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焦灼。
“没事,爷爷过几天就回来。”祁敬义拍着秘书的肩膀:“我不在的时候,多帮助阳阳。”
义华集团被推上风口浪尖,林城围棋赛匆忙停赛,棋社大门紧闭。义华大楼内,几位副总纷纷撇清关系,称产业园是景青禾一人在办,瞬间只剩祁阳孤立无援。
一上午,他在好几个股东间周旋,那些老气横秋的资本家们都不把他放眼里,自顾自地算盘如何保住自己的利益,祁阳插不上话,泄气地离开。他站在落地窗前,大门外陆陆续续围了一些人,拿着手机对着大楼猛拍,分不清是记者还是看热闹的人。
人群中或者说是人群外,有一个身影,站得离众人远一些,带着点离群索居的意味,仰着头,像是与他对视。尽管从义华大楼装修所用的单面玻璃而言,楼外的人不可能看到楼内的情况,而他可以把那人看得清楚。
祁阳叫来秘书:“那个穿黑色风衣的,你去问问他来做什么?”
很快,秘书把人带上来了。
祁阳傻眼,在心里骂:叫你问话,把人带上来做什么。
殊不知,秘书都是人精,这传话的事,传得不当引起误会就是他失职,这种情况最好就是别插手,让两人当面谈,所以把人带上来总是没错。
“算了,你去忙吧。”祁阳挥手,又望向来人,没好气地说——
“你不是回去了吗?”
“是要走了,临时有事要再等几天。”说话的正是简知行,几天不见,这人一点儿没变,还是一张没表情的脸。“我看到新闻,过来看看。”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
祁阳气得摔笔,心想,看什么,看义华现在有多难堪吗。
“你是不是特别爱看戏?尤其是我们祁家的戏?!”
恰巧这时,有位副总跑进来,正对上小少爷炸毛的一幕,尴尬地站在门口。
祁阳:……
“有事说吧。”
副总额头冒汗:“电话被打爆了,外宣部那边暂时把电话线掐了,这也只能拖一时,您看是不是尽快拿个方案。”
祁阳烦躁地啧了声。
简知行把滚到书柜旁的笔捡起,递给祁阳。
“先正面回应,通过官方渠道发声明,表示配合有关部门的调查;找人撤掉网上的报道,合作企业那边回复在建项目继续进行,洽谈的合作先缓一缓,等祁董回来再决定;接下来还会有更多媒体涌到到村里,需要和当地村干部联系,让村民不要接受采访,并且保证停工期间工资照常发放,避免事态扩大。”
副总一愣,这才注意到办公室多了个陌生人,这人说话有条有理,气质也不一般,不知道是何方人物。
简知行说:“我家养得那群明星们没少被扒出黑料,公关还算有经验。”
祁阳想起简家开影视公司的,给出的建议也算中肯,做事不能公私不分,勉强嗯了声,对副总说:“先照他说的去做,对外不要多说,爷爷和景叔只是被叫去问话,不会耽误很久。”
副总退出去后,房间内只剩下祁阳和简知行。
简知行没再开口,像个雕像立在门口。祁阳瞟了眼,以前就觉得这人话少,看来还真沉……不对,他的沉默寡言说不定是装的,这人城府深得很,心里指不定又在想什么。
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真不爽。
祁阳:“你如果想看义华现在的状况,你看到了,一团乱。接下来我也会很忙,没事就回你的b市吧,别在大楼外站着了,省得被记者拍到。”
万一被牵扯进来怕说不清,但主要还是碍眼,赶紧滚。
简知行:“有我可以帮忙的吗?”
……
如果这时候祁阳在喝水,大概会喷出来,可他只是坐在凳子上,以至于没法表现出‘你tm在逗我?’的表情。
“……你没忘我们之前有多大的隔阂吧?还是你简大少爷做事想一出是一出?”
祁阳觉得好笑:“咱俩没有深仇大恨,甚至没有过节,你隐瞒你认识白哥的事情,那是你的决定,我没资格过问,但我看不透你,不知道你那张没表情的脸下面在算计什么。何况这个时刻,整个义华上下都不太好看,您还是别‘帮忙’了。”
万一又漏了什么丑态被你简知行看了去……
祁阳转着笔,在白纸上胡乱画了几笔,笔芯被摔断了,出不来水,他烦躁地把它扔进废纸篓。空气过分安静,房间内充斥着低气压。
简知行望着祁阳,见祁阳偏着脑袋望向别处。
“行吧,那你保……”重字没说出口,就觉得门口站了个人,回头一看,这人蓄着长发,穿着薄如纸片的灰色风衣,看上去并不保暖。
那人往门口一靠,开口就是古怪的音调。
“本来我觉得我回来的还算是时候,”他在两人中间瞄了圈:“可是进屋的好像不是时候,阿……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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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抬起头,疑惑地打量了足足两分钟。
“……爸?”
“乖儿子。”祁云缩着肩膀:“林,林,林城真冷,快,快把暖气开大点。”
祁阳僵在原地,简知行听祁阳脱口而出的‘爸’就明白了,大方地喊了声祁总。
“太久没回来,守门的都不认识我了,被拦在外面真丢人啊,还好王良带我进来。”祁云朝简知行笑:“小兄弟,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咱们祁家现在有很多事要处理,听我儿子刚才的意思,你也不是义华的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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