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便要多一分,继而对王珺的恨意便要深上许多。
王珍原本就不是个傻的。
相反,她很聪慧。
只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多,她的心太乱,一时才失了以前的章程。
如今想清楚了,想明白了,脑中原先复杂成一团的思绪也就如拨云见雾一般,逐渐消散开来。
当日她为什么会下定决心要杀了王七娘,就是因为林雅时不时的挑唆,她同她说“若不是因为王七娘,三夫人根本不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你和八姑娘自然也不会因为三夫人的缘故被其他奴仆奚落。”
她同她说“都是王家的小姐,可二房那位不仅受众人爱戴,如今还掌了府中中馈,五姑娘明明比她更出色,可因为那位的缘故,谁都不曾想到过你。”
而最为重要的却是林雅与她说得那一句——
“这日子过得这么快,马上便是那位的及笈礼了,过了及笈就要嫁人了,我听说德妃娘娘和魏王殿下颇为中意那位呢,保不准以后咱们府里就要多一位魏王妃了。”
“要是她不在了,那就好了。”
……
脑海中回响起一句句林雅当日说过的话,王珍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没了先前的恍然失措,她阴沉着一张脸,袖下的手更是紧攥着,她不知道这些事同林雅有没有关系?可有一个却是可以确定的,当日如果不是因为林雅的缘故,即使她心里再恨王珺,也不会想到买凶杀人的法子。
是林雅一次次同她提起这些话,使得她心中对王珺的恨意越来越深。
如果不是因为林雅……
母亲不会死,舅舅一家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王七娘有罪。
可林雅难道就没有错了?
她对付不了王七娘,可林雅……
王珍思及此,两片殷红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色更是阴沉得不行,她没有再看王珺,也没再同她说什么话,只是继续打了帘子往外走去。
而王珺望着王珍离去的方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重新坐回到了软榻上。
没过一会,外头便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如意和连枝先后脚走了进来,她们走得很快,脸色也略有些苍白,带着掩不尽的担忧。
先前屋子里动静闹得大。
她们心里担忧,只是碍于王珺先前发了话才不敢进来。
后头又瞧见王珍低着头走了出去。
起初还没觉得什么,可再瞧见那位五姑娘脸上的巴掌印时,却是吓了一跳。几个丫头都担心王珺也受了伤,便匆匆打了帘子走了进来,如今见人安安稳稳得坐在软榻上才彻底松了口气。
只是话却还是没停:“五姑娘也真是的,好端端得闹过来。”
说话的是如意,她口中埋怨着王珍,尤其是在瞧见地上那只青花瓷茶盏的时候,更是皱了眉:“这还是您最喜欢的茶盏呢,就被这么砸碎了。”
连枝见到屋子里这幅乱糟糟的模样也忍不住皱了眉,她走上前绞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王珺,口中是同人说道:“这位五姑娘如今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倒不如把这些事告诉老夫人,由老夫人好好去管教一番?”
王珺听着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也只是淡淡笑了笑。
她的手里握着连枝递来的帕子,等仔细擦拭过手指,才道:“这些小事不必劳烦祖母,祖母这些日子也够累了,何况经此一事……”说到这,王珺稍稍停了一瞬,却是过了一会才望着那块织金布帘继续说道:“她也不会再找上门了。”
今日王珍在她这处丢尽了脸面,以后只怕见到她都会绕道走,更别说再来招惹她了。
何况她如今心里应该也有要重新对付的人了。
……
三房。
徐嬷嬷一直在屋中焦急得等着王珍。
听到外间几个丫头夹杂着惊呼的问安声,心下一沉,忙推开门往外看去,而后便瞧见王珍阴沉着一张脸打外头走来。
她虽然低着头,可脸上那明晃晃的巴掌印却是遮盖不住的。
徐嬷嬷眼看着这幅模样,心下吃惊却也不敢多说什么,一边朝外头还在不时看过来的丫头冷声说道:“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去准备热水和膏药?”一边是上前几步扶着王珍进了屋子。
等扶着王珍坐好,又见她一直低着头沉默着,徐嬷嬷心下有许多话要同人说,只是看着她这幅模样也只能叹了口气。
等到外间丫头送来热水和膏药,她替人细细匀了膏药上去,刚想劝说人几句,便听见外间丫头恭声喊着“三少爷。”
却是王祀回来了。
耳听着外头传来的声音,先前一直一言不发的王珍倒像是终于回过神来,她猛地抬了脸往门口看去,眼瞧着王祀推门进来便立刻起身,焦声问道:“哥哥,怎么样?”
王祀今日一大早就出门了,又做了许多事,这会也有些累了,如今听人问起,一时倒也未察她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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