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
“赵老师,这人是谁?”沈顺清捧着报纸。
“这人……”赵博文想了会儿:“祁董的儿子,叫什么……”
赵博文接过报纸,一目十行:“这儿有写,当时义华化工厂的总经理,祁云。”
“义华的总经理不是姓景吗?”沈顺清掏出手机,搜索‘义华集团’,官网显示化工厂现任总经理名叫景青禾,这人同时也是产业园的总负责人。
“这个祁云,虽是祁董的儿子,但听说不是个经商的料,一心想搞艺术,跑到国外画画去了,都出去十几年了。”赵博文说:“景青禾就是祁云出国后接的班。”
沈顺清细细读着当天的报道,全文并没有出现景青禾的名字,可见当时的地位并不足以见报。
赵博文是老记者,洞察力非同常人,问道:“怎么突然问起曲家的事?”
这……总不能说大海捞针地找个无名无姓无相貌的人。沈顺清撇嘴,只说随便问问。
“这新园区开工,所有员工都到场了?”沈顺清指着头版照片,台下密密麻麻地群众,声势浩大。
“应该是吧。”赵博文说:“我记得当时化工厂也就三百多号人,包几辆大巴全运过去了。”企业为了撑场面,通常把员工全部叫到现场。而化工园区污染严重,选址往往远离城区,义华化工产业园位置更是偏僻,地处距离城区车程近2小时的一个老山村,要把员工送过去必须依靠车。
“可杜阿姨死在家里,她不用去?”
沈顺清见报道所写的开工仪式时间是下午3点,杜阿姨的死亡时间是中午。
如果有人刚好在中午到曲家,还取走了一个档案袋,会不会是开工仪式上所需的东西?
晚上,沈顺清下班回家又见曲霆做了一桌子饭菜,好像曲霆自从得知沈顺清不会下厨后,不仅非常乐意到他家做饭,还乐此不疲地往厨房里添加各种用具,比如——围裙。
“你还买了围裙?”沈顺清乐了,看着厨房越来越丰盛的锅碗瓢盆,昨儿是砂锅、今天是围裙、明天是啥?榨汁机?豆浆机?
曲霆很坦诚:“买个围裙方便。”
“还知道我喜欢吃苹果呢。”沈顺清笑嘻嘻地翻着购物袋,抓起个苹果放在水龙头下胡乱一冲,咬了口。
“不削皮就咬啊?”
“嗯,我懒。”
曲霆摇了摇头,脸上却是笑意:“出去休息吧,我做好了端出来。”
沈顺清倚在门口,看着曲霆的背影,抛了个飞吻走出去。
刚走出厨房,就见曲飞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两人大小眼互瞪了半分钟,沈顺清心一横。
“喂,小鬼。”他牵着小鬼走回客厅:“你的心愿,我和你哥在查,你不用操心,继续看你的肥皂剧,也别跟我说你21岁了这种胡话,安心当个小孩。”
“我不是小孩。”曲飞犟。
“好吧成年人,第一、心愿的事儿你别操心,第二,”沈顺清瞟了眼厨房,厨房里的人正坐在小板凳上刮土豆皮,沈顺清高兴,嘴角翘得老高:“第二、你哥以后是我的人,反正你迟早得知道,先跟你通个气。”说完叼着苹果,拿起鱼食琢磨着准备喂鱼,无视曲飞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
“今天喂过了!你别喂!会撑死的!”曲飞赶紧拦住。
沈顺清撒手,他才懒得管鱼,顺手揉了曲飞的头毛,还挺软。
“不是,”曲飞一缩脑袋,大叫:“什么叫我哥以后是你的人?”
“小点声,耳朵都聋了。”别人听不到,不代表他听不到。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哥以后是要和我过日子的。你也看到了,正给我做饭呢。”沈顺清很得意。
曲飞急了:“我哥将来要和他媳妇过日子的。”
“那就是我呀。”沈顺清桃花眼一眨,偷瞄了眼呆站着的小鬼,心想既然非要说自己是成年人,那哥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自己体会吧。
曲飞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饭后,两人开始商量各自找到的线索。
曲霆:“那年学校承接了市里的庆新春文艺汇演,出事那天全校师生留校内彩排,所以我爸下午才回去,其他老师也一样。”
杜晓菁当年辍学当太妹,就和家里几乎断了关系,听说后来嫁人,娘家都没露面。而学校方面,和田所长说的相符合。
换言之,来访者不是杜家人,也不是学校的人,按田所长的说法,那年冬天冷得路上几乎见不着人,曲家又不曾与人结怨,看来只能先以义华为方向查查看。
曲霆:“这么肯定是义华?”
沈顺清:“当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至少是个方向。而且我很在意那个档案袋。”他双手交叉撑在脑后:“为什么是档案袋?什么东西需要装到档案袋里?信封不行吗?塑料袋呢?”
“或许是谁的档案?”
“你母亲当年做人事的?”
“我记得是前台。”
“那应该没什么机会接触档案,或许是什么文件,让前台转交的。”沈顺清:“总之,按理说杜阿姨应该是赶着去厂里坐车参加开工仪式,却在这个时候找东西,我觉得与义华有关的可能性很大,比如开工仪式上领导的发言稿一类。”
餐桌上一时陷入沉默。
沈顺清:“你有办法接触义华的人么?”
若以采访的名义去,像义华集团这样的上市集团,得先把采访提纲送过去,由企业审核后安排,比较麻烦。曲霆倒可以利用昌盛的名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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