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至安观是李泱在几年前置下的,本是普通人家的宅院,李泱买下之后为掩人耳目便作成了道观的样子,外面不知道的只以为是一处官宦人家的清修之所,这地方是李泱的私宅,即便是在薛王府内也无人知晓,就连他自己都很少过来。
游夙走到李泱身边坐下,水榭处轻风阵阵,如今过了盛夏,这风吹在身上已有几分凉意,“你不喜水,为何今日坐在这临水处?”
李泱深深地看了眼游夙,眼神有些复杂,然后才道:“我不能指望每次落水都有小舅舅来救我,再怕又能如何?”
游夙握住李泱垂在膝盖上的手,问道:“你今日似乎思绪颇多。”
李泱的手被风吹得微凉,游夙掌心的暖意正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他的手上,李泱并未作答,他瞧着游夙问道:“你刚从北里回去?”两人坐在风口处,游夙身上沾染着的脂粉香气便格外明显。
游夙起身拉着李泱道:“我今日去的不是北里,是信王的别苑。进去吧,这里风大。”
李泱一边起身一边仰着头问道:“原来是信王相邀。”方才被遣去送信的仆役回来禀告说游夙并未在家,他只留下了信。
游夙关上临水的移门,又在矮榻上坐下,他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这案几上放着几个碟子,碟中是各色清淡小菜,还有一碗只动了几口的槐叶冷淘,晚上光顾着喝酒说话,也没怎么吃菜,眼下见了这些吃食,倒有些饿了,这冷淘本就是凉食,也无所谓冷热,游夙端起那碗槐叶冷淘,毫不介怀地吃了几筷,冷淘中拌了千金菜,很是清脆爽口。
那本是李泱的夜宵,但他也不怎么饿,用了几口就放下了,他看着游夙慢悠悠地吃着,也不催促,又从茶炉上取下小壶,为游夙倒了一盏茶。
游夙吃完冷淘,又用茶水漱了口,才道:“近来信王在朝中是一枝独秀,不是太子却胜似太子。”
李泱将帕子递给游夙:“太子就这么坐以待毙?倒不像他了。”往日里无事的时候他尚且能翻出浪来,如今被信王强压了好几头,太子心中定是气急。
“东宫上下官员都被贬至别处,至尊也没提将来人选的事,如今太子谁也见不着,想来他是有力也无处使。”
李泱低头看着茶炉,耐心地煎着茶:“信王对刺杀一事没有起疑?”
游夙按住李泱的手腕,阻止了他往茶中放姜的动作:“他刚回京的那几天确实以为是太子做的,不过此事不能细想,疑点太多,但眼下信王因此事受益颇多,又才遥领了益州大都督,他正忙着巩固自己的势力,不会在这件无头公案上费心太久。”
既然游夙不爱姜,李泱便熄了茶炉,又为自己添了茶,游夙含笑问道:“你今日欲见我是为何事?”
李泱放下茶盏,似笑非笑道:“无事便不能见见小舅舅?”
“让我过来就为了见识见识你这别有洞天的宅子?”
李泱跟着玩笑道:“小舅舅觉得这地方是否适宜金屋藏娇?我这几天刚认识个妙女郎。”
“别人我不知道,只是藏我怕是不够的。”游夙的声音暗藏蛊惑,惹得李泱心中一阵酥痒,他伸手用指背抚过对方的侧脸:“那今晚就别走了,先试着藏藏。”也许是因为见证了一场撕心裂肺的别离,也许是由于萧瑟的秋风,也许仅仅只是因为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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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泱微凉的手掌探入游夙的衣内,在他的腰间不断抚摸,又埋首于游夙的胸前,嘴里轻轻撕咬着的是那嫣红的一点,舌尖翻转,吞咽不及的涎水便沾湿了肉粒。
轻麻微痒的感觉从胸口传递而来,让游夙有些迫切地拨开李泱的衣物,那件披在肩上的靛青圆领袍早已落在了席上,剩下的中衣毫无防备之力,游夙的手便长驱直入,流连于李泱的背上。他此时仰卧在李泱的身下,却恰好方便了他的动作,胯下之物已隐隐起势,正半软不硬地抵在对方的小腹上。游夙的手慢慢向下,最终停在李泱股间的那条缝隙上。
放过了游夙胸前的两点,李泱又慢慢向上,寻找着对方的唇瓣,此时游夙妍丽的面容胜过李泱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让他有些动情地吻住游夙的薄唇。
游夙趁势翻身将李泱压在身下,他挤进对方的腿间,一边回应着李泱的吻,一边用手不断套弄着他已经立起来了的阳`物。
游夙用牙齿咬开遮掩在李泱胸前的衣物,然后一口含住了对方的一粒殷红,柔嫩的凸起在不断的吮`吸中微微挺立。胸前的酥麻配合着游夙手下的动作,这让李泱舒服地闷哼出声,他的手按在游夙的后颈上,然后不自觉地挺身,好让自己能被更好的抚慰。游夙的手法温柔而有技巧,一番套弄下来,李泱便忍不住泄了,他紧紧抓着游夙的肩,半闭着眼将白色的精水尽数射进那人的手里。
李泱微微喘息着,游夙认真仔细地吻着他,可下面的手又动了起来,湿漉漉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撩拨着李泱的那两个囊袋,又似有若无地划过他身后的小`穴。
李泱的眉尖微蹙,他已无法全心全意地应和着游夙的吻,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热烈的欲`望,更令他心惊的是从后`穴那里被游夙撩拨起的微微的空虚,明明是十分轻微的感觉,却让人格外难耐。
游夙不怀好意地折磨着李泱,有几次他的指尖几乎已经是堵在李泱后`穴的洞口,可他在慢条斯理地划过那些褶皱后,又将手指退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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