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站在潮湿阴冷的腐叶之上,一个向来沉默,一个不敢吱声。
在众多容貌惑人却一身血腥味的魔修面前,他们谨慎的沦为陪衬。
叶酒四人出现时,他们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除了叶酒面色还算正常外,绿竹,漪漪,朱言三位美人不是面色苍白就是魂不守舍。
四人引路在前,沉稳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从后传来,有人自阴影中而来。
古树高达数丈,一棵挨着一棵繁茂生长,即使是白日在迷雾林也不见得如何光亮,只能在树干夹缝里寻出一条路行走。
然而十九等人停留之地却是突兀空旷,不知什么岁月生于此地的数十棵古树倒塌,硬生生被毁成无数木屑——这正是那日叶酒四人同那元婴魔修的交战之地。
“阿桐就是在此处失去踪迹?”伴随着异常冷冽的声线,玄衣人提着剑自树木阴影中踏出。
面对叶酒四人都小心翼翼对待的人物,十九阿音低着头,只能在那人从自己身边走过时,看到玄色衣袍一角。衣摆拂过枯枝败叶,没有沾上一丝污秽,隐隐能看到衣袍上勾略的精致花纹,细密的纹路自下而上攀延而去,随着步伐,在光线下显露出星月之景。
这是夜魅城星月殿主的标志,十九同阿音跟随容丹桐一段时日,立刻都明白了来人身份。
八位星月殿主互为血脉相连的挚亲,同样也是利益相争的敌手,唯一会寻来的也就容丹桐的亲哥哥容渡月。
叶酒应了一声后,仔仔细细将那日迷雾林的场景描述一遍,当说到血契可以证明容丹桐安危时,容渡月停下脚步,转身冷冷瞥过两个容貌姣好的少年。
这种沉默无声的轻瞥,却比容丹桐刻意营造出来的威势更甚几分,具体相比就是纸老虎和真凶兽的区别。
十九脸色苍白几分,阿音手脚冰凉,直到叶酒一句话将两人解脱。
“少主?”
“将他们带上。”
普普通通一句话,绿竹漪漪应是,一左一右走到了两人身边,为守护的姿态。然而,叶酒四人心中却了悟,渡月少主怕是误会了什么,如果丹桐少主这次能够安全无虞返回夜魅城,怕是又要关小黑屋了……
数丈高的石碑矗立在一片起起伏伏的金色沙地中,任凭风沙侵蚀,依旧千年万年的沉默于此地。容丹桐遥遥看到石碑时,才松了口气。
虽然那位所谓的景明帝君实在变化无常,令容丹桐愤怒又心中颤栗,可是也正因为他太过神秘强大,反而让容丹桐对他的话生出几分信心来。
耗尽最后一丝灵气冲到石碑前,容丹桐放开了笙莲,直接一屁股瘫倒在沙地上不想动弹,他现在觉得这沙子躺着特别舒服!
笙莲被背了一路,身上的大小伤口本来就是皮外伤,如今早就自动痊愈。
他直接绕过容丹桐,手指贴在冰凉的石碑上,石碑粗砺,摸上去凹凸不平。那种奇异的感觉又一次浮上,笙莲直接忽视,提起断剑,利落的往手腕上划去——
“卧槽!你等等!”
断剑在光滑的手腕上留下一道浅白的印痕,却没有出血。
“先等等!看看情况在动手!”容丹桐虽然制止,却懒得爬起来。他的眸中落满了天际浅白的光线,最后用一种期许的神色注视着不远处的奇景。
没错,他们当初就是在此地“射日”,又是从此地逃离,最后几乎跑断了两条腿后,又冲回了原地,简直让容丹桐无语至极。
太阳星从沙漠尽头缓缓出现,原本静止的风开始流动,停滞空中的黄沙落了一地,连同魔物贪婪的笑声也从远方遥遥传来。
“看来景明帝君最后一句话没说谎,他只控制夜晚,白天不归他管束。”就如同划分地盘,或者说限制了景明帝君的能力一般,也许其中还有什么秘密,当然更有可能是他随口一说。
可是容丹桐一时间也无从探究,只能嘱咐笙莲:“你又不打算自杀,不要割手腕,先用手指试一试。”
听到“景明帝君”四字,笙莲握住断剑的手紧了紧,神色认真道:“昨夜追寻我们而来的怪物被远远甩在了身后,一时半会很难追上,可是……”笙莲指着远方恐怖的战场,“它们就是从那个地方出现,我怕等会儿再放血可能来不及。”
“这次绝对不止一只怪物,怕是……一群。”
笙莲平缓猜测,最后两字加重音调变成了叙述。在视线远处,巨大的黑sè_mó物从雷电火焰的范围中爬出后,目标非常明确的直奔容丹桐两人而来。
容丹桐这下不懒了,直接从沙地上跳起,退到石碑之下。他有些心有余悸的握紧了白骨鞭,却耸肩无奈道:“昨天已经试过了,我们逃不掉,如果这个方法不行就没办法了。唉!你又不是血库,只能一点儿一点儿放,不然把你抽干血我们也坚持不到夜晚,只能完蛋。”
笙莲无声轻笑,听从容丹桐的话,只割破了手指。
指尖冒出一颗颗血珠,笙莲伸出手指按在石碑上,血滴顺着石碑凹凸不平的表面缓缓滑落,在即将落入沙地之前消失不见,仿佛是落在了无法看见的神秘之所。
两人一眨不眨的注视,心脏剧烈跳动。
从远古战场中爬出来的怪物开始迅速移动,他们块头大,浑身腐烂如同尸体,速度却极快,在风沙中留下无数虚影。魔物围绕着它们,飞舞而来。
见没什么特殊之处,笙莲利落划破了左手另外四根手指,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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