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事情,打量了霏儿一眼,问道:“你是大夫?”
霏儿脸不红心不跳,回应道:“是,我是大夫。”
那女子有些惊奇:“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已成救济世人的大夫。”
一旁的叶双双抬起一只胳膊,用胳膊肘轻轻捅了霏儿一下,低声对霏儿说:“济世大夫与药师之间,相差一个台阶呢!”
霏儿趁制造坊总管命人取朱墨之际,低声回话:“我师父是药师,还不是在青鸾城里到处行医么……”
年轻女子带来了已沾新鲜朱墨的笔,呈给制造坊总管。
朱笔在书信上写下几个字后,制造坊总管便将书信交还与山庄总管,随即又对霏儿与叶双双说道:“既然是庄主让你们来的,那便随我来吧。”话落,转身便走。
霏儿与叶双双赶紧跟上,见那位制造坊总管撩起帐子进到一间里室,也跟着进去,一进去便闻到了一股令人全身皆舒霜的奇香。
制造坊总管对忙碌的身影宣布:“今日,来了两位帮手,其中一位是大夫,庄主的意思是,让她们带各位研制一种药妆,望各位能与她们好好相处。”
说完这句话,这位总管便出去了。
其他人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围上来,将霏儿与叶双双团团围住,互相谈聊起来。
夜晚,连绵的小雪好不容易停止了。
楼天应趁着空闲,独自一人来到了一梦斋,身边不带任何宫廷侍者。
刚一踏进殿内,便陡然飞来一个枕头,笔直地朝楼天应的脸而来,楼天应的反应极快,抬手便将枕头接住,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苏仲明,只见苏仲明气呼呼地转身走开。
“暗算我没成功,你就这么生气么!”楼天应淡淡道。
“我告诉你!我住的地方,不欢迎你!这次用枕头没击中你,下次,我就在门口挖个陷阱,让你一抬步便掉进去!”苏仲明发了狠话,道尽了无情。
“你!”楼天应气到语塞,将手中抓着的枕头用力掷到地上,随即又说:“我好心来看望你,你竟这般对我……”
苏仲明回头,抢去了他说话的机会,脱口:“谁稀罕你的看望了!对我来说,你不来才是最好的!让我清静!”
楼天应失望道:“我以为命人好好市候你,时间长了你就会安分守己……”
苏仲明冷冷地答道:“抱歉,这个做法也许对女人有用,但对男人,至少对我来说毫无作用!识相点的话,就放我回去!”
都说老虎越囚禁越凶,楼天应总算是见识到了,脱口道:“李旋究竟哪里好!?”
苏仲明把双手叉腰,斩钉截铁地答道:“他是金子闪闪发光,而你只是废铁一张!”
楼天应开始气急败坏:“他现在不过是一个瞎子!”
苏仲明怔了怔:“你……你见过他了?”
楼天应哼了一声,才道:“岂止是见过!”顿了顿,发起了狠话,“即使你现在犟如虎,我也会令你和我成亲!而他,会是我请来喝喜酒的客人!”
苏仲明指着他,声音微微颤抖:“我……我警告你!你敢对他怎样,我饶不了你!”
楼天应只是淡淡一哼,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苏仲明冲着他的后背嚷了一声:“他已经双目失明,你还敢对他下毒手的话,你就是全天下最没心没肺的王八蛋!早晚会被雷劈死!”
楼天应闻言并没有回头,心中早已怒火滔天,紧紧握拳,来到了殿门外,随手夺过了一个侍卫的兵器。
那名侍卫见楼天应瞪着满是戾气的双目且举着自己的兵器,不由骇然,急忙劝阻:“陛下息怒!即便是在此发泄,也无法将根源彻底拔除。”
楼天应重重的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兵器狠狠地摔在地上,拂袖悻悻而去。
这一次来,不过是为了安抚苏仲明,想不到苏仲明对他的怨恨极深,这一趟除了与苏仲明大吵一架之外,什么好处也没得到。
走在路上,楼天应不由恨恨咬牙,觉得自己如同走在绝境的边缘,愈加不肯服输,低声喃喃着:“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我爹抛弃我娘,我娘又被舅舅害死,原本以为黄延收养我以后会让我过得好,可是那个使双刀的女人竟然抢走了我在暮丰社的地位!如今我好不容易掌握了桃夏国的最高权力,你竟然……心里只有那个瞎子!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你!只属于我!”
他的这一声低吼,似乎是惊动了老天,忽然间,从高空之上又降下了雪花,纷纷扬扬,打落在他的身上。恰巧走在这条路上的一个宦官发现了他,也恰巧带了伞在身侧,忙奔上前,撑开伞,一阵阿谀奉承地关怀。
“陛下!陛下!这下雪天的,您怎么孤身在此?让……让奴才护送您回宫吧?”
楼天应不回答,松了拳头,只往前大步流星。那宦官紧紧跟着,撑着伞,为他遮住连绵不断飘落下来的冰冷雪花。
此时,负伤的恭和依旧走在路途中,哪管雪花纷飞,只想着能往前挪一步便是一步,能撑着走到青鸾城自是最好的。然而,纵然他骑着马,也只是刚过了广陵国最北的边境,离青鸾城还很远很远。
平日,他可以使用幻术,回青鸾城很是快捷,但如今他身负重伤,完全无法使出幻术,到青鸾城,眼看是遥遥无期。
马儿驮着他披星戴月地往前走,他在马背上时不时地咳嗽,一只手还紧紧捂着心口,面色惨白如霜泥,一身气力衰竭,似乎到了命数的终点,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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