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脑中萦绕着。她的红唇轻抿,只是眼看着连枝疑惑的神色,便又收回了思绪,压低了嗓音与人说道:“我寻到林儒了。”
林儒?
起初听到这个名字,连枝是微微愣了下,等回过神来,她的脸色开始煞白,就连刚刚回暖的唇色也变得发白起来。
她自然知道林儒是谁,可这个人,这个人不是死了吗?
王珺却没有解惑她的疑问,只是把温热的帕子在脸上轻轻按了一回,才同人说道:“这些日子遣人在莱茵阁门口打探着,不必打草惊蛇,只需看她们的动静。”
连枝此时心下震惊犹在,可也知晓这个时候不是多问的时候便点了点头。
……
翌日。
自打当日正院出了那桩事后,周慧这几日倒是特别安生,平日不是待在屋子里绣花便是做些小孩用得上的虎头帽和虎头鞋。
这会她正靠窗坐着。
半开的轩窗外头打进来外头的阳光,她的手里捏着一枚绣花针,正在绣一幅童子戏莲。而她的身边是穿着一身素衣的林雅,她半低着头,手里握着几根线,却是在挑合适的配色,只是相较周慧的气定神闲,她却有些坐不住。
想了想,她还是扭头朝身边人看去:“母亲,那个女人真得会走吗?”
那个女人说得自然便是崔柔。
周慧耳听着这话,倒是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没有抬头,修长的指尖却是在那绣绷上活灵活现的童子身上抚摸着,崔柔会不会走,她不知道。就像她也没想到,崔家那位老太太竟然会提出让崔柔和离。
不过虽然不知道崔柔会不会和离。
倒是让她看清了崔家人的态度,这一家都是武将出身,又最护短不过。
倘若日后王慎再行出些事,那么崔家人必定是会让崔柔离开的,到得那时,王慎就是她一个人的。若是她再有幸,生下一个儿子……想到这,周慧素来温婉的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一道晦暗不明的笑意。
林雅看着周慧不语,还想再问,外头却走来一个丫鬟。
丫鬟手里捧着一封信,福完礼后便恭声说道:“周姨娘,您的信。”
她的信?
周慧轻轻蹙起了眉尖,她在这王家,可没多少人知道,有谁会给她寄信?不过虽然心下疑窦万千,面上却是没有显露半分,她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绣绷,而后是朝人伸出手,同人笑了一句:“多谢你了。”
眼瞧着丫鬟退下。
她才打开信,信上只有寥寥十几个字。
可越往下看,她的脸色便越发煞白,纸张掉在地上,紧跟着是她不可置信的一句:“怎么,怎么可能?”
林雅诧异得看着周慧,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惊慌失措的母亲:“母亲,您怎么了?”一边说着话,一边是弯腰捡起了那封信,却是想看看这信里究竟写着什么,能让母亲变成这样。
只是目光在落到信中的内容时,她的小脸也顿时煞白起来:“不,不可能……”
林雅的声音也带着不可置信,以及未加掩饰的惊慌失措,她的手像是握着浮木一般紧紧得握着周慧的胳膊,神色仓惶,声音轻颤:“母亲,您,您不是说他坠崖死了吗,为什么他回来了?”
周慧也不知道。
那个男人明明死在她的眼前,甚至她还让人亲手推他坠入山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林雅想了想,张口问道:“会不死有人故意写信骗我们的?”
“不会。”
周慧虽然还白着脸,可声音却无比肯定。
她和那人夫妻十几载,他的字,她还是认识的……这的确是林儒的笔迹。
要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害怕。
林雅一听她这话,彻底白了脸,她看着手里的信就像是看到鬼差的夺魂锁,忙把手中的信扔在地上,而后是抱着周慧的胳膊,哭道:“母亲,我们该怎么办?”那张信上邀她们午间在外头的惠云斋见面,若是她们不去的话,就会寻上王家。
如果真得寻上门来,那么,那么……她们以前说得那些谎言就都不攻而破了。
那她们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
林雅不敢想象。
周慧听着耳边的哭声,也跟着皱了眉。
她现在心烦意乱,哪里能想到法子?她只是觉得这啼啼哭声,吵得她的头都要炸了。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在她以为情况会越来越好的时候,出现这样措手不及的局面,周慧的手紧攥着衣摆,红唇也抿成一条直线,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冷声说道:“不能让他来,他既然要见,我们就去见他。”
“倘若他乖乖拿着钱走人也就算了,若是他不肯,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林雅不知道周慧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她晦暗不明的脸,突然有些害怕。
……
午间。
今日太阳很好。
王珺正坐在靠窗的贵妃榻上,翻书看着。她今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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