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茫茫然去看玄北,只见一张棱角分明的冷脸,不大愉悦的模样。
她想不明白自己是否又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使得父王失望。父王许久才肯来一遭,如今与母后生疏至极。她不敢不能在婴贞面前提及玄北,换一面是同样,在玄北面前只得故作无知,要拿一张无忧无虑的笑脸面对才行,否则多惹人烦?
喜乐有一个天底下所有不和睦夫妻所出子女的忧虑,她夹在至亲至爱的父母中间,被挤作薄薄的一层,喜怒哀乐都变薄了,不足道也。满心满眼是父王是母后,排来排去丢了自己的位子。
压抑许久的委屈又冒上头来了,她低下头去,把涌出水光的眼睛低下去。
她是个愚笨的公主,且不了解玄北性情,无法回答出玄北想听的。她什么也不敢说了,多说多错。
但喜乐不知恰恰是她这份十分诚挚的愚笨,反倒令玄北心一软。
玄北比她多活好多年,多经历的明争暗斗数不胜数,旋而看人的功力就深沉许多。喜乐愿不愿意出嫁,他心知肚明。
在来时路上,他预料的场景应当是喜乐公主像一只意志坚定的小老虎,大喊大闹着不嫁不嫁死也不嫁。不管是一哭二闹还三上吊,她会铁了心不嫁。因为她同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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