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一口口喷出来,惊心动魄,天帝看着这一幕,再看着苍蛟俯身时背上那无数狰狞的疤痕,心中隐忍的情绪再也按捺不住,便一步跨上前来,握住苍蛟的手腕,急道:“阿陵,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走开!”苍蛟猛地甩手,天帝被他推地一个踉跄,这一万多年来,从没有人敢对天帝这么放肆,但天帝眼中一痛,此时却丝毫不以为然,而是继续走了一步上前,俯下|身,缓缓低声在苍蛟耳畔道:“阿陵,你相信我,我心里一直都有你。”
天帝这句话一说出口,便如他所料的,苍蛟身躯一震,随即便抬起头,用一种极其难以置信地目光看向天帝。
看着苍蛟这么灼热的目光,天帝微微有些心虚,但很快他缓缓坐到了苍蛟身侧,柔声道:“阿陵,我若真的忘了你,恨你,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放你出来?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我若是真的为了现在这个位置,又怎么会不对你斩尽杀绝?”
苍蛟听着天帝的陈述,目光不由得缓缓软化了下来,天帝看着苍蛟那熟悉又俊美桀骜依旧的脸庞,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便又唤了一声,“阿陵……”
苍蛟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唤,眼中立刻便显出几分奇异的光彩来,带着爱意,带着缱绻,也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两人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就这么动情地吻在了一处。
天帝嘴里尝到的,都是苍蛟鲜血的腥气,他有些心痛,又带着隐隐的满足——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苍蛟仍旧是一如既往,死心塌地地爱他,那么这次的事……
思维到此戛然而止,一阵剧烈的刺痛贯穿了肩胛骨,狠狠地将天帝钉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天帝想要挣扎,可等他看清楚身前插着的剑时,不由得目光一颤,“龙骨剑!”
苍蛟随即便冷笑出声,他此刻唇角还挂着几分鲜血,但脸上的柔情早就荡然无存,只剩下了无尽的恨意和阴冷。
“阿陵……”看着这样的苍蛟,天帝不由得心中有些发冷,而此时此刻他只有服软求饶。
但天帝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苍蛟听到这声呼唤,讽刺地一笑,随即狠狠地给了天帝一记耳光,然后猛地俯身上前,将手中的龙骨剑钉得更深了几分!
唔——!
天帝的俊逸的面容当即便痛得扭曲了起来。
“痛吗?”苍蛟放肆地冷笑,“当时你让人用金乌锁穿透我的锁骨时,可比这要痛上千倍万倍!”
天帝额上冷汗淋漓,此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肩上的剧烈痛楚,低声道:“阿陵,咱们有话好好说……”
苍蛟听到这话,忽然轻蔑地笑了一声,然后他居然真的一把抽出了贯穿在天帝肩膀上的龙骨剑。
鲜血四溅,天帝踉跄几步,便顺着坚硬的石壁无力地滑了下去,他的手指无力的抓挠着石壁,可就是什么都握不住……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会提不起一点修为?
天帝的心越来越冷。
苍蛟看到天帝这幅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然后他缓步走了上来,一把狠狠捏住了天帝的下巴,凑到那张熟悉无比却又让他憎恨无比的面容前,一字一句地低声道:“当年你算计我的,我都好好记着呢。现在,你就等着看我如何,一点一点,全部地还到你的身上……”
天帝看着苍蛟眼中闪烁着的兴奋和恨意,不由得痛苦地闭上了眼。
他终究还是棋差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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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拈了御风诀,飞行了一阵子,吹着舒爽的天风,看着四周的流云,也不知道怎么的,邀月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季沉现在失去了内丹,还没了记忆,自己又把他仙术袋里那些保命的金丹和雪莲都吃光了,他一个人迷了路,又傻傻的,万一被熊叼走了怎么办?
然而被熊叼走倒还是其次,就季沉那样子,保不准自己就在雪地里饿死冻死了……
越想,邀月便越觉得自己做事有欠坦荡,一咬牙,他扭头原路返回了。
等邀月在半空中看到季沉那团笨拙的身影时,季沉才走出不到半里地,邀月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声‘真蠢’,却还是耐着性子,御风落了地。
季沉本来小心翼翼的走着路,这会听到背后有动静,扭头一看,便看到了邀月,他愣了愣,小声道:“你怎么跟来了?”
邀月自然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而是皱眉道,“我是迷了路。”
似乎是怕季沉不信,邀月又打了个补丁,道:“这雪地里连棵树都没有,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实在是太容易迷路了。“
季沉也没有觉得邀月的解释敷衍,因为他觉得既然之前是误会,那邀月就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于是他淡淡哦了一声,继续朝前走。
季沉的冷淡让邀月十分没有面子,他自认魅力非凡,只要有点眼见力的人都会对他笑脸逢迎,而季沉偏偏没失忆的时候还暗恋过他,怎么这会就变成这幅德行了?
邀月有些生气,但转念一想,季沉现在的智商大概连一个小孩都不如,就跟傻子没什么两样,自己跟傻子计较什么?
这样想了之后,邀月便有心安理得地当牛皮糖的动力了。
于是,季沉往哪走,邀月也就往哪走,走了一阵,季沉忽然停住步子,有些气鼓鼓地回过头,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邀月被发现的一瞬间,竟然微微有些心虚,不过很快他便‘厚颜无耻’地勾唇淡笑道:“这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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