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他们的背影和一栋双层的别墅也消失在了高树后面。
一关上篱笆门,立刻就是无边无际的飞雪和星辰之屑,带着清冽的微风。洁白的不沾凡尘,寂静的只有雪和星星的声音,和外面就是两个世界。
许流云抱着小猫在客厅走来走去,小猫mī_mī咪的叫,一副可爱乖巧的样子。许流云觉得今天真是幸运,兴奋的说:“这小猫真可爱,以后我们养吧。”明尘笑着:“是你,不是我们。”
许流云这次没发火,冲他神秘的似笑非笑,当先抱着小猫跑上了二楼卧室。
明尘看着对方的智障背影,关了液晶电视机,也上去了。楼梯是通向二楼阳台的,明尘绕到卧室面向阳台的那个门进去,就不用经过对方的卧室。他靠着淡绿色竖纹的镶板壁纸听了一下,听见隔壁房间里在mī_mī喵喵地叫。
许流云正抱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小猫在椅子上做游戏,不停的逗小猫去咬他的手指。小猫咬的也不疼,轻轻的乱叫。
许流云玩够了,简单地冲了个澡,就兴奋的搬了个椅子坐到墙边听,想着对方应该已经上床了。催情藤毒性巨大,沾上一点汁液就相当于壮阳药那么厉害,这么一大片的,足以让一个人进入到幻境里快活几天了。许流云想到可以录下他的丑态,到时候威胁他让他做牛做马,忍不住又笑出了声音。
果然,隔壁房间里传来难耐的□□,低低的压抑至极。许流云听了一会儿,感觉□□声有些枯燥,翻来覆去的没什么变化,他看着床上已经躺好的雪白小猫,打着呵欠上床了,反正有手机录像嘛,他迷迷糊糊的想着。
许流云醒来的时候,周身一片洁白,有一瞬间他不知道身处何方。直到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他才意识到,他这是在明夕城。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雪原,上面流动着浅蓝色的清澈冰海。许流云顺着记忆中的路线一直往北方飞去,沿途的所有景色都和他记忆当中的一般无二。天空墨蓝,大地雪白,四周纷纷扬扬飘着落雪,寒风凛冽,深入骨髓。
他乘着长风在无限的苍蓝天空之下徘徊,舒展白色的袍袖,长发如云。在明夕城的尽头,也就是整个明怀国的尽头,世界最北边的地方,那是一处长长的冰墙,挡住了路。
冰墙有一座城楼那么高,直通入天,长度则是包裹住了目所能及的所有边界线。这,便是世界的尽头。
冰墙之下也是冰,这里的冰比刚才的要厚上许多,也没有了浅蓝色的海水。许流云在冰墙脚下停了下来,用手细细的抚摸着上面的一处凹痕。
四周是极度的寂静,只有猎猎长风的声音,偶尔能听见远处传来的清越龙吟。一切的时间仿佛在这里静止了,只有无穷无尽的长风,永恒的吹。
许流云靠着冰墙缓缓坐了下来,然而却听见了一个清澈快乐的声音:“不许动,再动一下我就亲你一次。”
一个银白色长发的小小身影慢慢清晰了起来,身穿素袍,便是小时候的许流云。面前跪着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长长的黑色长发,额头、脸面上画满了金色的咒文,看上去极为诡异。
黑色长发的男子低着头,脚上戴着一副冰做的枷锁,垂着眼睛不做声。小流云爬上一块冰块,蹲在了上面,命令道:“滚过来。”
男子愣了一下,还是起身走了过去。小流云一下子灵活的跳了下来:“不是说不准动的吗???!!跪下!!”
男子麻木的跪了下去,膝行到了对方面前。小流云用一只瘦弱的小手扯起对方的头发,在黑发男子的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一瞬间,那男子脸上的咒文层层叠叠的隐去了,露出男子本来的面容。那脸让人一看就有些不舒服,好看是好看,然而透着挡不住的妖邪和诡异,尤其是那双眼睛,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简直就像是。。。长在野兽身上的一样,盯人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
小流云熟视无睹,继续欺负对方:“谢恩吧。”男子麻木不仁的叩头,训练有素的角色扮演:“祭司万年。誓死效忠于您。”
这男子便是那时的明尘。许流云在一旁看的出神,忍不住走了过去,想摸一把那男子的幻影,然而触手之处,却是残风一片,仅仅有雪花融化在他手中,一切的幻影都消失了。
许流云在一片疼痛当中醒来,不仅仅是头痛,浑身上下都痛,仿佛有什么要叫嚣着汹涌而出一样。
窗外已经日光大亮,碎雪如银,在飘飞的淡黄色窗帘外偶然掠进来。
许流云惊悚又慌张,他摸出了枕头下的手机,发现竟然已经是十一点了!!!
而班主任的课应该是在上午的!他仿佛陷入了一场巨大的噩梦当中,不知所措的躺在床上。周身又疼痛、又火辣,而且血液全部往身下涌。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席卷着他的全身,银白色的头发在红色的枕席上洒了一片,好像缱绻温柔的月光,纯洁之中带着别样的sè_qíng。他的额头被浸湿了,脸颊也熏的微红。
许流云强撑着抚摸身体的yù_wàng,即使再反应慢他也明白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分明是中了情毒!那个可恨的明尘是什么时候发现,又是什么时候偷偷调换的?!不过眼下许流云没功夫去想这些,他咬着牙在百度上搜索“中了催情藤怎么办?”
结果一翻留言全部是“催情藤的梦境能产生人内心最深处的yù_wàng,这种才是真的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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