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突然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他低头,下一秒就迎上了祁白瞪得圆圆的眼睛。
“哈喽霁爷,早安,你不觉得这么个姿势挺累的吗?我都替你累得慌。”
“我乐意。”楚霁瞬间变扑克脸,“另外,你可以改改称呼么?我真是快受够了。”
祁白纳闷地抓抓头发:“叫什么?楚爷楚少楚老大?”
“你听肖然他们叫我什么?”
“呃,他们叫那个……阿,阿霁……”
“嗯,很好。”楚霁爽快地答应,随即拉他下床朝外面走去,“小白,我们去吃早饭。”
祁白惊讶地瞥他一眼:“霁爷……啊算了,阿霁,你不觉得这么叫我很奇怪么?”
“我觉得很好,再说别人不是都这么叫么?”
“问题是……”
“你能别罗嗦么?”
祁白磨了两回牙,最终还是决定不和这个伤员一般计较,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向客厅。
不管话又说回来,怎么莫名有种被领入歧途的感觉呢?
肖然和林时伊已经在楼下摆好了丰盛早餐。
“阿霁你回复能力也太强了吧?”林时伊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前几天还摊在床上要死要活的,现在睡一觉居然就活蹦乱跳了,怎么,祁白是灵丹妙药啊?”
楚霁对他“要死要活”的用词表示不屑一顾,径直拉着祁白上桌吃饭。肖然见状,很识时务地拉着自家媳妇上别处用餐去了,决定不打扰这可贵的二人世界。
谁知祁白却回头叫住了他。
“肖然,怎么也没见着尹宸星呢?”
“你说宸星啊……”提起尹宸星,肖然叹了口气,“大概是心情不好去哪散心了吧,昨晚也没回来。”
林时伊在旁边附和着:“很明显是感情问题,对了祁白,你一会儿最好给于洛打电话报个平安吧,我前天看宸星去找他了,估计也说了你的事。”虽然他对于洛很有意见,不过还是把这些细节考虑到了。
祁白转头看着楚霁:“我想我得去见见于洛,估计他现在还在糊涂着。”
“糊涂什么?”
“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啊。”
楚霁反问:“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难道你就知道了?”
“反正不是禄露,我确定。”
“怎么这样肯定?”
“喜欢谁,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说这话时,祁白的神色一本正经。
楚霁却忍不住笑了。
“既然如此,小白你看着我。”
“……干嘛?”祁白迎着他专注的视线,略显尴尬地转过头去,“说正事呢,你能严肃点吗?”
“我靠不是吧?”林时伊很诧异,“你一流氓兔居然在教育别人要严肃?”
祁白不怀好意冲他一笑:“抱歉啊虎牙君,我说错话了。”
“……够了,肖然我们走!”
结果肖然还没发表意见就被林时伊拖出了门。。
餐桌上又只剩下了霁白二人。
“小白。”楚霁迟疑片刻,终是缓缓道,“宸星和于洛的感情怕是危险了。”
“……说具体点。”
“因为你我。”
祁白迷惑地看着他。
“宸星担心会把于洛牵扯到我们的势力恩怨之中,所以他想放弃于洛。”楚霁顿了顿,突然放轻声音问道,“小白,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从昨天开始一直沉浸在终于把你盼回来的喜悦之中,却根本没有去想,这样对你好不好。宸星在为于洛的将来考虑,可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分明就是要强行把你卷入我们的纷争。
祁白瞬间听懂了他的意思:“你在担心我?”
“我只是害怕。”楚霁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对着其他人如此自然地说出“害怕”二字,但在祁白面前,他不想隐瞒。
那一天的事情若是重蹈覆辙呢?他想都不敢想。失而复得,奇迹不会次次都发生,他不愿意再冒险。
“没什么可害怕的,从救你那天起,我就有了这种觉悟。”祁白笑得漫不经心,“我这个人,天生不适合安逸。”
楚霁无奈伸手,拍了一下他毛茸茸的脑袋:“哪里会有人不喜欢安稳生活?乱讲。”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适合啊……”祁白扶着额头,像是突然回忆起了很遥远的事情,神色一下子就变得茫然而惆怅,“阿霁,你能想象么?我也有很多要做的事,只是还没到时机。”
这声“阿霁”叫得楚霁心中微暖,他低声道:“不能和我说么?”
祁白笑了笑:“你想听什么?”
“你要去做的事情。”
“在一切还没能确定的时候,我也难以准确自己要去做什么,但我记得自己和你提起过吧,我是被收养的。”
楚霁犹豫着点头。
“我父亲是个警察,在我五岁那年因公殉职,后来我就被养父收留了,养父是我父亲的同事。”说这话时,祁白的语调很平静,但楚霁依然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感伤,“我从来没有见过母亲,父亲说她是普通职员,在生我的时候大出血死了,养父的说辞也是一样。我以前相信过,但现在,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楚霁沉默着,安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好像是十四岁那年吧,我收拾房间,无意中在我养父的衣柜中发现了父亲留下的遗物,那里面有一枚戒指,像是特殊组织成员才会佩戴的那种信物,银色,刻字。然后我还找到了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此次我若一去无返,请务必照顾好祁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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