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不关心只为多个谈资的,不一而足,甚至有那心思歹毒的人会说:“瞧,两个混蛋终是凑成一家了!秦氏还以为捡到宝呢,看把她美的,小心哪天被害着了!”
旁人不信,说:“就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从今开始好生□□,未必不会改过来。哪有你讲的那么可怕!”
那人哼笑道:“这你有所不知了,白家的傅娘子悄悄告诉我的,白鑫命格硬着呢,克父姆阿公,差点把阿麼也克了,所以他家才那么着急把他弄出来!”
旁人大吃一惊,也信了这种说法,提到傅氏,两人便说起傅氏的女儿如何如何。
秦氏带着白鑫经过吴氏门前,那吴氏手头上的活计也不做了,特意跑出来冷嘲热讽,可惜两人皆无视她存在,把她气得跳脚不提。
长流水在家里心不在焉地做事,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急急跑出来迎接,“爸爸!阿鑫!”
秦氏说:“都进来,我有话要讲。”
白鑫看了看长流水,大概是两人的身份由新朋友突然转变成夫夫,长流水这会不太好意思和他对视。两人一起进了大堂,秦氏正中坐着,先是对长流水说:“我请了几个相熟的村民以及你堂叔公家里人过来,给你们两做个见证,等你们拜了天地,大家一起吃个饭。今后阿鑫就是你的丈夫了,睡觉是一起睡,但是圆房要等成人之后。”
长流水红着脸点点头,偷偷瞄了瞄一旁的白鑫,见他没有反感,稍微放下心来。
“阿鑫啊,”秦氏转过来说:“以后呢,你要听话,好好地跟阿水一起过日子,两人勤勤恳恳地做事,一定能过得比村里某些人还要好!等下跟阿水一起做饭,我给你们准备拜堂的物事。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只看日后吧!”
说完,秦氏把他二人赶到厨房。长流水静默一下,随即熟练地蹲在地上择菜,倒把白鑫丢在一边。
白鑫轻舒一口气,跟着蹲下来帮忙。他内心其实非常矛盾,还不能接受自己今后要听从“老婆”“妻子”这类角色的摆布;当初他计划着怎样把长流水变成自己的、两人之间如何发展,此时看来都是笑话。以后生的孩子不能跟自己姓这样的事情,倒是不重要——毕竟他本不姓白;重要的是两口子之间的主导地位被强制剥夺了,还未开始便已失去,着实可悲。除非他能得到长家这两人的信任,得到长流水的真爱——一点一点得到在长家的话语权乃至最终决策权,将是他目前最远大的目标。
不过,长流水出乎意料地照顾白鑫。洗菜淘米炒菜,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像个勤劳的小松鼠。灶前炒菜灶后烧火,一点都没有叫白鑫帮忙的意思,似乎把他给忘记了!白鑫见长流水真的打算自己一个来,只能在一旁见缝插针地帮忙。
炒了两三盆菜后,已经有客人来了。秦氏把两个孩子叫出去,拿出她赶制出来的红嫁衣,短襦配长裙是阿水的,给白鑫的则是长袍。待他们穿戴整齐后,秦氏带两人来到大堂,另有一人来牵他俩;秦氏则坐上首位。
牵着白鑫与长流水的是秦氏的堂兄秦光耀之细君肖艳。肖氏今日穿红戴花的,充当一回媒人,领着两位小新人从后门出去,转到前门,身后还有肖氏的三位儿君伴随——秦简的细君白其梅赫然在列。白氏心情可谓复杂,早上刚把白鑫从白家送出去,中午便将他送进长家门,作为白鑫的里外亲戚,她来伴礼倒正合适。
院门处站着秦简,见新人来,便点燃炮竹迎新。门里门外的贴红皆是来客们匆匆张贴上的。过了正厅大门,可见左右各自放了两条长凳,坐了一共不到十人;正上方,秦氏端端正正地坐着,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这般看着却不像是农妇。
肖氏走到一旁,喜眉笑眼地喊着:“拜天地!——”
白鑫与长流水同时转身,朝门外跪拜三下。
“拜高堂!——”
面对秦氏再跪拜三下。
“新人对拜!——”
两人相对而立,长流水含蓄一笑,见白鑫脸上没多少表情,随即收敛了笑意,待再看时,白鑫已然弯腰。白鑫这般,弄得长流水惴惴不安,生怕他厌恶自己。
“礼成!——”肖氏喜气洋洋地打趣两人,“只望你们小两口高高兴兴地过日子,可别当这是小孩过家家,一言不合就打架哦!”
白鑫轻轻扯起嘴角,应道:“我晓得成亲是什么,不会这样的。”抬头看着很是紧张的长流水,白鑫握了一下他的手,就这么一个动作,便让他露出笑容来。还挺好看的,白鑫心想。
两人的小动作全被秦氏瞧在眼里,她暗自点头,两人肯接触便是个好开头,之后慢慢处着,感情自然就有了。幸而她没看走眼,让白鑫进门,否则她没脸下去见长家人。
新人拜堂之后,客人开始吃喜酒。不过十来个客人,其中秦光耀一家子就来了七八个,一张桌子便能坐得下。弄了五六个菜,一点烧酒,全部挤在一处吃吃喝喝。
等客人散去,长流水脱下喜服,挽起袖子收拾起来,白鑫自觉地帮忙。一直到晚饭,三人将席面上剩下的饭菜吃完,便睡下了。这期间,白鑫一句话都没有同长流水说。即便偶尔一些小动作小眼神,长流水也不得不感到不安。白鑫现在十岁,他也不过十二岁,少不知事的年纪,哪里懂得正常婚娶与他俩的区别,更不知道他今后的另一半白鑫已然懂得成人大事,正在抗拒这种区别。
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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