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顾家吃晚饭。西亚平特意给江肆留了晚饭,周律没回家,跟着江肆一起吃。
西亚平看到江肆脸上的伤,拉下了脸,“这脸怎么弄的?书言打的?”
周律端着米饭,口齿不清的替江肆回答,“商老师哪敢打江肆啊。”
西亚平又追问:“怎么回事?”
江肆大手一挥,“没事,朋友闹的。”
西亚平“嗨”一声,“再怎么闹也不能手里没个轻重啊,那么重的伤,使了多大力气啊。。”然后他去吩咐西顾:“去煮个鸡蛋,给他消消淤青。”
江肆和周律嘿嘿一笑,又继续埋头苦吃。
西亚平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儿并肩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的样子,很是欣慰。“你们平时训练消耗的体力多,多吃点。”
待他俩吃完,西亚平把把盘子碗拿进厨房收拾,西顾神秘兮兮的对着两人说道:“我今天看后面的球场上多了个东西,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江肆和周律异口同声,“啥啊?”
西顾打定了主意不先透露,“你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律:“玩神秘?”
没得到西顾的回复,他又死鱼般的躺回沙发上,“我得歇歇,累死我了。”
他的头吊在沙发边缘,眼中的人影都是倒着的。江肆依旧坐在餐桌前,腰板笔直,他问道:“阿肆,你不累啊?”
江肆正在看西亚平留下的报纸,“还好。”
周律长长的叹了口气,“人和人真是不能比。”然后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跑过去,伸手捅了捅江肆的腹肌,“真几把硬。”他招呼西顾,“西顾,你快来摸摸,阿肆的腹肌贼硬。”
西顾站着没动,周律过去把她拽过来,拉着她的手就要往江肆的腹肌上放。
西顾下意识的闪躲了下。
“你摸摸看,不仅硬还有弹性。”江肆看着她,嘴角的挂着的笑就像是拿着一根棒棒糖,在勾引小孩子一样。
西顾的手刚放上去又触电般的弹开。
周律骂他:“我可真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人。”
江肆没回应,在西顾的手从他身上离开的时候,他胸腔间刻意提起来的那股气终于被他吐了出来。
歇够了,四个人一起去后面的球场。
江肆和周律远远的看到了白色的球门,眼中皆是掩藏不住的震惊和喜悦。他俩抛下西顾和西亚平,率先跑去了球门旁。
周律展开双臂,“太厉害了!师傅您从哪弄到的这个球门?”
江肆也赞叹:“师傅您真是牛逼!”
西亚平看到两个孩子开心的样子,也跟着笑了。没什么比自己辛苦的努力换来孩子们的笑容还要有成就感的事。高兴是一回事,他说出口的话还是一如往常那般夹枪带棒,“我这大巴年纪还不够为你们两个臭小子操心的!真感谢我,就好好踢球,拿成绩说话,别在这整些虚的东西。”
“得嘞!”江肆和周律齐声回答。
有了新球门之后,他们二人就犹如脱了僵的野马一样不听命令。他们就像是得了射门的病一样,一个接一个在球门口练习射门,速度越来越快,和球门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西亚平回家拿了相机又返回到球场,记录下江肆和周律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
他们不停歇的在绿色草地上奔跑,每一步都铿锵有力,他们的发丝随着跑动在空中轻扬,一举一动都是轻盈的化身,那是他们最有活力的年纪,也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
少年的声音响彻在这个傍晚,仔细听都是梦想的声音。
那个晚上,江肆、西顾和周律站在球门前面,西亚平为他们拍了合照。
江肆和周律满头大汗,脸蛋坨红,他们俩把西顾护在中间。镜头中的他们各个脸上洋溢的都是骄傲与朝气的笑容。
江肆临回去前,跑到西顾家洗了把脸,洗去脸上的汗水。
等他洗完脸出来,西顾端着刚才给他煮的鸡蛋,从里面拿出一个递给他,“爸爸让我给你煮来消淤青的。”
江肆头向前一身,嘴巴咧到耳朵边,一双眼睛眯成了个笑眼,“你来帮我消。”
西顾嫌弃的看着他:“你自己没手啊。”
江肆扭了扭手腕,“有点酸。”
西顾撇了撇嘴,“那你坐下。”
江肆得意的坐下来。
西顾拿起一个鸡蛋,在他有伤的地方轻轻滚动。
江肆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鸡蛋接触他所带来暖暖的触感消散了稍许的疼痛,他嘴角的弧度不禁加深。
西顾问他:“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在江肆听来,她的声音犹如鸡蛋一般温暖轻柔。
他同样用温柔的声音回复她:“嗯。”
等到鸡蛋都凉了,西顾才收手。她看着江肆享受的表情,突然就笑了,“你的脸真像是个剥了壳的鸡蛋。”
江肆不解,“你是夸我呢还是贬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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