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时候正好瞧见打外头买菜回来的李妈妈。”
“她说也是巧了,今儿个正好多买了些菜,等过会给王爷做一道红烧狮子头、东坡肉、松鼠桂鱼、再配上一份三鲜菌菇汤,铁定让您二位满意。”
李正雍身边的这几个仆人跟他得时间长,萧无珩自然也是认识的。如今听得这话,倒也难得笑了一回:“这么多年过去了,李妈妈倒是还记得我的口味。”
“可不是,早些咱们跟着主子回来的时候,李妈妈便常常说起您,说这么久不见您也不知道您瘦没瘦,要是瘦了可得多补回来。”
李正雍听着这话也是无奈笑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小厮退下,他便握着酒盏抿了一口酒,而后才看着萧无珩说道:“当日那位就是你以前常常同我说起的王家小姑娘吧?”想着那日瞧见的景象,他眼中的笑意越深,口中也是跟着一句:“倒是和我以前听到得不同。”
王家七娘名声在外。
即便李正雍常年不在长安也有所耳闻。
何况这个小姑娘又是无忌的心上人,他自然也是要多上心些,想着外头传闻这位长乐郡主性子高傲又为人清冷,不好相处,可那日瞧见那位小姑娘埋在无忌的怀里,却是一副掩不住的娇俏模样。
和传闻里的那个王家七娘比起来,倒像是两个人。
萧无珩听他提起王珺,脸上的笑意较起先前却是又柔和了许多。
他的手中也握着一杯酒盏,眉目弯弯,口中是柔声说道:“外间传闻总有不实,您别听他们胡说,其实她的性子很好,只是不大爱同外人来往,落在旁人眼里便觉得她性子倨傲不好亲近。”
话说到这,想起上回那个小丫头话中的担忧。
萧无珩便又同李正雍说了一句:“上回她还同我说起,想与我一道来给您请安,只是我念她及笈在即,这段日子王家的事情也多,这回便没带她过来。”
李正雍听着他一字一句皆在替人说话,心中好笑之余,倒也难得生出几分“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他以前最为担心得便是无忌的婚姻大事。
他这个学生幼时吃惯了苦也看尽了人世的丑陋,才丁点大的时候便已习惯封闭自己的内心。这样的确可以让其他人找不到他的弱点,可同时,活得也太过孤独了些。
他不希望无忌这辈子同他一样冷冷清清的,只能靠缅怀旧日里的记忆度日。
如今见他同王家那个小姑娘如此要好,又见他无论是脸上还是眼底都是止不住的笑意,心里自然也开怀不已。
盏中的梅子酿入口,仍是旧日的那抹味道。
其实这长安城的梅子酿到底是掺了些男女情意,太过缠绵,入口不似大漠黄沙里的烈酒,他年轻的时候也不大喜欢这一类酒,只是因为这酒是那人的最爱,这才无法割舍。
想到那人——
他又抬眸望了眼对侧的年轻人,目光触及到他那双与那人颇为相似的凤目时,握着酒盏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却是过了有一会功夫,才开口问道:“那你以后是打算留在长安了?”
李正雍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无忌要是留在长安,可不单单只是留下的问题了,他以后所面临的东西会有许多,比如储君之位,比如兄弟相争,又比如……那个位置最后由谁来坐。
这世道,向来是成王败寇。
以前无忌不喜权势远在边陲,成日只是行军打仗,谁也不会理会他,可要是真得留在长安,就不可能再同以前那样了。
萧无珩听出李正雍话中的意思,倒是也没有避讳,只是又给人倒了一盏酒。
他不爱喝这酒,因此也只是在先前抿了一口便搁置一侧不动了,这会他是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握在手中,与人说道:“如今长安的形式,老师也看到了,我以前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是因为我没想过可以娶她。”
“如今既然要娶她,就不可能再同以前那样,何况我那个兄长早已把我当做眼中钉,就算我日后回到边陲只怕也不安生。”
萧无珩说到这,语气微顿,紧跟着是又一句:“虽则成王败寇,凶险万分,可要是想护住自己的身边人,便只能奋力向上,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不能让她嫁给我,还同我一道受苦,没得委屈了她。”
李正雍耳听着这话,倒也没再说什么。
他只是放下手中的酒盏,与人说道:“你既然决定了,那便去做吧……”说完,他是又看着萧无珩跟着一句:“那个位置原本就该属于你。”
听着李正雍这一句,萧无珩的心中其实是有些奇怪的。
这种话,老师并非头一次同他说。
年少的时候,他教他习文练武,看着他艳羡得望着那几个兄弟的时候,就会蹲在他的身前与他说“无忌,你要记得,这天下本就该属于你。”
只是等他长大后,见他真得无心权势,老师倒也不再同他说起这些话了。
倒是没想到,如今又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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