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世,十年前,纪家在去幽州的路上遭遇歹徒,纪玄礼受了伤,云清的娘就让纪玄礼带云清先离开,自己去做引开那些歹徒的诱饵。
所以说纪云清之所以能活着是他娘用性命换回的,也不为过。
顾绝略过那僵在原地的师兄弟,走到纪云清跟前,强硬地将他扶起。他受不了看着那个骄傲的纪云清变成只会磕头认错的模样。
“纪掌门,明明是您无能,怎可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儿子身上?对,贵夫人是用性命换了云清一命,可不也换了您一命吗?您倒是活得自在,原来都是让云清来背这罪过了。”
纪玄礼用那如寒冰刺骨的视线扫了顾绝一眼,闭口不回,不过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懂个屁。
“云清。”纪玄礼直勾勾地看向纪云清,“跪下。”
纪云清慌慌张张地挣脱顾绝的那两只手,“嗵”地一声用力跪下。顾绝却好像跪下的那个人是他似的,吃痛的闭上了眼。
刚才那一下一定把膝盖给磕破了。
“云清,你喜欢被人打吗?”顾绝忍不住问道。
纪云清低着头,顾绝看不清他的表情。
“师叔,顾公子,你们出去吧,别管我。”
没有任何人的提醒,纪云清还是第一次这么乖乖地尊称他一声顾公子。
顿感受宠若惊。所以顾绝“哦”了一声,错过了拒绝的机会。只能摸摸脑袋,先出去了。
算了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关自己的事,别去管了。
但纪玄礼会不会把纪云清给打死?后面纪云清还有鞭刑要受,能不能撑住?他忍不住侧耳贴在墙上听里面的动静。
可没多久楚玄墨也出来了,他扫了眼四周,在角落找到了鬼鬼祟祟的顾绝。
“走吧,我带你去客房。”楚玄墨先往前走了。
顾绝一路小碎步追上,不住回头担忧地看向那扇紧闭的门,问:“你不管你师侄了?”
楚玄墨停下脚步,望向顾绝:“你倒比我关心。”说完,继续往前走,“云清本就要受罚,这次挨了掌门师兄的鞭子,我不再算他在温家庄的那些错就是了。”
“……你这师叔算的倒是清楚。”
明明是现掌门的亲生儿子,本该受尽宠爱,被娇纵地无法无天,可现实活得却像楚玄墨家的小厮似的。
“云清真惨。”顾绝嘀咕了一句。
到了晚上,顾绝从他随身行囊里找出伤药,问了路边小童,一路找到了纪云清房门口。
看到这房子装修,顾绝才确定一点纪云清果然还是富家公子。即便老爹对他不怎么好,但在物质上还是没亏待他。
顾绝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请进,才推门走了进去。
原本里面躺在床上,高抬起的那个脑袋,待看清了来人,又失望地低了下去。
“喂喂喂,别那么失礼好吗?就算不是你爹,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纪云清脸蛋微红,却还是骂道:“谁说我在等我爹?”
“我说你等了吗?”顾绝笑了笑,把伤药放到了桌上,“疼吗?”
“不用你管。”纪云清撇嘴说道。
顾绝将那伤药的盖子掀开,从里面传来一股淡淡的花香。
“我姐姐是医仙,这是我根据我姐姐写的药方调制的伤药,名为香香不痛。”
纪云清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顾绝尴尬一笑:“小时候我不喜欢伤药的臭味,这是我姐姐特意为我做的,名字也是故意取成这样哄我的。”
纪云清拿过那伤药,仔细闻了闻,味道果然好闻。可是这香味出现在一个男子身上,实在有点古怪。
“我不要。”纪云清马上拒绝。
“香味并不浓重,不要这么快拒绝。”顾绝一把拉过纪云清□□在外的手臂,那里还有被鞭子打过的痕迹,他眼疾手快地涂了点药上去,“我姐姐的东西可是千金难买,你真不识货。”
纪云清吃痛,正想嫌弃的把那什么香香不痛给擦掉,可顾绝碰过的那几个地方,意外地传来了舒爽的凉意。他扭捏几下,哼唧几声,终是没有拒绝。
“这瓶药就送你了。”
纪云清身上的鞭伤很多,却没有一处是十分严重的。顾绝松了口气,想着果然还是是亲生父亲,下手不会太狠。
“你也别太难过,反正你爹年纪大了,也没几年可活,让让他吧。”
“顾绝!!!”纪云清挣扎地爬上来,想掐死顾绝。
“开玩笑开玩笑,你别生气。”他按住纪云清,转移话题道,“其实你爹还是在乎你的,你的伤口都不深,可见他不是真心想打你。”
纪云清趴在床上,刚才的挣扎牵扯了他身上的无数伤口,疼的汗都留下来了。他大口地喘着气,对于顾绝的问题,只冷笑了一声:“你懂什么?我爹他恨我。”
“你怎么知道?”
说到伤心事,纪云清眼神一黯,蔫蔫地说道:“我以前是叫纪云河的,‘清’是害死我娘的仇人里带的名字,我爹特意将我改名,难道不是因为恨我吗?”
“可能只是巧合?”
说这话顾绝自己都不信,纪云清也只苦笑了一声。
看着越来越消沉下去的纪云清,顾绝也有些心疼。纪云清这种爹不亲没有娘爱的孩子看起来的确有些可怜。
“那,我给你说个秘密,这事我从没对别人说过,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说出去。”
纪云清抬眼看他:“你先说说。”
“你先答应,否则不说。”
纪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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