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真正的原因,却是他怕没有自己在场,遇上山里的野兽出了事可来不及了。
“你做主便是。”阿水极为配合他。
接下来连着三日刮风两日暴雨,有些种稻子迟而今还未收的人家不得不冒着风雨抢收,不然等风雨过后,稻子倒伏浸水会坏掉。
白鑫等人此时要注意的是防止新出生不久的鸡鸭幼崽淋雨着凉。白鑫分得清清楚楚,老一代野鸡鸭是属于林寻的,新产出的才是属于他以及长家的。秦氏让把幼崽们转到自家里养,林大劝阻:“老爷不在,这么大个院子就我一人住,怪冷清的,让它们留在这陪我一陪也是不错嘛。”
白鑫哭笑不得,“老的幼的太多了全挤在一起不好,原来的鸡鸭是林叔的,往后还得阿大叔你来养啊,这新出来的——”
林大抢断他的话,说道:“养在一处才好防贼啊!赶集的时候我跟你们两孩子都不在,只有长夫人一个看家,我就不能请她来帮忙照看了!”
虽说没有终日防贼的,但是鸡鸭不能老是关起来不给活动,那样死得快;而放养的时候是得有人看着,不防人,也要防它们自己乱跑。白鑫和秦氏这才没反对。
转眼风歇雨停,头一次吴氏使坏让长家错过村里的集会,之后他们又开了一次,商讨出一个时间来——白鑫事先找了梅清,让他把保长等人讨论出的决定转告他。
梅清果然可靠,暴风雨过后的一个傍晚便来长家,见了白鑫跟他讲:“明早丑时末到祠堂集合,备上一应物品。我们和姑姆家在一块,你们到时也和我们一起吧!”
白鑫打趣他:“你跟平哥要做夫夫,我们凑上去干嘛~”
“小坏蛋……”梅清红着脖子摸了摸白鑫的脑袋,“你记住我说的就是。我走了。”
白鑫连声道:“谢谢啊!”
梅清背对着他挥挥手,“小意思……”
长家几人早早吃了晚饭便睡下了,村里几乎没家都如此,难得的一个安逸静谧地夜晚。
凌晨,林大率先来敲门,白鑫一面吃早饭一面给他开门。今日四人都去,匆忙解决吃喝拉撒,白鑫和阿水装东西,秦氏给检查一遍无误,各自背上一个大筐子,白鑫方着急道:“忘记带蓑衣了!刚下完雨,深山里面树上还挂着雨水。”
秦氏点头称是,一人让带了件蓑衣。准备妥当便赶到祠堂。天色未明,打着火把看人脸看得不是很清楚,吴氏头一个发现长家人,陡然惊叫道:“你们怎么会在这?!”
秦氏悲泣地抹了抹眼睛:“吴娘啊~保长叫你通知我家过来,你咋不告诉我呢?要不是我偶尔听到别人在讨论,根本不晓得这么大的事情啊!唉~我平日待你可是不错的,你怎能这样对我呢?”
“我哪有!”吴氏强自狡辩。周围好些人听到此事,异口同声谴责她。直到保长过来,替她说了句:“许是吴娘子当日忘记了吧,年纪大了记性差些也是有的。”
听着是让人别怪吴氏,却把吴氏说成老糊涂了。羞得吴氏躲在一旁咬牙暗恨。
“好了,其他都不重要!”保长高举火把,扬声道:“你们东西应该都带齐了吧,可别到上面再说忘了什么。各家孩子各自看好来,别乱跑!还是跟去年一样,不听话到时候出了事情怪不得其他人!不要命的你们尽管乱来!”
村民纷纷屏气敛息专注听着,一根根火把下面是一张张神情肃穆的脸孔。保长见状,极为满意,挥着火把转身喊道:“出发!”
他身后紧跟着一两百号村民——男女老少参差不齐,假如这是上战场,有一点战斗力的十之一二。白鑫带着其他三个凑到梅清那一伙人中,秦简一家见是长家人,毫不介意。
另一边的白其顺听江氏的话原本要过来跟秦梅两家一路,却白其风拉过去了。因为两个孩子曾经闹传言,白其敏厌恶傅氏,如今秦霜平许给了他儿子梅清,他当然要跟秦家做伴,便把白老大独仍在一边。白老大情急之下拖住了白老二,白老二脸嫩面子薄耳根子软,听了大兄几句话便把江氏的嘱咐仍一边了。
这么多人在路上拖出一条长长的队伍,火把哔啵声中是村民们互相交流的闷沉声音。一直走到通往寿山的山路口,发现前面有一群为数不少的人站那!
黑灯瞎火地深山老林能碰见什么,谁都无法预料。东西村的保长连忙让后面的人停下来,他将火把举出去仔细辨认对面什么人。却见对面过来三四人,领头的是个雄壮汉子,他粗着嗓门大声喊:“你们可是东西村的?”
保长立马应道:“正是!你们又是谁?”
大汉态度嚣张地说:“既然是东西村的人,那你们该晓得寿山可是我们蔡村虹桥村以及石头村包了的!速速回去!别再来了!”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排头几人闻言十分不爽。保长也生气啊,让后面的人安静了,他才质问对面:“你们是蔡村人?”
“以后就是了。”大汉随意地回答。
保长心想,他们约莫是新近搬来的。又问:“你们三村现在人少能扛得住里头的野兽?有我们村子这么多人加入更安全些不是吗!还有,你凭什么说你们是蔡村的?!”
“哼哼,”大汉转身点名一人出列,“你且告诉他!”
那人缩手缩脚来到保长面前,苦着脸对保长说:“他们的确是蔡村来的,原先是不够人手,但是他们事先从梅村那边喊了不少人来,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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