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人将另外半册《筑术》偷出来,同时在合适的时间在灵阁放了把火。如今真假《筑术》已都在将泛云手中了。
将泛云把真假《筑术》分开,抖了抖其中一份,“我会叫人把消息传出去,五天后,定城附近的大小门派都会来这处分舵,见证《筑术》被烧毁。”
五天,从消息传出去到方圆千里内的几大门派快马加鞭地赶来,再到丐帮做好面对众江湖人的准备,时间已然充足。为了避免时间拖延过久导致更多意外,五天算是相当合适的时间了。
“那那份真的呢?”
将泛云看着问语,唇边笑意依旧,“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有一种人,既想得到《筑术》,却又巴不得敬而远之。”
问语记得,他在那片长满了紫藤花的河岸边说过这话。只是她当时没多想,所以现在才知,将泛云口中的那类人就是莘家后人。
《筑术》是他们祖先留下来的东西,是独属于家族的秘技,他们不能不拿回,但与此同时,他们害怕拥有《筑术》,那是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东西。直到现在,全天下的人仍在盯着莘家的后人们,等着他们拿到《筑术》,并随时准备一场腥风血雨的抢夺。
两年前死在洲城外的那个男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毫无疑问,他也是莘家人。若非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有《筑术》,他也不会让同伴千里迢迢去寻求乘月山庄的帮助。
“我知道你要怎么做了。”问语瞧了眼将泛云另一只手上垂下的书册,“那兆生门那边你要怎么安排?”
先前将泛云算计姚千森,已经惹得他勃然大怒,如今再行欺瞒之事。丐帮要焚毁《筑术》的消息一旦传出来,他不可能无所作为。且一旦要做,绝不可能像上次一样束手束脚,费尽心机阴谋阳谋,弄不好极可能造成两派甚至更多方更极端的冲突。
将泛云却似乎并不考虑这么多,只轻巧一笑,“就看姚千森希望我怎么做了。”
“嗯?”问语乍听没懂,而后转念一想。他在兆生门内安排了卧底,想必通过这一手段早已对那里的很多事情了如指掌,如今有这等把控全局的自信倒也不意外。
“五日后,苏予诚应该也会来。”将泛云道了句题外话。
“你怎么知道?”
乘月山庄将在下月初十大宴宾客,全庄上下都在忙着准备,苏予诚平时无其他要事,一般也不会离开山庄。从乘月山庄到这儿,路程可不止五日。
“他现在就在附近的城镇呢。”
这又出乎问语意料,“不愧是丐帮,消息真灵通。”
“那是自然。”
问语视线对着远处的砖墙,却什么也没看进眼里。如果将泛云所言为真,那么她很有可能在五日后碰见苏予诚。
“……他为什么不在山庄。我还以为他也会忙得脱不开身呢。”她眼神僵直,口中说出这一句,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未在脑中停留半刻。
“乘月山庄不缺人手,并不是非他不可。”将泛云思付着问语的表情,“你不想见到他?”
“没有。”问语矢口否认,把目光移到更远处……
将泛云传出消息之后的第二天,茶馆食肆中已经满是谈论这些事情的人。问语低调地坐在茶馆一角,默默地边品茶边听周围人的动静。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丐帮帮主帮主将泛云得到了一本《筑术》!”
“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的,听说他还要把那本书烧掉呢!”
“真的假的?!这可不像将泛云,他不是要……”
“这可说不准,将泛云那个性,谁也摸不准他想做什么……”
第三日,定城附近能赶来的各大门派都开始向这边聚集,平日里稍嫌冷清的小镇顿时因诸多外人的聚集而变得热闹非凡,门派高人们个个派头不小,大张旗鼓的架势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哟!瞧瞧,瞧瞧,那不是芜山派的人吗?”街上人指指点点。
“嘿哟!还真是,明山派的也来了”
“不止他们,听说那什么……叫什么门派来着……也在路上!”
“看来这几天定城要热闹了!”
……
这天傍晚,问语回到丐帮分舵驻地,找到将泛云时,他正坐在一个小亭子里喝酒,旁边跪了个乞丐。那乞丐被邢召夕拿着剑压在脖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问语问道,“怎么还针对起自己人来了?”
将泛云放下酒壶,轻笑着朝问语道:“别急着下结论,你先仔细看看,他哪里像我丐帮的人了?”
问语闻言,细细去打量。只见这人穿着的的确是乞丐身上常见的破破烂烂的衣服,看着也脏兮兮的,见被人打量低下头去,似是羞愧,问语却习惯性不去看他的脸。
粗看起来确实是个普通的乞丐,要说哪里不像,大概……
仔细分辨之下,问语发现他身上的污渍似乎有些太新了,衣服布料虽然破却并不陈旧,更像是故意撕扯沾污弄成这样的。还有他脖颈处裸露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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