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可她们相信又有什么用?
如今外头的人都已传开了。
十几双眼睛,几百张嘴,又岂是一个误会就可以说清楚的?
殿中无人说话,崔静闲也就止了声,许是察觉到有人看她,她便扭头朝那处看去,待瞧见王珺那双潋滟的桃花目此时却蕴着泪水,她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朝人柔柔笑了下,递给人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没有说出萧无琢走进亭中时,说得那一句话。
这个时候,再牵扯出这样的事,也不过是多个人受罪罢了。
只是不知道那位秦王殿下,会怎么做?
……
而此时惠妃所住的华清宫。
自打先前得了消息,惠妃便一直都有些坐立不安,生怕陛下或是皇后先把人带走,她在得了消息的时候就立刻让宫人去把他带过来,却是想问一问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娘,您别急——”
惠妃身侧的宫人,见她一直踱着步,便轻声劝道。
“我怎么能不急?无琢闹出这样的事,陛下怎么看他,外臣又怎么看他?”惠妃明艳的面容此时因为担忧也添了些愁苦,等前话一落,便又是一句:“这个糊涂东西,怎么会跑到那归云亭中去?”
她这话刚落——
便瞧见那布帘被人掀开,而后是萧无琢走了进来。
惠妃见他过来自是忙迎了过去,只是闻着他身上未散的酒气,以及那一副怔忡模样。她心下又气又恼,却是再也忍不住,等走到萧无琢跟前,便狠狠打了人一巴掌,斥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样的糊涂事!”
第55章
惠妃这一巴掌其实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萧无珩却还是被打得狠狠趔趄了下。
殿中的几个宫人看着他这幅模样,自是想上前来扶,只是还不等她们有所动作,便听到惠妃沉声斥道:“不准扶他!”
她们这些人何曾见到惠妃这样的时候?
这会互相对望了眼,到底还是收回了手,恭恭敬敬得侯在一侧。
只有跟在惠妃身后的年长宫人玉筝,看着萧无琢那副失神落魄的模样,不忍道:“娘娘,王爷年幼,今儿个又遇到这样的事,您还是让他先坐下再说。”
惠妃耳听着这话,心下也有些不忍。
她膝下只有萧无琢一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是把他当做心肝肉对待的,平日别说打他了,就是连重话也不曾说过一句。
可今日,她却当着一众宫人的面打了他。
想到这,她原先紧抿的红唇轻启了些,就连紧绷着的神色也松动了不少。
她也没说话,只是朝萧无琢那处看去,眼看着他仍低着头,脊背微拱,身子微颓,神色也是一副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心下是又心疼又生气。
“让厨房去准备一碗醒酒汤……”
等这话说完,惠妃便转身朝主位走去,只是她还没走上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声:“母妃,我没醉。”
这声很轻,似是从喉咙深处吞吐出来的一句话,除了惠妃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萧无琢那处看去。
而萧无琢等说完了前话,便重新站直了身子,眼看着不远处那道身穿宫装的身影,重新说道:“母妃,我没醉。”一模一样的话,这一回,声音却清晰了许多。
他没有醉。
他今日的确喝了很多酒,可他没有醉。
他记得先前发生的所有事,记得旁人的议论声,也记得那些人的目光看向他时的样子。
同样,他也记得,在踏入归云亭时看到那道身影时,他心下是如何的开怀,他以为,他以为……真得是长乐,真得是长乐寻他过去。甚至在握住那只手的时候,他想与她说:“长乐,今日是父皇的寿辰,我去向他求娶你,好不好?”
这是藏在他心底深处最美好的愿望。
他以为真得就会实现了。
可是,不是她。
根本不是长乐寻得他。
他只是进入了别人的圈套,一个别人替他特地布下的锦绣局。
惠妃耳听着身后传来的这两道声音,脚下的步子却有一瞬得停滞。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搭在宫人胳膊上的手稍稍收拢了些,而后却重新朝主位走去,等坐下,她是看着那一众宫人,说道:“玉筝,你亲自去准备。”
等人应了声,她是又对其余宫人说道:“你们也都退下。”
“是。”
没一会功夫,殿中的宫人便走得一干二净。那绿绸夹布帘重新归于平静,就连上头绣着的一对鸳鸯,也在轻微的浮动之后变得寂静起来。
无人说话。
惠妃就这样端坐在主位上,看着萧无琢,过了很久才开口问道:“先前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又为什么会去那儿?”
萧无琢耳听着这话,却没有开口。
“无琢!难不成你还想让你父皇亲自来审你吗?”这回,惠妃的声音也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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