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和野花的涟漪。气温下降,我希望自己要是带了夹克外套而不只是一件法兰绒上衣就好了。科特没空管我,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工作。他穿了一件t恤,没戴帽子,那顺滑的黑发随风飘动。我在想它的手感是否也像看起来这般柔软。汗珠挂在他前额,他抬起倒钩铁丝圈时还不时嘟囔几句。他确实是个糙汉。不是我通常喜欢的类型,但是他身上的一些特质吸引了我。
我舔舔嘴唇试图遏制看到他结实的二头肌时源源不绝的心动。每当他用力拉倒挂铁丝时,都令他那有力又肌肉发达的肩膀伸展开,令人垂涎。
“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我主动提议,希望做点事情分散自己色眯眯的想法。“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是我乐意学。”
他直起身,摘掉手套,用手臂外侧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他的t恤上卷,我能瞥见那轮廓分明,晒成深色的腹肌。我吞了吞口水压住突如其来袭来的yù_wàng,抬高下巴注视他的眼睛。
“可以吗?我拉铁丝的时候你能把这一段抬起来吗?”他听起来很高兴,我也很高兴自己提议帮忙。这项工作很可能是两个人的活儿,但是鉴于他带了我而不是他的伙计,他就只能自己单干。
“当然。”我在牛仔裤上蹭了蹭手掌然后开始抓住围栏。
“等等。”科特忽然叫道。“先别急。”他从屁兜儿里拿出一双备用手套。“戴上。我不想毁了你那双婴儿般柔软的手。”
我嘴唇动了动。“干你哦。”
他咧嘴一笑。“你的提议很吸引人,但是现在我们有活儿要干,城里娃。”
他的眼神这样一看,一阵兴奋席卷了我的全身。他虽然是在调戏我,但在他眼神深处有一抹炙热的光芒。他快速地拉了一下我的手腕,把手套递到我手上。那手指上的老茧摩擦着我的皮肤,令我双膝发软。我赶紧将视线转移到牛皮手套上。
“就是这部分。如果你能用力拉住,我就好抻长铁丝。”科特嘶了一声,拉住铁丝的一头并转头看我。“觉得能拉住吗?”他上气不接下气道。
我抓着倒钩铁丝用尽力气拉。虽说我在健身房里练就了不错的体形,但我不会骗自己说我能像科特那样干得动这些艰苦的粗活儿。“这样行吗?”我喘着气道。
“很好。”他拍了拍我的背然后把铁丝围栏架设拉紧机放置到两段铁丝的中间。他一将两边固定好,就示意我。“可以松手了。”
我照他说的做,然后看了看我那脏兮兮的手套。我举起双手以免碰脏牛仔裤。我抬眼一看,发现科特正笑着看我并摇了摇头。然后他开始收紧拉紧机的机关。
“怎么了?”我皱着眉问。“有什么好笑的?”
他猛拉拉紧机上的棘齿,哼笑了一声。“没事儿。”
“你明明在笑我。”
他咧嘴一笑。“没有。”
“有。”我继续盯着他。
他轻笑然后终于回答了我。“我只是想你努力不让自己被弄脏的样子很好笑。”他笑道。“你自求多福吧。”
“我当然不想被弄脏。”
“你已经被牛粪包围了。”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还是不想弄到身上来。这手套看着真脏,”我嚷道。“鬼才知道它们经历过什么。”我打了个哆嗦,查看起皮面上的污斑来。
“我倒是很清楚它们经历了什么。”
我的脸皱成一团。“唉呀妈呀。”
“在这儿只要到户外工作就会被弄脏。你要习惯。”他完成了手里的活儿,向后退了几步,气喘吁吁。
“我知道你是对的,但还请谅解我不是一个会因为沾上牲畜排泄物而兴高采烈的人。”
他眯起眼睛。“当你做脏活儿累活儿时,这种情况有时是难免的。”
我摘下手套递给他。“这就是为什么我宁愿花钱雇人去做这些脏活儿。”
他的下巴紧绷别开眼。“我真不该对有钱的城里小伙儿抱什么期望。”
我观察起他不快的表情,希望他变回轻松随性的样子。“我只是开玩笑。”
“你当然说是开玩笑。不过我猜你并没有。”
“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被弄脏。”
他目光坚定地回看我一眼。“太震惊了。”
我不自在地笑了一声。“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工作,不是吗?有体力劳动者,也有脑力劳动者。”
“对,”他干脆道。
“既然体力劳动者的智力不足以……”发现自己越描越黑,我做了个苦脸。
“哇哦。”他摇摇头。
他气恼的语调令我皱眉。“你生我气了?”
“没。”
“你看……如果我说了什么无礼的话真的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保罗,没事的。”他弯腰踢着倒钩铁丝圈使之嵌入围栏中。“我需要面对现实,就是这样。”他走向马匹。
他含糊的答复更令我困惑了。但是没等我发问,忽然狂风大作,吹得我踉跄几步。我抓住了马鞍以免跌倒,皱着脸吐嘴里的泥土和杂草。“暴风雨要来了吗?”我望向远处的黑云。
他压住头上的帽子,看着我身后的天空。“看样子有场暴雨正在逼近。我想我们可以去那边的公共小屋避雨,等到它停。”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将工具塞进鞍囊并翻身上马了。
“围栏弄好了?”我看看四周。早前在我们跟前的牛群已经朝一片小树林方向走去避难了。
“是的。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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