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大哥。我的包子抢了他烧饼铺的买卖,导致他积怨于心,伙同地痞无赖砸我的铺子。”
“你不是在翰林院里就职吗,怎么出来卖包子了。”我看着脸肿得不像样的苏学士满腹诧异。
“草民辞官了。”苏学士回得很是轻巧。
我目瞪口呆。他辞官倒是容易,毕竟吏部尚书是他干爹,盖个戳滚蛋就成。问题是好好的官不当了,跑出去卖包子,这是怎么个骚操作?
苏小哥揉着红肿的腮帮子道:“草民家中贫寒,翰林院俸禄低微。吏部尚书大人对草民照顾有加,时常赠予草民钱物解燃眉之急。然草民毕竟是三尺男儿,怎可一辈子仰仗恩人救济。前年家母重疾,吏部尚书倾囊相助,草民决心报答恩人,所以...”
“也就是说你嫌弃翰林院里油水太少,所以出来卖包子了?!”我对这位有志之士直咧嘴:“你卖包子又能挣几个钱?”
“攒出一套宅院了...”苏小哥得意不已地挺了挺胸脯,文邹邹的官腔瞬间没了影儿:“这可比在翰林院里呆着舒服多了。自打出了之前那一档子事,草民在翰林院里脑袋都抬不起来,走到哪儿被指点到哪儿。还是卖包子自在,好歹老百姓对草民一视同仁,不管是买粥还是买包子,喊的时候都喊“店家”。”
我傻了眼,忽然有种想跟他一起卖包子的冲动,毕竟我这摄政王打上任以后就没见过回头钱。好在徐长治适时地打断了我的念想:“殿下。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脱身。倘若被拖走打板子可就糟了。微臣倒是没事,就是殿下您...”
“我打小被揍得次数还少吗?”我依在墙上生无可恋地望天:“不过苏小哥你已经这幅德行了,若是再挨个几十大板,估计得含笑九泉。”
“草民觉得,打板子倒是不至于。就是得掏银子。”苏小哥正了正嘴里有点松动的门牙:“看殿下这副模样,应当是秘密出的宫,身上也没带多少钱。草民就帮殿下把这“打点小鬼”的钱给付了...”
“好人啊!”我感激涕零地握住了他的手。苏小哥从他那带了十八个褶儿的包子脸上挤出一抹微笑:“殿下回宫后记得还钱...还有,加还一百两。”
这怎么还得多给你一百两?!我对等趁火打劫的行为表示不满。苏小哥则表示,今天被关牢里全是因为我,把他这位“受害人”硬生生变成了“嫌疑人”。再者了,一百两罢了,摄政王难不成还能缺钱?
苏小哥算是掉钱眼里了,又是前翰林院学士出身,口才极好,擅长给人洗脑。我跟他掰扯了大半天,一百两被掰扯成了二百两,我还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一时半会脑子转不过弯来,直给他鼓掌。徐长治看不下去了,怕我再唠一会儿把国库给搭进去,慌忙打断我们二人的攀谈,让我们攒点精神准备饿肚子,因为按照目前形势来看,我们怕是要被晾到第二天才能过堂。
我对本朝衙门的办事效率十分鄙夷,又不得不揣着手贴墙上认怂。我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难的摄政王不如鸡。一想到宫里的鸡兄和狗弟吃着香喷喷的米糠拌饭,而我得在这牢里喝西北风,我就想高哭一曲,哀叹世事无常。
没曾想,当天夜里,在我们饿得前胸贴后背之际,有一人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把我们几个从牢里给捞了出来。
当时我正在梦中跟红薯抢鸡腿吃,忽然听见这么一段对话打牢房外头传来。先前那位狱卒辩解道:“丞相大人,您别开玩笑了,这牢里只关了几位泼皮无赖,和一个傻子,哪儿会有您说的什么“贵人”。”
钟大丞相沉默了片刻:“...找的就是那个傻子...”
“伯琛啊!”我垂死梦中惊坐起,扒着牢门抹鼻涕:“我在这儿呢!”
钟伯琛站在牢房外,看着灰头土脸的我,面颊抽搐着:“...微臣来迟了,还请殿下恕罪。”
我们几个在狱卒脑袋怼大地的求饶声中出了狱。我抓着钟伯琛的袖子声泪俱下地告着状:“就是他,他骂我是傻子!”
钟丞相温柔和蔼地笑着:“殿下一向心胸宽广,无需对此等有眼不识泰山之人动怒...”紧接着,他低头趴在我耳边,用近乎狰狞的语气说道:“小五,闭嘴!”
我被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乖巧地跟在大丞相身后上了马车。我们把苏小哥送回了家,并留了银子和汤药钱。苏小哥依旧心心念我许诺的那二百两银子,抱着我的小腿不下车,于是我只得表示明日一早给他送来,然后一脚给他跺进了宅院。
随后,钟伯琛跟着我一起进了皇宫,入了嘉明殿,我感受着他浑身可怖的寒意以及一脑门的低气压,不由心惊胆战。没等我跪地求饶,钟伯琛挥退全部宫人,门窗一锁,扭头把我按在了榻上。
“小五!”钟伯琛俩大眼珠子几乎蹦了出来,仿佛要跟榴弹炮似的将我炸上天:“你怎么这么爱往宫外跑?!你知不知道,好多人憋着要你的性命?!”
我瑟瑟发抖,上牙打下牙地回道:“我本就想找个人...偶遇苏澈被人当街殴打...”
“你出宫是为了找苏澈?”钟伯琛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一个色号,直接从灰黑变成了高光黑。
我慌忙摆手:“你咋把两句话合成一句了!我不是找他...哎...哎不对!”
我大惊失色,打床上跳起来一脑门怼在了钟伯琛的鼻子上。钟伯琛捂着鼻子弯腰痛哼,我则抑制不住地嚎叫着:
“他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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