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道:“想我邢邵彬在沈家做了二十年朝奉,今儿可是第一次遇到东家干涉当铺的事啊!”
次日。
沈家。
沈母坐在塌上,正跟张静姝、沈家瑗寒暄着。
自打跟舒瑶正面冲突后,这已经不知是张静姝第几次出现在沈家了。
为讨沈母欢心,她每次来之前都会用心准备一番,这次也不例外,她特意去学做了西式糕点,并带来了最擅长的蛋糕。
沈母手拿一方小蝶,碟子上放着一块蛋糕,正津津有味地品着。
“娘,静姝姐做的蛋糕好吃吧,可比咱府里的糕点好吃多了!”沈家瑗已经吃完了一口,手捧着小蝶不舍得放下。
沈母点头,“的确是,这蛋糕细腻,入口即化,香而不腻,确实好吃!”
得到沈母的夸奖,张静姝心里美美地:“沈夫人若是觉得好吃,下次我多做点!”
她话音刚落,却见王福出现在门口,“夫人,邢朝奉来报账了!”
张静姝一听这话,连忙从榻上站起来,“夫人又正事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作势要行礼离开,却被沈家瑗一把拉住,“静姝姐,你别急着离开啊,走,去我房间玩!”
沈母也出口挽留,“是啊,张小姐,你来我们府上多次,从未久留,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菜肴,这次一定得吃了饭再回去!”
“是啊,静姝姐,你今天一定得在我们家吃饭!”沈家瑗拉着张静姝的胳膊就往外走,可张静姝仍旧很坚持给沈母行礼,随后才随着沈家瑗离去。
看着张静姝的表现,沈母很是满意,她示意王福把邢邵彬喊进来,自己则一口一口吃光了小蝶子里的蛋糕。
邢邵彬进来后,毕恭毕敬地把上个月的账目递了上去。
沈母接过后眉头微蹙,“这月怎么少了这么多!”
“回夫人,这月的死当还未处理,来典当的又多,故结余不多,况且……”邢邵彬想把沈涵飞私自支取当铺银票和卖人情不要本金就拿走典当品的事说给沈夫人,但又怕沈夫人会怪他多事,话到嘴边不知该不该说。
“况且什么?”沈夫人眉头一皱,直觉告诉她,当铺发生事情了。
邢邵彬见状,赶紧再次一作揖,“回禀夫人,昨天少东家去了大德源,支取了一百块银元,并送了二十块的人情!我在沈家做朝奉这么多年,东家干预大德源,这还是第一次……”
沈母一听,重重地把账本扔到了桌子上,“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邢邵彬自诩这些年在沈家兢兢业业,沈家人也从未过多干预过,更没发生过任何卖人情的事,沈涵飞昨天的所作所为直接挑战了他跟沈家这么多年的默契,他自认为自己做的没做,于是挺直了身子,把昨天在大德源沈涵飞跟舒瑶之间发生的事,一一说给了沈母。
沈母一听是个穿着格子洋装的女孩,一时摸不着头绪,“你可知她叫什么?”
邢邵彬道:“听少东家称呼她为舒瑶!”
什么!又是这个舒瑶!
沈母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更是气得直接从榻上站起来,“这个贱人,竟然还勾引涵飞!邢朝奉,你可知,她现在在哪?”
邢邵彬一听,明白沈母这是要亲自出马了,“据说,舒瑶姑娘在丽都舞厅!”
舞厅!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果然最适合那种贱人。
“王福,给我准备马车!”沈母冲着门外喊道,王福在外应了一声,却听邢邵彬又道:“夫人是要去找舒瑶小姐吗?”
沈母点头,非亲非故就拿走了沈家一百多块银元,还真以为沈家是你的钱庄了啊,想嫁进我们沈家,门都没有!
“邢朝奉,你也与我一起去!”
免得舒瑶那小贱人翻脸不认账!
沈母吩咐邢邵彬,可谁想,邢邵彬却微微一拱手,道:“还请夫人三思!”
邢邵彬的话宛如泼了一盆凉水在沈母心上,“怎么回事?”
“夫人,少东家用那一百块银元,是与那舒瑶小姐买了一幅画,打算过几日秋局长生日时,作为祝寿的礼物,咱们贸然去讨要钱财,怕是钱讨回来了,那画也属于舒瑶小姐了,怕是少东家那边会难看!”邢邵彬把自己的理解说给沈母。
买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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