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上去,喊道:“三郎!”
他好像只会说这个词了,又喊了一声:“三郎!”
花城被他扑倒,和他一起坐在地上,搂住谢怜,哈哈大笑。原先的恐惧担忧一扫而光,谢怜紧紧环住他脖子,笑着笑着,想掉眼泪。
但眼泪还没掉下来,他便蓦地发现了一件很不妙的事。
虽然花城是鬼,但他的身体,从来几乎和常人无异。
可是,现在被他抱住的花城,那身明艳的红衣,却微微有些透明。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he,绝对he,拍良心保证he,不要急,不要紧张!
☆、笑吟吟渐渐淡红衣2
谢怜一把抓住他,愕然道:“三郎?!你怎么了?”
花城还算从容,道:“没事。只是稍微有点过头了。”
谢怜一听就懵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怎么能叫没事?!”
法力,是那些法力!
花城给谢怜送法力,从来都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笑眯眯地仿佛没有分毫负担,但那是他自己的法力,又不是大浪淘来的沙,怎可能真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根本不能怪花城没早说,只能怪他自己没早想到。谢怜又悔又急,道:“我还给你。”
他捧住花城的脸就吻了上去。风信和慕情本想过来的,一见此景,瞬间倒退数丈拉开距离,放他们两个在那里自己弄。
咒枷已除,他拼命把自己能挥霍的全部法力都往花城那边渡去,想尽早让他恢复。可是,他吻了好一阵,松开一看,花城袖口的红衣以及那双银护腕,还是透明的,甚至已经半透明了!
谢怜怔了好一会儿,心中惶恐,下意识又捧住花城的脸要吻上去,花城却眼疾手快,反捧住他的脸,亲了他一下,笑道:“虽然哥哥这么主动,我很高兴,但还是不必给我渡法力了。不过,如果哥哥不是借法力,只是单纯地想吻我,我倒是完全不介意。越多越好,欢迎至极。”
“……”
谢怜紧紧抓着他,快要崩溃了:“这是怎么回事?!”
花城道:“只是稍微休息一下罢了,哥哥,不要害怕。”
谢怜抱住了头,道:“我怎么可能不害怕?我要疯了啊!”
以花城的性子,如果不是问题很严重,严重到他已经无法掩饰,他怎么会让谢怜看到他这幅样子?
多到把两道咒枷都爆开的法力,究竟是有多少?说一句浩瀚如江海毫不夸张,他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影响?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把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结算清楚了。和风信慕情说开了。束缚了他八百多年的咒枷也解开了。一直想对花城坦白又不敢坦白的也全都坦白了。
但当他笑容满面地回头奔过来,迎接他的花城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能怎么不怕?他怕的要疯了!
风信和慕情觉察不对,远远地道:“殿下?怎么了?!”往这边奔了几步,但又因为某种缘故顿在半路,觉得不好贸然靠近。谢怜此刻完全注意不到别人了,他抓着花城,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吓坏了一般,道:“怎么办啊?”
花城微微叹了一口气,伸出双臂,再次将他搂入怀中,道:“殿下,我一直看着你。”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比方才更柔声了。谢怜抓紧他胸口的红衣,茫然道:“我知道,我知道啊。可是……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花城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着他凌乱的发丝,道:“殿下,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离开这个世界吗?”
谢怜不能明白为什么花城到现在还如此镇定,急得都发抖了,但六神无主中,还是有些傻乎乎地问道:“为什么啊?”
花城低声道:“因为我有一个心爱之人还在这世上。”
听到这句,谢怜微微一愣。
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句话。
花城继续道:“我的心上人,是个勇敢的金枝玉叶的贵人。他救过我的命,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仰望着他。但我更想追上他,为他成为更好更强的人。虽然,他可能都不太记得我,我们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我想保护他。”
他凝望着谢怜,道:“如果你的梦想,是拯救苍生,那我的梦想,便唯你一人。”
“……”
谢怜凭着记忆,颤声问道:“……可是……那样的话,你会,不得安息的……?”
花城答道:“我愿永不安息。”
刹那间,谢怜的呼吸都在此刻停止了。恍惚听到两个声音在一问一答。
“如果你心爱之人知道你为了自己无法安息,恐怕会烦恼歉疚吧。”
“那我不让他知道我为什么不走就好了。”
“见得多了,总会知道的。”
“那也不让他发现我在保护他就好了。”
那团鬼火。花灯夜里被他用几个钱买下的弱小鬼火。寒冷的冬夜里想把他从乱坟里拉起来的鬼火。在白无相面前拦住他不让他靠近危险的鬼火。在百剑穿心时代替他惨叫出来的鬼火!
花城淡声道:“殿下,我了解你的全部。
“你的勇敢,你的绝望;你的善良,你的痛苦;你的怨恨,你的憎恶;你的聪明,你的愚蠢。
“如果可以,我愿意你把我当成踏脚石,过河拆的桥,向上爬要踩的尸骨,活该千刀万剐的罪人。但我知道你不会。”
他一边说着,衣上枫红一边黯淡下去。
谢怜双手哆哆嗦嗦地抓住他,还是没有停止给他输送法力,也没能阻止花城身影的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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