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让邵翰谦快滚回来,但当本人出现在方颜面前时,她还是不禁摒住呼吸,深怕眼前的人只是幻觉,下一刻就会消失。
邵翰谦走到她面前,不发一语,只是温柔地笑着。
方颜抖着手抚上他的脸,是暖的,摸得到,是真人……
她低下头捂着嘴,低声叫着:“……翰谦哥哥……”
“我在这。”邵翰谦叹息地轻拍方颜的头发,这些日子让她担心了,看到方颜这个样子,邵翰谦一颗心都软了下来。
但偏偏有人就不是走柔情这路线。
原本紧抓着他的衣衫的纤纤玉手,突然握拳重捶他的肩膀,这一拳的力道大到让邵翰谦往后退了一小步,但方颜没打算放过他,发泄似地一直捶打,满脸泪痕咬着牙道:“叫你小心,都叫你小心了……”
还在复原期的邵翰谦差点被她给捶趴,硬扛了几下就受不了跑了,退到安全距离后才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说:“妳的温良贤淑呢?昭仪娘娘。”
发泄过后的方颜深吸了口气恢复理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看着邵翰谦的抚胸的动作问道:“伤还没全好?”
邵翰谦连忙把手放下,挺胸说道:“都好了都好了,就是需要再养一下身体。”
看着眼前即使养了大半年的伤,还是瘦了一圈、脸色苍白的邵翰谦,方颜咬着下唇不发一语,人是回来了,但看样子应该是落下了病根。
“对不起。”她闭上了眼,声音带着些许梗咽。
“妳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自责。”邵翰谦轻抚着她的发丝。
他微笑着说:“你们没事才是最重要的,说真的,有人等着我回来的感觉真好,我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了。”
“翰谦哥哥。”
“嗯?”邵翰谦柔声应道。
“如果有人敢再伤你们一根寒毛,我就把玉玺扔到海里,然后带你们私奔!”方颜脸色阴沉地说。
当刺客看到他时,邵翰谦第一个念头是,不亏是母子,两个反应一模一样。
刺客如恍神般摸了摸他的脸,确认是真人后,邵翰谦立即退了一小步,准备迎接一连串的拳头。
但刺客并没有揍人,反倒是扑了上来把邵翰谦抱个死紧。
邵翰谦有些惊讶,更多的是高兴,刺客待他越来越像方颜了。
刺客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环住自己的手臂却不停地在颤抖,这让邵翰谦很是心疼。
他伸出手拍拍对方的后背说:“我没事了。”
但埋在胸口的人一点也不打算理他,双手把他勒得死紧,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的方颜替自己倒了杯茶,在桌边坐下:“你最好想想怎么补偿他。”
刺客为了救邵翰谦也受了不少伤,还自责地过了大半年,整个人变得很憔悴,眼前这个重伤刚痊愈的家伙看起来居然比刺客还有精神,真是太没天理了。
邵翰谦也知道刺客很激动,肯定一时半刻不会放开他,他顺势靠着墙搂着刺客,下巴撑在他头顶,和方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但过没多久就感觉到刺客的双手在他背后滑动,略带麻痒的轻微快感从尾椎传上来,让邵翰谦脸上不禁一红,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别动。”刺客闷声道,双手继续沿着脊椎往上,一根一根按着肋骨,他还记得当初把邵翰谦放下来时,那触手可及骨头扭曲的感觉,幸好复原的不错,虽然相接的地方因为断过而有些凸起,但基本上没有长歪。
当刺客的双手从背后移到胸前时,邵翰谦终于忍不往后一缩,面红耳赤小声地问道:“你到底在干么。”
“看看骨头有没有长好。”刺客没抬头,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胸膛,他伸手把人抓回来贴上去,强而有力的心跳在刺客的手掌下鼓动着,速度好像比以往还要快一些?
刺客有些不明所以地往下压了压,微微皱眉抬头说道:“你的脉搏太快了,哪里不舒服?”
邵翰谦带着泛红的耳根无奈地看着他,有些苦恼地压低声音说道:“没有不舒服,是太舒服了,再摸下去都要站起来了。”
刺客楞了一下,明白邵翰谦指的是什么后,瞬间涨红了脸,立刻收回手,吱吱唔唔道:“你也太……太容易……”
这时敲门声响起,外头传来婢女的声音:“娘娘,午膳准备好了。”
“送进来吧。”
邵翰谦弯下腰,趁其它人不注意时在刺客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晚点让你摸个够,先吃饭。”
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调戏过的刺客觉得自己脸都快烧起来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就这样被人牵到饭桌旁坐下。
“你们俩刚在那磨唧什么。”方颜不明所以地望过来。
“没,没事。”刺客吭哧了半天才说出二个字。
此时贤惠的知县大人已经手脚俐落地布好菜,笑眯眯地挟了一筷子递到刺客嘴边:“来,张嘴。”
刺客有些窘迫地看着送到嘴边的饭菜,不知如何是好,眼神不断往方颜飘去。
接收到刺客的求救,方颜皱了皱眉:“你在干么。”
邵翰谦用筷子戳戳刺客的嘴唇逼他张嘴,喂了口饭后,笑眯眯地说:“没事,太久没见面了,感觉好几年没见到你们似的。”
“那你还这么久才回来。”方颜撇了撇嘴:“让他自己吃,又不是小孩子。”
刺客同意地点点头,努力咀嚼口中的饭菜,好不容易吞下去正要说些什么时,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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