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运了啊?”陈大头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红烧肉,肥而不腻的口感就在舌尖上,陪着红烧肉的是胡萝卜。
明明是孩子最不喜欢的蔬菜之一,然而被炖的十分软糯,油脂充沛,又带了些许甜味。
江岩柏没说话,他看了眼陈大头,忽然奇怪的发现陈大头最近似乎和自己走的有些近。
他没有朋友,也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
或许是因为性格孤僻,或许是因为他穿着算不上体面,或许是因为他是个公认的“坏学生”。
但是这一切,慢慢的改变了,以一种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方式。
陈大头见江岩柏不说话,也停下了筷子,他探着脑袋,用那黄豆大小的眼睛去打量江岩柏的表情。然而江岩柏低着头,垂下眼帘,没人能看出他现在的情绪。
“喂?你咋不说话?”陈大头碰了碰江岩柏的肩膀。
江岩柏抬起头,他的目标尖锐而冷酷,带着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了然。
这一切都不是靠他自己得到的,他的改变得益于容白的出现。江岩柏越是这样觉得,就越是感觉到自己的软弱无力。
同学们似乎都对他转换了态度,会围着他询问新衣服是从哪里买的,会询问他明天会带什么来吃。
与此同时,杨鹏鹏反而成为了那个被孤立的人。
杨鹏鹏的腿已经好了,但是全班人都知道了他找江岩柏麻烦的原因,这原因令人啼笑皆非,在孩子们眼中却是不是如此。
同学们认为他不是个“爷们”,竟然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每天都没人和杨鹏鹏说话,上体育课的时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最后。
慢慢的,那个嚣张跋扈的杨鹏鹏不见了,他和之前的江岩柏一样,变得阴郁起来。
杨鹏鹏看着江岩柏的座位,男孩们围在江岩柏身边,讨论他的新衣服,讨论他带来的玩具和卡牌。
好像江岩柏才是众心捧月的存在,而他只是地上的污泥,都没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而这时候的容白正在和李大成考察门市,说是考察,也就是随处走一走,看看哪里有空铺子——现在做生意的人少,这些门市低价转卖都卖不出去,门前放置着石灰和水泥还有一些砖块。
李大成显然不常到这样的场所来,他在一个事业单位坐办公室,每天的工作就是喝茶,开会。大大小小的会议,公款吃喝,看看报纸。工资不算多,但是稳定,有社会地位,清闲。
“这儿真是脏。”李大成的皮鞋沾上了水泥灰,他皱着眉头,本来为了出风头而穿出来的西装,此时让他看起来十分滑稽,和环境不搭调。然而他自己浑然不觉,挺着肚子背着手,一副来视察的领导形象。
容白笑了笑:“毕竟才刚刚施完工,有点灰是正常的。”
李大成哼了一声:“前头一段时间才找了扫大街的,等有了空,我肯定得写信到上面去。工资都发了,不做事,这像什么话?!”
容白没说话,他只是保持微笑,微笑有时候可以代替很多话。
“你看这间怎么样?够大,敞亮。”李大成随意指了一间店铺,他不懂这个,但又包揽了这件事,好歹也要说上两句。
容白也不扫他的面子,毕竟也不是真要做生意:“铺面的市价我打听过了,这一块基本都是每平方二十三块钱。”
李大成乍舌:“这么贵?!”
李大成一个月的工资都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这样的商铺不在他承受范围之内。
更何况现在还没有贷款这个概念,普通人都怕背债,用未来的钱享受现在的生活,这个理念是被拒绝的。
那些第一批敢于响应贷款政策的人,都是胆子大的。
“还好。”容白走进连大门都还没有装的铺面,四处随意的走了走,他也不懂这么挑店铺,但也要做个样子出来。虽然他爸是做生意的,生意还不小,但他对做生意没兴趣,并没有做过功课。
但还是能忽悠一下李大成这个外行。
“你家里就真不害怕你一个人出来啊?还带着那么多钱。”李大成若有若无的打听。
容白无所谓的耸肩,表情很轻松:“那点钱不算多,大不了全亏了,回去我爸妈也不会说我。”
李大成愣了愣,他知道容白家有钱,但是想不到能这样有钱。但他不能显得太过吃惊,只能点点头:“家里有钱就是好啊。”
容白当做没听见李大成的画外音。
这几乎就是很直白的说容白是个靠家的败家子了。
“你有这么多钱,怎么还要自己开店?风险又大,再说了,说出去也不好听,个体户算怎么回事儿?”李大成撇嘴。
容白:“那不然干什么?我家就是做生意起家,别的我也不会啊。”
李大成不知道容白是真傻还是假傻,但是凭他和容白接触的这段时间来看,他更倾向于容白是真傻,有钱人家的孩子被养成这幅德行,实在是让他发笑,不过他脸上不会表现出来:“做大老板啊,你拿钱出来雇人,自己都不用管事,等着收钱就行了。”
容白正等着他这话呢,容白张开嘴,显得有些蠢:“可是我对这儿不了解,被人骗了怎么办?”
“哎,那会被骗呢?交给我,你还不放心吗?”李大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我做亲戚的总不会骗你吧?”
“可是……”容白顿了顿,“李叔你工作这么忙,不会太麻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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