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韩二点点头,随即有傅愈的人直接把宋虹架着弄了出去。
沈珂失魂落魄地看着宋虹的背影,被傅愈的助理愣愣地拉着下楼上了车。
沈珂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景物不停地往后退去,从幼年到现在的记忆一幕幕冲刷在脑海里,原来自己不是亲生的,所以宋虹才跟别的母亲不一样。
印象里,母亲对他总是有些冷漠和疏远,虽然她对自己也还好,但是每当自己看到别人家的小孩摔跤会被母亲抱起来哄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地羡慕。他从没有感受过那样温柔的母亲。
幼年的时候父母常常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争吵,直到父亲去世,家里没有了争吵,但是也没有了任何的温情。高中的时候,宋虹把家里的房子卖了还赌债,沈珂只能去住校。
没有生活费就靠好好学习拿奖学金和周末做家教,他不止一次地在街头看到过浓妆艳抹的宋虹和男人暧昧不清。可是父亲已经去世了,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制止。
上了大学,催债的债主直接找到了他头上,他们都说母债子偿天经地义,还不起钱的时候还会受到一顿暴打,两次被舍友送去医院。
沈珂想,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宋虹不是自己的母亲,自己也不必再为她经受任何痛苦了。
把宋虹关到城郊的疗养院的时候,她还在咒骂不休,沈珂走到她面前,声音不大地说话:“宋女士,你不是我母亲,我也不是你儿子。咱们两清了,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转身就走,从后面传来女人的哭叫谩骂。
第4章r4
“想哭就哭吧,”傅愈关上了卧室门,让青年坐在床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沈珂咬着牙闭了眼拼命摇头。
傅愈走到窗边把遮光窗帘紧紧拉上,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他把青年一把拽起来,将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摁在肩上,难得地强硬道:“快哭,别憋着了!”
“我!我,没想哭!”青年在他肩膀上蹭着通红的眼睛,声音又哑又低,带着明显的哭腔,“我真的,真的不想哭!我知道,她不值得我哭的!”
傅愈一手揽着他的肩膀,一手抚摸他的头。
“可是,我就是难受,难受。呜——”沈珂终于忍不住地发泄出来,他的头抵着傅愈的肩膀,嘴里大声地哭嚎起来,“她,不是,不是我妈!我是捡来的。我是孤儿,是,野种。没有,没有亲人......呜——”
傅愈的耐心很好,他一直等到青年哭泣的声音缓下来,变成了一抽一搭的时候,才放开了他。
沈珂从来没有觉得哭是这么一件费人心力的事情,哭得脑袋好像都转不动了,里面全是一团浆糊,所以当傅先生问他“还好吗?”的时候,他先是点了点头,又慢慢地说:“我哭得好累。”
傅愈看着面前的青年鼻尖和眼睛都通红着,软软地说他自己哭得很累,没忍住就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自己去清理一下,等会儿下楼来吃饭。”
沈珂迟钝的大脑这才清醒了许多,后退了小半步,有些抽噎的声音道:“谢谢,傅,先生。”抬头瞧见对方肩头的衣物上还沾着自己的眼泪和鼻水,又道歉说:“弄脏了您的衣服,真,对不起。”
“好了,没关系,”傅愈捉住了沈珂的手腕,想要带他进去主卧的洗漱间,却被沈珂下意识地挣脱开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沈珂突然从心底生出来一种恐惧,立马结结巴巴地道:“对不起,傅先生,我,我——”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说,说自己是个直男,无法接受跟另一个男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可是他今天中午明明因为眼前的男人而高潮shè_jīng。往后,肯定会有更多的接触,乃至于xìng_jiāo。
迟早都要面对的,不是吗?
虽然心底已经想得清楚,可是他现在真的一下子做不到向男人投怀送抱,和男人接触他还是会不习惯,不适应。
傅愈并没有像沈珂担忧的那样生气,他只是看了沈珂一眼,然后离开了卧室。
沈珂本能地感觉到傅先生不高兴,老老实实去洗了脸,镜子里映出来他有点肿的眼睛。下楼之后他才发现下午的那位阿姨并不在,偌大的别墅里面只有他和傅先生两个人。
餐桌上摆着做好的菜肴,精致可口的模样。
傅愈坐在餐桌边盛饭,见他下来了就冲他招招手道:“过来。”
沈珂乖乖过去在傅愈身旁坐下了,倒不是因为他愿意主动去亲近傅愈,只不过是只有两张挨在一块儿的凳子而已。
傅愈看得出来他很拘谨,一口菜一口饭的嚼,脸都快埋到碗里面去了。于是他亲自动手每样都夹了些菜给沈珂,“喜欢吃什么跟我说,让阿姨以后常做。”
沈珂看着自己的饭碗,又看了看傅愈,小声询问道:“傅先生要我给您夹菜吗?”
傅愈笑了笑,“不用。你多吃点,太瘦了。”
晚饭过后,傅愈打电话叫来了一位姓唐的助理,让他开车陪沈珂去把东西都搬到别墅这边来。沈珂这才突然有一种自己已经变成了傅先生的所有物的感觉。
沈珂在狭小脏乱的出租屋里的东西并不多,随便收拾一下塞进行李箱就打包好了,同住的人对他的离开也毫不关心。乘车离开这个租住了两个多月的地方的时候,沈珂看着玻璃窗外璀璨的灯火,忽然有一种迷梦一样的感觉,今天一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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