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是第二天一早前往北城,而八月去找了方怜之。
方怜之本要出去一趟,见八月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进,心想:怎么没人拦他,这饭是白吃了吗。
“阁主来的真是不巧,末将正准备出去。”方怜之假惺惺笑道。
八月没跟他客气,道:“我自然是知道方将军要出去,不过,方将军要是走了,恐怕永远也不知道秋雨去了何处。”
“哦?”方怜之停下准备直接走人的脚步,换了个稍微不那么假的笑容,对秋雨说:“请,阁主。我们慢慢谈。”
“好。”
屋内,方怜之忍住将面前的人拖了去喂狗的动作,给八月上了壶好茶。问:“阁主,不知秋雨去了哪?”
八月吹了吹手中茶,抿了口,道:“他去哪我等会和你说,不过,既然将军想让这个王朝焕然一新,我……可以将子夜阁给你为你所用。”
听到前面的时,方怜之差点就起身揍八月一拳,听到后面,方怜之也没惊讶,以子夜阁的能力不可能不知晓自己所干的事,不过,将子夜阁为他所用,这还真是没想到。
方怜之问:“阁主为何将子夜阁为我所用?”
八月白了他一眼:“给你就是给你啊,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跟阁中的人都讲了,他们会听你的……哦,对了,没跟秋雨讲,他今个儿一早去了北城,你,自己去追吧。”
方怜之本来火气挺大的,听了八月这几句,火气全消了,心想着下一步怎么做。
八月见方怜之不说话,自然晓得他心里盘算着什么,喝完茶,就走了。
“那阁主将子夜阁给了我,是打算去……哪里。”回过神来的方怜之抬头一看,八月已没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那个神秘的玄袍男子和立秋(八月)他们之间的事就是另外的故事。
☆、旧址
北城的秋天,和南城的秋天不同,干燥的让人觉得呼吸都得含着几口水。
秋雨住在了以前和母亲一起住的那间屋子,他花了半天才勉强将屋子的一层灰扫掉。说来也奇怪,几十年过去了,这屋竟没有一个人来住,连乞丐落脚的样子都没有。当天下午,秋雨搬了个椅子躺在门口歇息,一老大娘路过了,像是见着鬼一样将秋雨推醒,嘴里念叨道:“你怎么坐在这儿,这家以前死过人,死得可惨了,整个人像被吸了精血一样,你还是找别家歇脚吧。”她说的是北城这边的农家话,秋雨听她反复说了几遍才听明白,道了谢,又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那老大娘才走。
“难怪我说这屋里怎么一样物品也没少,敢情是这个原因啊, ”秋雨好笑般想,“要是那老大娘知道我就是当年死的那人的儿子,她指不定怎么看我呢。”
过了几日,空气中的风似乎开始流动起来。秋雨端着茶坐在门口,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门口的车来人往挡住了不远的方府,突然,秋雨想到什么,掐指一算,心想:“快了。”
母亲的墓在不远处的一座山上,秋雨从来没有给她扫过墓,以往,都是方许一个人匆匆来,又匆匆走。秋雨去南城之前来过一次,也不算扫墓了,他只是远远一瞥就走了。
明明前几日的天气还算暖和,可今日,这风都有刺人骨头的效果。
秋雨一手提着香烟纸钱,另一手拎着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到了一块土堆凸起的地方,看了眼石碑上刻的字。将包子放于前面,点了几根香,把买来的纸钱全烧了。黑色的灰烬随风扬起,飘飘荡荡,不知去向何方。秋雨知道这山的对面,是娘的墓,而这,是方夫人的墓,他该说方许什么呢,世上曾爱他的两个女人,死后,他也不让她们安稳。
忽然,秋雨想去那座山了,那座他只爬到一半的山。在方夫人墓前站着,直到香烧完了,他才起身离开,今天是方夫人的祭日,他来干嘛?赎罪吗?秋雨笑了,他可没那么大本事。
秋雨去爬那座山,爬到半腰时,想起方怜之曾幼稚地说“要保护他”,想起自己回应“咱俩谁也别想跑”,可最后还是没出息的跑了,就想现在,没出息的逃了。
“唉,出息啊。”秋雨叹了口气,向山顶走去。
其实顶上也没什么好看的,与别山一样的风景,一样的冷风萧瑟,不一样的是面前玉树临风的男子。
“是八月告诉你的吗?”秋雨问。
“嗯。”方怜之的鼻音略重,眼睛下方微微发青,应是许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我……”
秋雨本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刚一起头,就不知道说什么。几步之外的方怜之招了招手,说:“秋雨,你过来借我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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