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杀人偿命,我要西川阁血债血偿。”
“好。记住你的话。”萧溯情绪翻涌,抿唇忍下,“你们记着,杀害师父的是玉歧子,要报仇只许找他,绝不能牵扯旁人。”
“可谁知道玉歧子在哪?”
“我现在就去西川阁,请玉容子交出玉歧子。一定给师父一个交代。”萧溯转身之际,忽地威言警告,“若有人不顾我的命令,找西川阁弟子的麻烦惹事,一律逐出玲珑阁。”
“师兄?!”
陆沁气得跳脚,“这个萧大师兄怎么回事,胳膊肘往外拐的?玲珑阁他们得多伤心啊!”
陶攸宁摆摆手,“现在玲珑阁上下也就只有他还清醒着。虽说凶手已经知道是玉歧子,可是他人在何处?为何下此毒手?真相还未水落石出,闹将起来双方都不服气,只能是两败俱伤。何况现下玲珑阁完全是无辜受害,但若真的动起手,冤冤相报,可就说不清了。”
萧溯正欲与其他家主一并前往西川阁,便听得有人来报:“西川阁贼人来了!”
“咦?”玉容子步入庭中,神色一变,“听闻贵门噩耗,我们前来吊唁,怎么竟成了‘贼人’?”
玲珑阁弟子一片哗然,纷纷怒目而视,“休要惺惺作态!”
“就是你家玉歧子杀害我家阁主!”
玉容子神色一变,“先师早已仙逝,诸位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天机门门主谢流光上前一步,“此言差矣。萧阁主身上剑伤,确实是西川阁剑法所致。方才我于天机门星移坛也算出,萧阁主是死于玉歧子剑下。”
玉容子神色一变,面前站着其余六位家主,再加上萧溯,不容他辩驳。
与他一同来的一位分坛主杨冀却笑道,“好啊,几大门派齐聚一堂,偏偏不叫我们西川阁。我们只当是前来吊唁,怎想是一场鸿门宴,迎头就来兴师问罪了!”
谢流光神色一变,“杨坛主此话何意?难道我们还串通起来诬陷西川阁?”
“不敢。”杨冀摆手,看似和气,却禁不住一撇嘴,“哎,玉歧子人死灯灭,身后还遭人诸多非议。我们西川阁也真是不行喽,倘若玉歧子当真在世,哪会沦落至此。”
“你!”
玉容子前来打圆场,“诸位息怒。萧阁主罹难我们亦深表痛惜,也理解各位切肤之痛。只是当时先师死于九道天雷,我们搜遍人间无果,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如今此情此景骤然听闻先师消息,恕我们不能轻易相信。萧阁主巾帼大义,可先师亦是一生磊落,我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杨冀不屑一嗤,也没有将玉容子放在眼里,眼角一吊便趾高气昂道,“你们污蔑玉歧子,可有证据吗?”
“‘污蔑’?!”玲珑阁弟子骂道,“天机门还不算吗?杨坛主此话将谢门主置于何地?!”
林莺上前一步,伞尖狠狠抢地,溅起一片水花,“沆瀣一气,不必与他们多费口舌!西川阁,交出凶手玉歧子!”
她这话道出要害,其余弟子纷纷高喊道,“交出玉歧子!”
“交出玉歧子!”
群情激奋,玲珑阁混元伞此起彼伏,在雨幕中爆出滋滋灵花,已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玉容子神色阴沉,“其一,天机门谢门主德高望重不错,却也不是算无遗策,若先师当真在世,为何天机门算不出他下落?是以萧阁主是否死于先师之手尚不可断论。其二,即便萧阁主委实因先师而死,无论此间有什么误会,我们西川阁一无所知。”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不就是因为你女儿的婚事?!”
人群中有人高喊,此言一出,玉容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还未待他发作,林莺已经厉声喝道:“闲言少叙,交出玉歧子!”
玉容子也忍不下去了,嗤道,“我们若是交不出呢?”
玲珑阁众人沉寂了一秒,继而火花震天,有如雷公鼓腹,震耳欲聋!
“谁敢造次?!”
陆沁一颗心都提到喉咙口了,定睛一看,仍是萧溯拦住了怒发冲冠的同门。
“师兄?!”有人哭喊道,“都这个时候了!他们分明不把我们看在眼里!”
“你要包庇玉歧子,便杀你来祭我师父灵堂!”
“住口!”萧溯双目血红,怒吼一声,“师父平日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
林莺怒道,“我们玲珑阁不修佛道,不兴以德报怨!”
萧溯深吸一口气,忽地转向一旁,“贺世君,此事牵连玲珑阁与西川阁,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能否请您主持公道。”
贺世君稍稍一顿,“不必如此客气。玲珑阁与西川阁的私事,我们其他六大门派本不应插手。只是修仙一脉同根连气,发生如此大事,实在不能坐视不理。烦请双方稍安勿躁,一齐为萧阁主讨回公道。”
“好。”萧溯转向西川阁数人,“西川阁以为,天机门不足以证明玉歧子之罪。那么,如若我们找出更多证据,西川阁又将如何自处?”
杨冀嘻嘻一笑,“别给我们下套,等你们找到证据再说吧。”
玉容子语气稍缓,“我们西川阁也确实没有先师的任何消息,绝非虚言。”
“若能证明凶手确为玉歧子,请西川阁将玉歧子逐出师门,修仙界一并通缉此人,西川阁能否做到?”
杨冀骂道,“这就是你们玲珑阁的阴谋!玉歧子至今下落不明,若真活着也是遭人暗算了,怎知这不是你们一开始便设下的局!”
萧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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