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恭敬的样子,神色变得有些晦涩不清,似笑非笑道:“小舅舅何故如此?”
“为的是让殿下看到我的诚心罢了。”这句话倒是实打实的真话,但是在李泱心中却没有太大的分量。这次的事情对太子而言确实是惶恐万分,想来他日后也会安分一段时日,可是仅仅这么一个小错也实在是伤不到太子的根基,就算是皇帝也未必会记得太久。
李泱轻轻敲着案几,抬头道:“为何是我?”
“那自然是因为我喜欢殿下。”游夙笑了起来,像是被自己的这番剖白逗乐了,他起身取过一支白羽箭向前一掷,羽箭正入白瓷贯耳瓶,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舅舅要我如何回报?”事到如今,李泱不再虚与委蛇,既然游家以帮他当太子为条件,那所求不过就是权势地位,毕竟若是太子继承大统,游家不见得会有什么光明前程。
游夙没有回头,继续投着壶,他右手掷箭,左手挽着宽大的袖子,只留个挺拔的背影给李泱:“游家不过为了自保而已。”又一枚箭矢入瓶,游夙这才转过身,继续道:“殿下不会亏的。”游夙的脸上不复往常玩味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认真,但是这其中还有着毫不掩饰的倨傲和笃定,高高在上得仿佛如神祗一般不近人情。
一方是暗藏野心的青年皇子,一方是权倾朝野的世家子弟,这一场扔下面具的试探与交锋在这一处脂香粉浓的温柔乡里上演。
“游家就如一颗大树,虬根深植,屹立在这朝野之上,但我不过是一介闲散亲王,输不起。”除了游家自身势力之外,皇帝也时常会看在结发妻子的份上对游家别样看待几分,一时间这棵大树还倒不了,可是自己孤身一人,若是哪天出了意外,游家定会明哲保身,而自己只会被当作弃子,到时候会是什么下场,李泱不用想也知道。
游夙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泱,像是已经知道了他的顾虑:“你知道一定会输?”
在游夙强势的压迫之下,李泱还是不动声色:“你出了事,自然有人会保你,但是到时候谁来为我辩解几句?”
游夙突然走近几步,俯下`身道:“我将与殿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不仅是为了殿下,也是为了我自己。有我在自然不会让殿下有半分忧虑。”
“这话现在听来是句句慷慨忠诚,只是他日若情形有变,你还能如今日一般笃定?”
游夙立刻道:“若是殿下真的不信我半分,那今日也不会来赴约了。”
李泱静静地凝视着游夙近在咫尺的面容,沉默半晌,最终轻笑一声,这笑容像是一道波纹在他原本清冷的面容上荡漾开来,拂过了温和的暖意:“那今后还要仰仗小舅舅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土崩瓦解,刚才步步紧逼的李泱不复存在,重新成了那个温和谦让的薛王。游夙也好似换了张脸,神情再次绮丽起来,他伸手抚摸过李泱束发的金冠:“那日我还有个要求,希望殿下还没忘。”
李泱眉心一跳,只好笑道:“我只当小舅舅是玩笑话罢了。”他想了想又道:“无论是什么样的胡姬美妾,还是清俊小倌,我都能替舅舅找来。”他原先认为游夙不过是一时兴起,随口胡诌罢了,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又提起来了。
游夙不为所动,又靠近几分:“刚才我说了,有些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屋内甜美浓稠的香气像是柔软的绸缎包裹着两人,游夙轻握着李泱的下颚,低下头在李泱的额间一吻:“如果我说这也是条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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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单凭美色来讲,游夙实属上上品,这绝对是符合李泱的口味的,可是两人之间的身份和关系注定他们无法成为单纯的床伴,李泱任由游夙拿捏着他的下巴,笑道:“小舅舅真是一本万利啊,若是去做商人,定能挣得盆满钵满,就凭现在这空口白牙的几句承诺,就想让我对你听之任之不成?”
游夙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殿下说的也有道理。”他思量了片刻,又道:“那就要看殿下有多信我了。”他松开捏着对方下颚的手,从李泱的肩膀开始,一路逡巡向下,最后停留在他的腰间,轻轻一扶,半强迫着李泱从榻上站了起来。
游夙环在李泱的腰上,两人身量又相仿,目光几乎是平视着的,李泱望见对方眼中的幽深,还有一闪而过的情`欲,两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像是一枚勾子,直扎到人的心里去。
“小舅舅偏爱强人所难?”两具年轻的身体贴在一起,李泱感受到了对方身体上的温热,他垂了垂眼睛,正好能从游夙宽松的领口望见里面白`皙紧实的胸膛,烛光映衬着他的肌肤格外有光泽,在往下就不再看得分明,只让人留下旖旎的遐想。
像是知道对方正在看自己,游夙又贴近了李泱几分,轻声道:“我会很温柔的。”说话间他的唇几乎就要贴上李泱的唇瓣,若即若离地触碰让人格外心痒难耐。
龙阳之事对李泱来讲并不陌生,豢养男宠在长安城里也并不少见,时常还能听闻某家大人跟某家郎君为了个小倌大打出手,不少达官显贵的府邸里还养着不止一个娈童。不过虽然李泱对这样的事情很熟悉,可是他从来都是上位者,而游夙也不像是肯在下面的人。
“这外面有的是调教得好的男倌,姿容在我之上的比比皆是,小舅舅何必执意于我?”李泱收回视线,半阖着眼睛问道。
“你谦虚了,殿下之姿岂是那些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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