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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楚玄墨拍了拍顾绝的脸,却没有任何回应。
忽地,他竟觉得这两人躺着的床上还有第三人存在。赶紧摇了摇头,驱散这有点诡异的想法。
为顾绝掩了掩被子,把他的头转向自己这边。如果顾绝醒来,首先看到的是他,而不是那恐怖的东西,应该就不会又被吓晕了。
可顾绝就算晕过去了,依旧紧抱住他,唇正抵在自己胸膛上,让他觉得麻麻酥酥的,十分难受,就顺手从《正言决》上从撕下了半面纸,稍稍推开顾绝,把那半张纸按在了他的唇上。
分了半个枕头给他。在半边身子都被压着的情况下,他竟然睡着了。
翌日,在一阵食物香气中,楚玄墨幽幽醒了过来。睁开眼,顾绝就坐在床边,看到他醒来,对他拜了又拜。
“抱歉,楚兄,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被吓坏了。”
“没事。”他起身理了理皱成一团的中衣,创造出这杰作的顾绝一脸悔恨地从身后拿出件崭新的中衣,乖顺地递上,说道:“新买的,量过你的尺寸,应该适合你。”
“量过?”
“点了你睡穴之后量的。”
楚玄墨干咳了一声:“为什么点我睡穴?”
顾绝挠了挠头:“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太尴尬了,下意识就去点了,我错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顾绝十分尽心尽力地服侍楚玄墨吃早饭。
“不一起吃吗?”
“没事没事,你先吃。”
楚玄墨用勺子舀了一口汤,想到什么,放下勺子问道:“昨晚你看到了什么?”
顾绝全身寒毛竖起,可想着还是得给楚玄墨解释一下,就忍着想吐的感觉,说道:“红衣女鬼,只有一半的脑袋,脑浆都流出来了,太恶心了。她眼睛是全黑的,鼻子凹了一块,嘴巴那是血盆大口。那女鬼出现的时候,我只能听见女人的哭声和风铃声,当时只感觉脑袋要炸,神智也变得不清醒了。逃到了楚兄你这里,总算好了一点。可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就眨了下眼皮,她就又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的鼻子对着她流血的鼻子,就这样被吓晕了。”说完,还哆嗦了一下。
“……辛苦你了。”想着有阴阳眼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顾绝却摇了摇头:“还好,一方水土养一方鬼,是你们辛苦了。我以前见的都是像人一样的鬼,昨晚的那种鬼也是第一次碰到,所以才被吓晕了。你别误会,我胆子可不小。”
楚玄墨“嗯”了一声,又疑惑道:“曾死在你手下的人不会变成厉鬼复仇吗?”
“不会不会。”顾绝马上从小厮身份转换过来,大喇喇地坐到椅子上,叼了只肉包到嘴里,“在打之前,我会和他们签生死状,也就是拿命赌博,我把我的命也赌出去了,公平得很。他们会死那也该是愿赌服输,与我无关。既签了生死状,那些死鬼就算心有不甘,把这事告到阎王那里,也是我这边占理。他们奈何不得我。”
“原来如此。”江湖上的传闻之一,司空绝只会在与他人签了生死状后动手杀人,所以尽管江湖人士痛恨司空绝做魔教走狗,杀人无数,可楚玄墨对他并没有什么想要斩妖除魔的恨意。他留意到了,司空绝并不是见人就杀。有几个对上司空绝,却怎么都不肯签生死状的,现在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不曾想,签生死状是为了这么个原因。
嘴里嚼着肉包,顾绝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打算查查红衣女鬼的来历。”
“你要干什么?”
“家乡老人说死前受了极大的冤屈,死后才会变成厉鬼。这红衣女鬼生前一定很惨,我要帮她。”
“为什么?”之前还被那女鬼吓得半死,现在却说要帮她?
“因为我是好人啊!”顾绝理所当然地说道。楚玄墨却差点把嘴里的粥给呛到,他不习惯暗地里腹诽他人,可还是忍不住想说这世上好人万万千,可你司空绝怎么都跟好人搭不上边吧。
顾绝看到了楚玄墨那明显不赞同的眼神,心下顿时有点委屈。
“我不是好人吗?有人找我帮忙我义不容辞,有人无家可归我必定收留他,有人快死了,我能倾尽一切去救他。这些我都做了,不算好人吗?”
想起了关于司空绝的一些传闻,楚玄墨的脸色不禁也冷了下来。
“有人找你帮你,让你杀人,死去的人何其无辜。有人无家可归,他为何无家可归?你收留的多是作奸犯科之人,被官府通缉,在外混不下去了,才来求你收留。有人快死了,呵,□□之徒,死不足惜,你却救他。你说你是好人?”
“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外界之人,让我做事会有另一层含义在?在寒台,说一就是一,而你们,一后面还有二三四五六七□□。我怎么看得清!”
楚玄墨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我知道,你只是蠢,分不清是非。”
“你!”顾绝一手扔了包子,气得在原地转了几圈,期间无数次想打楚玄墨,可还是忍了下来。
“看在你昨天帮我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我去查红衣女鬼的事,来不来随你。”
杯中仙
早上起得早,下楼买早餐的时候掌柜的都还没起来。这回下楼,掌柜的正在招呼客人,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空理顾绝。顾绝也不想在这空等掌柜,拿了他那片“江湖郎中”的布条,继续摆摊去了,能赚一笔是一笔,直到正午他才抽空回来。
这次掌柜的看到顾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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