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回家了是吗?”
边朝歌站在高处向所有人训话,他身边所有暗卫却半分不敢大意,就怕对面哪个射手有顺其一样的神通,把自家少爷并大厡统帅边朝歌一个当中对穿。
顺其负着手在旁边不为所动,冷眼看边朝歌装逼。
过早的倍尝人世冷暖造成他心细如发——顺其分明看见边朝歌在严英的火器未炸响之前紧握的双拳,随着那一声冲天火光缓缓舒张。
大家都在赌——边朝歌在赌这个武器的威力,众人赌的是对边朝歌的信任。
全场只有顺其和严英两个人好像游离在这个体系之外,如同旁观者一般,俯瞰这蝼蚁众生。
思及此,两个人竟然心有灵犀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内里是某种动物同类,能互相理解却又互相提防的羁绊。
一时间,漫天的火器从天而降,每个投石机的每个火器都在旁边主将精准的估算下发出,力求能将敌人尽可能的全面覆盖。
大厡的众人就在此起彼伏的火光中静静的欣赏眼前这壮观的修罗场——前两天对面想把他们这边变成人间炼狱,现在却是完全反了过来!
随着每个火器的炸裂,敌人都有百余人消失——很快,本来黑压压的一片密不可分的敌人先头部队,就变成方圆近一里的尸骸之地。
“严英不知道搞什么鬼,非得给他们留个全尸……你说要是这一个下去,对面那些杂碎都能炸的乱七八糟七零八落的,那多解气!吓也都吓死他们!”
众人叉着腰在墙头议论纷纷,局势俨然已经变成大厡这一方的单纯屠杀碾压。
严英听着众人的议论非议,还有不时而来的指指点点,心里一阵烦闷,于是托某个暗卫对边朝歌告假,自己便溜了。
等边朝歌得到消息,严英早就没影儿了——他无奈的笑笑,知道就算自己留这位也留不住,索性随他去。
敌人一炷香的功夫就折损了近两万人,剩下的没被爆炸波及的幸运儿们早都没了来时候的气势,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往回就跑,让早已经等候多时的顺其带领的弓箭队一个接一个的钉在了地面上。
经此重创,对面很快调整策略,改小队进攻,而非大面积铺人。
萧擎飘到了边朝歌身边。
“咱们果然猜的没错,他们不敢打持久战。”
“十万大军一天的粮草消耗就是天文数字,若是支持的久一点,没准连战马和各种驯养的动物都拿来当战备粮。这些部落能聚集在一处,后面定有猫腻……咱们一下帮他们减少这些人,也算是少了负担。”
两人说话的功夫大厡的士兵气定神闲的收拾着地下的敌人:因为小队前进的原因,根本就不怕他们能接近城墙,更别提登墙攻城。
天清气朗,边朝歌手扶着建都城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城墙,放眼望去,一片生灵涂炭。
他内心无感——或者说其实有隐隐的嗜血之情在升腾。
一将功成万骨枯,更别提己方这不费吹灰之力便取对方两万人命,年轻气盛的边朝歌怎么能不激动?
萧擎看在眼里却并没说什么,只拍了拍边朝歌的肩头。
双方就这样拉锯到了傍晚,经历过不懈尝试的敌人终于再次撤退。
夕阳西下,长河落日。
大厡这方,建都城的城墙之上,众人再一次爆发出了响彻天际的欢叫……
第65章
“痛快,真是太痛快了!”
夜晚的时候,边朝歌同一种将领在议事厅进食,所有人士气都空前的高涨。
边朝歌的贴身暗卫突然出现,然后对边朝歌耳语几句。
“边将。”
边朝歌走出屋外,眼见严英在此等候。
“怎么?”
严英看着意气风发的边朝歌,心内叹了口气。
“边将,这批火器用完了,下一批……就没了。”
边朝歌本来喝了两口的小酒,整个人处于精神亢奋的状态,结果因为这句话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什么?”
严英点点头,撩开衣服下摆直接单膝跪在边朝歌身前做负荆请罪状。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推断是由于水质的改变导致我的计算全部发生误差……”
“那照你这么说……你在帝京和在建都城的水还不一样呢?”
“……非也,我一切的配比都是来到这边以后重新进行计算的,我只能推测是由于这次疫病导致水质的变化,无论是由于疾病本身还是韩军医加入的药物导致,现在都无关紧要了。”
边朝歌紧锁眉头。
他不是非得仰仗这火器的手段才能打仗的懦弱将领,真刀真枪的肉搏和炮火连天的战场都是胜利的手段,并无本质区别。
虽然他这么想,但是全军现在以为这火器的出现所以士气空前高涨也是不争的事实……
“若是……将所有干净的水都用来制作火器呢?”
边朝歌仅仅是提出一种设想,但是却被严英斩钉截铁拒绝。
“不行,就算把全部干净的水源都用上,也仅仅够制作一批的……”
“这一批有几个?”
“十个。”
边朝歌草草一估算:对面已然对他们有所防备,再使用火器虽然杀伤力依然巨大,但是也不至于会像一开始的效果明显。
若是一个火器能带走敌人百人的性命……那十个火器统共也就是千人左右。
拿这区区一千人的性命来换万人可能出现腹泻……这实在是太划不来了。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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