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等到雨停去往中原,才惊觉又是小半年没有回帝京。
黄龙主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良心不安。
给人下了黄龙珠,结果又时不时地失踪,任凭是谁估计都受不了。
若是这次皇帝对他温柔一些,他就不计较他攻打龙宫岛的事情了。
黄龙珠非常大度地想。
潜入龙宫岛的死士都全部战死,无一人回来。
传来的战报上说,战船炮火只轰击到了零散游弋的斥候船只,但对于龙宫岛却是丝毫无损。
心术在两方实力相差不大时才有用,而当一方强得无可预估的时候,就显得螳臂挡车的可笑可怜。
羽锻的消息传回时,李玄沉默了许久,回到宫中,拿起长枪对着木质的假人疾刺,一招「长虹贯日」,枪杆没入木中。
他手中仍握着枪杆,木然而立,神情萧索至极。
此时正是午后,但秋风已起,寥落地卷起枯叶,日头也不再似中秋前的燥热。
「陛下不必伤怀。」在旁的田公公劝慰道:「这次船只未损,并非无可挽回……」
「破不了迷阵,始终是枉然,何况这方法可一不可再。」
下次慕容必谦有所防范,他再难让人混入龙宫岛。这么好的机会,还是错过了。
他试着将由木枪拔出,但技着震怒的一击灌入了极大的力量,他一时竟是取不出来。
田公公赞道:「陛下神勇盖世,枪法比上次又有精进!」
「若当真神勇,又岂会拔不出?」
他微微一哂,索性不再去管那支长枪,心知这件事多想无用。
既然已和那人决裂,他也早就做好了应对。
大皇子李麒如今以立为太子,他虽然觉得李麒的性格过于仁慈,但这段时间让他随同自己处理政务,还算可圈可点。二子、三子只有五、六岁,更不是一个好的人选。
若是他暴病而亡,遗诏便由他信任的宫侍共同宣布,着令太子登基。
既然阻止不了慕容必谦进入皇宫,他也不再防备,只按例行的禁军值守,身边也不带太多的官人。
回到寝宫,看到早已在里面等候的慕容必谦时,他竟然微微失神,还以为在梦中。
夜夜的欢愉让他不胜其扰,所以有时会出现幻觉,感觉白天的时候这个人也在自己身旁柔声细语地戏弄自己。
「我是太俊美了么,让你看得出了神?」慕容必谦微眯着眼睛,看着身穿常服的李玄仿佛失神一般看着自己,笑吟吟地问。
李玄这才反应过来,慢慢向他行去。
慕容必谦看他面色苍白,起色十分不好明海以为他是因为打了败仗而抑郁,于是笑道:「遇到我会战败是正常的,别气着自己了。」
慕容必谦起身相迎,对于皇帝默许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感到满意。
在调教人上,黄龙珠的确是十分厉害,纵是高傲如帝王,也不得不屈服。
他张开手,要将人拥到怀中。
李玄神色十分平静,但在离他只有一步距离时,猛然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向他刺去。
他心下一惊,人如游鱼一般,硬生生地向后弯折,抬手扣住李玄的手腕,微一用力。
手腕剧痛,李玄再也握不住匕首,任凭它掉落在地。
这一刺如此迅速,纵是慕容必谦神功无敌,匕首仍然刺破了衣裳,只是他早有防备,并没有流血,仍然让他恼怒至极。
他反手将李玄的手臂往后拧去,李玄虽然奋力挣扎,但他身体衰竭,竟是无力反抗,很快身上衣裳被剥得只剩下里衣,就连手上的扳指都被摘了下来。
刺杀他不成,李玄不由得失望,但连他自尽用的扳指都被夺去,他忽然有种万念俱灰之感。及时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是难以接受。
「我龙宫岛又没得罪你,你杀我这么多人,我还没和你计较,你竟然还敢刺杀我!」
「掳人妻女,迫人淫秽,朕受命于天,岂能不征伐龙宫岛?」
「龙宫岛自古就有,难道不也是受命于天?」慕容必谦很是不悦,压在一个男人身上,却不能做自己高兴的事,还要浪费时间在无聊的口舌争辩上,随手就拿了腰带缚住他双手手腕,低头吻住了他略显得苍白的唇瓣。
猛然间,慕容必谦只觉得舌尖一痛,竟是被他咬了一口,直咬的他怒过冲天,语气登时变得森冷:「你今天什么毛病?怎么开始装腔作势了?不想解你身上黄龙珠的毒性了么?」
「黄龙珠本来不是毒,又何必解毒?」
听他那自己的话来塞自己,慕容必谦一阵气恼。五色龙珠天下奇淫,春药自然算不上毒,可是奇淫无比的春药,也能致命。
他一字一句道:「本座没功夫陪你啰嗦,你要是想死,我就成全你!」
「衣冠qín_shòu,竟也知道成人之美么?」
他声音十分冷漠,音调也变得十分奇怪。所谓十聋九哑,聋了一半,听自己的声音便会开始感到怪异,怎么也不能平稳了,所以他平时能不开口时,一句也不多说。可是遇到这个人,却出于一时激动,忍不住多说了一些话。
慕容必谦怒极,抬起手掌,便要向他天灵盖拍去,却见他神色平静至极,看他抬手,竟还闭上双目。
毕竟曾经共赴云雨,慕容必谦其实下不了狠手,看他看如此表情,却不由得怒极攻心:「李玄!你真能挑衅我!」
将他狠狠推倒在床上,慕容必谦为了防他咬伤自己,或是咬舌自尽,于是在他口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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