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
“精神病。”
纪冉翻了个白眼,“看你才有病呢?”
杨娇娇正了脸色:“我是和你认真说,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爸单位上那个同事,当时为了这事我还和你爸闹了好久的矛盾。”
纪冉怎么会记得,便急问道:“怎么回事啊?”
“那时你还小,你爸也是三天两头加班,说到底你爸还是挺仗义正人君子的人,也是他们单位一个女同事才结婚不久,丈夫家暴,求路无门,看你爸好欺负便和你爸说想让帮着想想办法,你爸开始不说,最后闹了才坦白,当时听了也是一肚子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畜生的男人,竟然打自己女人”,
“妈,说重点。”
“重点就是,他老公开始也是因为一点小事发脾气,每每都打她,最后严重了才知道这也是一种精神上的病,得治,你说谁无缘无故喜欢打人呢?”
“那具体是什么病啊?”
“这就不清楚了,你赶快给你朋友说,最好去精神医院看看。”
“好了”,杨娇娇打了个哈欠,“反正你尽快去和你朋友说。”说完躺在一边眯着眼要睡不睡。
一般这样纪冉知道她妈的意思是赶人,也就若有所思回了自己屋,然后努力回想他这段时间的种种。
第二天便鼓着十二分的勇气找了一家神经科的医院,挂了号排了老长的队才见到医生,把一些情形说了以后,医生说可能有一点苗头 ,但还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不要庸人自扰,如果有问题也最好是病人自己来更好一些。
心里便留了影,想着也先看看再说,说不定就是她乱想扰心。
可是她不知道,一场暴风雨正在等着她。
回去后已是下午,天空乌压压一片,天暗的像快要落入无边的黑暗,又一场大雨要来临。
进了门,屋里没开灯,更是黑压压一片,叫了几声也没人应,去按开关才知道可能又停电了。
边走边抱怨怎么三天两头的老停电,可是走到客厅中间,踩着一地的玻璃碎片才知道哪里是停电了原是有人把灯砸了,心里一跳,赶紧往卧室走。
窗外这时狂风大作,吹得各处的窗帘上下翻飞,又叫了几声杨超凡还是没人应,纪冉往房间摸索想可能是下楼买蜡烛去了,只是才进了卧室,门就从后面“砰”的一声关上,还没等回过神,身后一具火烫的身体便压了上来。
她被牢牢按在床上,无情的质问从身上人的嘴里出来,简直像是地狱里恶魔的声音:“你今天到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纪冉是绝对不能说去了医院,便把头转向另一边:“在家,和我妈多待了一会儿。”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给我打电话了吗?我不知道。”
他勾唇一笑:“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关机了。”
“可能是没电了。”
“所以我打到家里,阿姨接的,说你吃了早饭就走了。”
一丝惊慌闪过眼。
这丝惊慌没逃过他的眼睛。
他轻轻摸着她的脸,声音哑的不行,像在自言自语:“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纪冉百口莫辩,努力平息语气试着解释道:“你不要多想,我确实没在家,但也没去哪里,只是想自己静静。”
他急了,“静静?你烦了是不是?想离开是不是?”
纪冉猛地推开他:“整天瞎说什么。”
“那为什么要这样?让我找不到你。”
“那是因为…”她不能说。
杨超凡却突然使劲握住她肩膀,像愤怒的狮子:“什么,你说啊!”
压抑了这么久,纪冉也忍不住了,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吼她,她又没做错什么。
她推开他翻身下床,急着往外走,她现在实在不想面对一个失去理智的人。
杨超凡却急了,完全是用强的把她拖了回来,暴怒中的人怎么会考虑到怜惜,窗外不间断的惊雷闪电,大雨磅礴。
纪冉在这忽闪的光里心痛的看到自己光\裸的身躯和杨超凡逐渐兴奋扭曲的脸。
这个夏夜真长啊!
这个晚上不知道他要了多少次,纪冉从惊醒到晕倒,再从晕倒转醒,她完全像个破败的布偶变得全身麻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她。
他还是爱她的。
之后,杨超凡完全像脱缰的野马,纪冉想她终会有天受不了的。
只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她完全记不起这个故事的起因,发展,结果,只记得高\\潮,再他又一次不管不顾时,她终于怒吼出声:“天天做,每天只知道做,我受不了了,也忍不下去了,今天再敢碰我一下试试,杨超凡,你简直是丧心病狂的恶魔…”话说到如此地步,说的如此狠心,还没说完一巴掌就呼到她脸上。
空气瞬间像结了冰,纪冉呆愣着,如果这是一场梦,也是一场让人无法相信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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