他知道应该先说两句客套话,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有太多的语言憋在心里,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田冰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周景忽然流下眼泪,哽咽道:“我,我是个嘴笨的人,但是,我只想说,谢谢你,真的,能认识你真的太好了。”他说完一饮而尽
田冰峰愣住了。刘元齐也没料到他会哭,顿时酒醒了大半。
几秒钟后,田冰峰默默喝干了手中的酒。接着他用胳膊肘去捅刘元齐:“看吧,都是你害的,把我师弟弄哭了,你要怎么赔。”
刘元齐不背这个锅:“罪魁祸首是你吧。”
两人正有点不知所措,周景忽然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他连忙扶住椅背说:“头好晕。”
“要不要紧,想吐吗?要不你去沙发上躺会。”
田冰峰扶着周景在沙发躺下,刘元齐喊他回去继续喝,还不忘抱怨道:“这小孩真没用,才两杯就倒了。”
“说得你很老似的。”田冰峰嘲笑他。
几个人继续聊了一会,看看时间实在很晚了,大家才开始告辞。
刘元齐提前约了代驾,他朝周景的方向努努嘴,问:“要不要我顺路送他回去?”
田冰峰看看表:“学校已经门禁了,今晚让他在我这睡吧。要不你今晚也别回去了,床不够你睡地铺就行。”
“怎么也得给我分个沙发吧。”刘元齐走到门口一张大红脸忽然笑得很猥琐:“你可别欺负人家小孩子。”
“你喝糊涂了吧,滚滚滚,赶紧滚!”
人都走了,田冰峰看着一桌的杯盘狼藉,有点头疼。他点上一根烟,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屋里很安静,周景轻微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客厅的灯光柔和地打在那张年轻的面庞上。
“睡着了?”没有回应,田冰峰伸手抚上周景的脸颊,滑滑的,触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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