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你这话现在说得容易,真的到了兄长面前,我看你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词了。”游夙在兄长面前的样子,自己不是没见过,那还不是只能听训的份。游夙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自家兄长训起人来,游家上下没人敢顶嘴。
“舅舅!舅舅!”少女清脆的呼唤声在身后响起,两人同时往后望去,就看到晋安乘着快马向他们而来。
“公主怎么过来了。”游容问道,不过眨眼,晋安就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后面也没人跟我说说话。”晋安不满道,她骑着马夹进两位舅舅的中间,满意地笑了起来,她对舅舅们都很亲近,游夙就不用说了,而游容时常在大明宫内当差,晋安也爱找他玩,倒是对待游蕴,大约是因为他总是很严肃的缘故,晋安一直都跟他有几分生疏。
游容往后望了一眼,打趣道:“那么多少年郎君,公主要是想说话,他们还不高兴坏了?”
晋安皱皱鼻子道:“我看他们啊都怪没趣的,还是舅舅们好。”她说着冲游容笑了起来,又转头对游夙道:“小舅舅现在长安城里可是很威风?”她近来听皇帝皇后讲起游夙的事情,总能听到游夙又办了什么什么事的,很是厉害的样子。
游容笑了起来,不肯放过这个揶揄弟弟的机会,道:“你小舅舅在长安城里向来都是名声显赫。”
游夙睬了他一眼,道:“据闻,皇后为你说了宁寿郡王家的女儿,怎么阿兄不考虑考虑?可不要拂了皇后的美意。”
他不过是随口调侃一句,可是弟弟就立刻报复了回来,说起这事,游容的头都大了,照理说他这个年纪应该早已婚配,想嫁进游府的娘子也不少,皇后也时常为他张罗,可他始终没这个心思。
“宁寿郡王家的?”晋安蹙着眉仔细想了一下,这些王公家里的女儿们她大都熟识,她继续道:“他家有好几个女儿,小舅舅你说的是哪个呀?”
游夙显然是很乐意看到哥哥的这幅样子,他此时嘴角含笑道:“这我可不清楚,你问问你二舅舅,他想必是知道的。”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游容听着弟弟的语气像是要说个没完了,他斜了一眼看热闹的游夙,忙止住了这个话题。
之后晋安又絮絮叨叨地讲着最近宫里的事情,无非就是些宫廷内传闻琐事,游容常常出入大明宫,因此这些事对他来讲都不新鲜,不过比起讲他的终身大事,他还是更乐意听这些见闻。游夙也不打断晋安,就这么一直面带微笑地听着,游容狐疑地望着他,疑心游夙其实根本就没有在听。
这时定阳公主的驸马叶临也驾马赶到他们身前,他开口便笑:“怎么晋安也在啊。”
听叶临的语气,似乎是有事要讲,对于任何热闹的事情晋安是最不愿意落下了,她忙追问道:“有什么事快说,可不许瞒着我,不然我就告诉阿爹去!”
叶临被她威胁的语气逗笑了:“不过是约着晚上吃酒罢了,也没什么好瞒着公主的。”出行在外,规矩就没宫里那样重,夜里约着喝酒玩乐也是每年必备的事情了。
听到是喝酒,晋安就兴致缺缺地道:“这喝酒有什么意思。”
叶临笑道:“公主今日还是早些安歇,明日才有精神打猎。”他将目光投向游容与游夙道:“今夜叔明你不当值吧?”虽然叶临已经打听过了,但还是问一问来得稳妥。
“今夜我不当值。”游容答道。
“那好,今晚也就薛王,景王,和你兄弟二人,都是自家亲戚。”叶临又道。
“那就多谢驸马相邀了。”游容笑道。
18
叶临亲自为游容游夙兄弟斟上酒,他边倒边说:“近来季夏是愈发忙了,恐怕以后我连面都见不上了,你们家兄弟几人到底不像我们似的,都是大闲人。”
游容想从叶临手中接过酒壶:“驸马客气了,怎敢劳动驸马呢?”
叶临握着酒壶不放,笑道:“罢了罢了,都是老相识了,你一口一个驸马的,这可生分了啊叔明。”
游容不再坚持,端起玛瑙杯道:“那就多谢子川了。”
游夙举杯一饮而尽,今日舟车劳顿,皇帝正式的赐宴要到明天,所以叶临才邀他们几人赴宴。游夙放下酒杯,心想李泱这时候还没到,该不是不来了吧?
眼看着叶临又喝了一杯,李沛打趣道:“驸马可不要贪杯,回去之后公主该不高兴了。”叶临跟定阳公主的感情很好,叶临脾气又向来温和,兄弟姐妹们都爱跟他们开些玩笑。
“公主可是要我好好招待你们。”叶临环顾一圈,问道:“薛王怎么还没来?要不要遣个人去问问?”就在说话间,內侍来禀报说薛王殿下已经到了。
游夙还没见到李泱的人,就先听到他清朗的声音了,“我来迟了,先罚酒三杯。”侍女引着李泱走到殿内,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到齐了,游夙支着腿,一只手搭放在膝盖上,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快快快,为薛王斟酒。”叶临招呼道,李泱入座后笑道:“只不过耽搁了一下,没想到竟成了最后一个到了,该罚该罚。”
侍女为李泱斟满一杯酒,李泱举起酒杯道:“多谢驸马今日相邀。”说罢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立在一旁的侍女立刻又为他斟上一杯,这是李沛拦住了李泱的动作道:“六哥表了心意就够了,可别一下子喝醉了。”
叶临也附和道:“就是,家宴而已,没那么重的规矩,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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