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掀起了小高潮。
然而,很显然,小仆在凤二造的路萧的谣终归不是真的,事情并没有如同凤二认为的一般发展。
第一日,军中盛传天心公子以口给元帅喂酒——
“他今日可有做什么?”
“……回元帅,那位公子没做什么特别的事。”
第二日,军中盛传元帅与天心公子在寝帐中行不可描述之事——
“今日呢?”
“回元帅,公子今日比从前能吃下些东西了,军医说只要一直留心饮食调养,有利于伤口快些愈合。”
“……”
第三日,军中盛传元帅与天心公子共骑一匹马出游半日,在马背上行不可描述之事——
凤二咬牙切齿:“他、今、天、还、是、没、反、应?”
“不、不……是,回元帅,公子托我问您一句话。”
凤二一喜:“说。”
“公子问……您什么时候履行承诺。”小仆很好奇元帅许了什么承诺,但看着凤二骤然黑下来的脸,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凤二气得砸了手中的虎符,“砰”一声好大的响。
幸好那虎符用料极其贵重,不是那么容易被他砸碎的。
就在这时,一只白皙纤美的手拾起了虎符。
顺着那只手往上瞧,赫然是一张与路萧八分相似的脸!
但细看之下,便能发现两人的不同。路萧眉眼与神态间尽带着一种尊贵温雅的雍容气度,而这张脸则失了几分男子的英气,比路萧更加柔和。
小仆呆了片刻,讷讷唤道:“天……天心公子。”
这便是天心。
他没有理会小仆的招呼,拾起虎符后,笑吟吟地向凤二走去。
他身量较路萧稍矮一些,体态修长纤瘦,举止却是柔若无骨,说话声音也透着一种慵懒的味道:“二殿下今日怎的这样大的火气。”
凤二亦是愣了愣。但他仍然满心憋屈没处发,看着天心,突然心中一动,对着小仆吩咐道:“叫他立刻来这里见我。”
“是。”小仆看天心在场,不敢有异议,赶紧走出了帐篷。
“你怎么来了?”凤二坐下来,看向天心。
天心目光在小仆背影上一扫,又看了一眼面色不愉的凤二。素来长袖善舞的他登时猜出了什么,但他只是笑道:“殿下不高兴,天心此时说这事,真是不大好出口。不过,这几日军中的传言,着实叫天心头疼。”
凤二想到自己刻意引导的结果,尴尬地咳了两声:“传言不足以信,清者自清。”
天心探究的视线投在凤二脸上:“话虽如此,但天心着实奇怪……天心不过同殿下下了盘棋,怎的一到别人口中,就那样不堪?还有,那日骑马,明明身后还跟着仆人,殿下不晓得,在军中都传成什么样了……”
凤二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我过几日会叫人澄清的,你放心。”
“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
“但天心仍觉得奇怪,”天心走到凤二身边,将虎符搁在他手里,“天心被殿下赎回府中虽久,但殿下同天心分明什么都没做过。外边的传言却愈演愈烈。这些人怎的这样大胆,个个敢造殿下的谣?”
凤二扫他一眼:“这些事……你不需管。”
见他隐有怒色,天心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他一手搭在凤二肩上,缓缓揉捏起来,凤二也没有拒绝。
却听天心忽然说道:“殿下,要天心说,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在意,让他吃醋……真是最笨的法子了。”
凤二怔了怔,脸上腾地烧起来,一把推开天心的手:“你……胡说些什么?”
但怎么看,都颇有些羞恼的意味。
天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这一笑,和路萧真是非常相似。凤二看得出神,怔怔地想,他有许久没见到路萧的笑了。
但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若是叫路萧看见了天心……岂不是叫他以为,自己对他一直念念不忘,才找了个与他如此相似的人留在身边?
其实事实也相差不远。他回国后,境遇比从前好了许多,也多少培植了些自己的势力。这期间就免不了有些官场的往来。在一位官员邀他喝酒时——他去了才晓得喝酒的地方竟是王都最红的倌馆——他遇到了天心。
他只记得他先是震惊于天心的脸,官员以为他喜欢,便将他同天心两人留在了房中。但他哪里想过跟别人做那档子事,只听天心弹了半个晚上的琴。后半夜,天心开始跟他哭诉自己的悲惨身世,并说从未遇到过他这样的客人,求他为他赎身。
望着那张脸,凤二也不知怎的,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将对路萧复杂的感情移到天心身上,即使发现天心相当善解人意,他也只把天心当作一个可以倾诉一些事情的人——也只会倾诉一小部分。
至于做别的……更是想都没想过。但谁知道路萧看到天心会怎么想?
他心里一慌,忙叫天心赶紧离开。
天心只笑了笑,没有多言。
谁料,他一转身,门口已经站了个着玄色衣衫的男子。
路萧自然是从小仆口中听说了这许多传言的,但他唯一想到的便是:凤二终于结束这个惩罚了,也该放过兖城百姓了吧。
所以他才叫小仆代为询问。但他没想到,小仆再回来时,却是一脸古怪地对他说:“公子,元帅请您过去伺候。”
更没想到,忐忑不安地走进主帐,会对上一张与自己那样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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