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才能等到能穿不漏毛的羽绒服呢。
所以她只能在自己身上尽量穿更多的衣服, 两件加厚裤子外面再穿上裙子, 厚毛衣加上厚大衣。出个门,能遮住的地方辛西娅都给遮住了,如果眼睛不用看路, 恐怕她也会给遮住的。
最后营造的形象让乔安娜笑喷了,她也不会让辛西娅去打雪仗了, 这幅装扮根本动不了嘛。
菲斯希尔好心提醒一声:“我们离教室也没多远,教室里的温度肯定比外面高。你穿这么多到时候热了怎么办?”
辛西娅给自己戴上黑色的帽子:“放心,热我就把外套脱掉。”
乔安娜在旁边看见圆滚滚的辛西娅逐渐成型, 笑的前仰后合。
辛西娅不理会她,低头翻找着自己带的大伞。她可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买了把比自己大很多的伞,在伦敦天气反复无常,伞真的是人们出行必备的。
大伞防雨防雪还挡风,让辛西娅不得不爱。
薇诺娜像是有心事一样,一直没有开口讲话安静地干着自己的事情。听说这个情况已经几周了,她们中和她关系最好的菲斯希尔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要说才回学校的辛西娅了。
她们收拾好从宿舍楼出去上课,一路上碰到了很多上课的人。他们有像辛西娅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的,也有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着单薄的。
辛西娅抽了抽鼻子,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湿润温度低。一晚上的时间,地上的雪已经积得很深,辛西娅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坑。
感觉靴子里都钻进了雪,冷嗖嗖的。辛西娅被帽子挡住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这下等会去教室上课脚都湿了。
走在前面的菲斯希尔回头冲她们招了招手:“走这边,这里清出了一条小路。”
可能学校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早上就清出来了一条小路,让学生方便行走。
辛西娅用力跺了跺脚,把靴子上的雪都抖落下来。和她互相搀扶着的乔安娜也学着她的样子来了一遍,乔安娜也不想着打雪仗了。
等她们穿过长廊,走近暖烘烘的教室时真的松了一口气。辛西娅解开了围巾和帽子,趁老师没来飞速地整理着头发。
她偏头梳开因为围巾遮盖而打结的发尾,靠着窗户的辛西娅正好看到了和院长说话的一个女人。
女人眉眼深邃,比起五官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辛西娅靠着这双眼睛,几乎回忆起这位女士在十年以后的那场演讲。
辛西娅头发也不理了,猛然起身把乔安娜吓了一跳。她围巾和帽子也不要了,就这样冲出了教室。
乔安娜吓了一跳,辛西娅这么激动的样子她还没见过呢。
她冲辛西娅的背影说了一句:“辛西娅,你忘带什么了?打着伞啊,外面还下着雪呢。”
辛西娅这时候也顾不得落到头上的雪花了,那位女士已经开始跟院长告别了。
南希·阿斯特正和好友告别,就听到后面传来了噗噗地踩雪声。
一个没有打伞的小姑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旁边的院长看见头发乱糟糟的辛西娅还以为她有什么要紧的事。
“怎么了?克劳利小姐。你有什么急事吗?我记得等会就是格利夫人的课了。”
辛西娅把沾了雪花带着湿气的头发拨到了后面,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偶像,她有些手足无措。
说话都结结巴巴地:“请问您是阿斯特夫人吗?”
南希看了一眼好友,点了点头。十分友好地笑了一下:“没错,我是南希·阿斯特。我见过你吗?”
南希是个美国人,1906年才嫁来了的英国。她自认也没出名到一个陌生人都认识的地步,怎么会有个不认识的人一脸激动地冲出来呢。
辛西娅也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合理处,1911年的南希·阿斯特远远没有几年之后的名气大。这个时间,恐怕她的丈夫才投入政治界没多久。
“去年,您的丈夫被选为议员的时候我远远的见过你们。我,我经常听说你举办各种募捐照顾妇女儿童,您和您的丈夫都致力于改善贫民区,我觉得那些措施对他们是很有用的。您,您是个非常伟大的人,夫人,我是说真的。”
这个时候的南希绝对可以被称为一位合格的政界人士背后的贤内助。她的丈夫沃尔多夫·阿斯特在去年作为朴茨茅斯保守党的代表正式成为了下议院议员,在这以后南希就开始在伦敦活跃。
这仅仅是她政治生涯的开始,在几年以后妇女会获得选举权。在丈夫继承父亲加入上议院后,南希会打败两位男性候选人加入下议院,她会成为英国甚至世界上第一位女性议员。
这在当时完全被男性把持的议员来说,无疑是震惊的。一位女士和他们坐在一间屋子里,可以自由地发表看法,甚至驳斥其他男性的想法。
更不要说南希还是一个美国人了,她在各个方面都不占优势,却在这条路上干得不赖。
辛西娅从没想到可以和这样一位女士面对面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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