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妖怪,真的能够对付那么多的人?”
狗蛋眼珠一转:“那老妖怪也不是好人,最好是死在匪徒的倒下,我也好重获自由。”
方容还没回话,就见狗蛋往前跨了一步,一手抓起他受伤的手臂,往树下坠去。对方动作飘摇,脸上尤带笑意,反观自己——
他已经痛得昏过去了,临闭眼前看到楚文方神色焦急地追过来。
或许管家是对的,出门应该前后左右开道,不一定要全部武功高强,至少要在数量上压倒敌人!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的方容这样想着。
还没睁开眼,方容已经感觉到伤口的异样,大概是谁给他上了药。除此之外,他躺着的地方简直硬的要死。
他一时不太确定,现在睁开眼睛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既然醒了,就聊聊吧。”
这不是狗蛋的声音,更不是楚文方。方容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起狗蛋口中的老妖怪。
方容依言张口:“前辈想要聊什么。”入眼的房顶破败,到处都是蜘蛛网,只剩几根房梁还坚守着岗位,十分荒凉。
他没有受伤的右臂撑在地上,勉强站了起来,才看见说话的人长什么样子。
像个乞丐。
他的胡子和头发纠结在一起,拖至脚踝,看不出面貌,只是眸光浑浊,带着死气,脚边横着一把无鞘断剑。
剑上带血,染红了一地。
据说经常被打骂的狗蛋正乖巧的蹲在他身后,把玩着一块金牌。
方容在胸口处按了按,果然御赐的金牌已经不见了!他强作镇定,问道:“和我一起的人呢?”
狗蛋在老妖怪腿后伸出脑袋:“那个傻大个?他死了,被我杀了。”说完他舔了舔嘴唇:“没想到他还挺能打的。”
方容紧握着拳头,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又炸裂开来。
“骗你而已……”狗蛋看他悲愤的样子不似作假,低声嘟囔:“大傻子……”
老妖怪回头看了他一眼,方容不知道一个表情会可怕到什么程度,才能把顽劣的狗蛋吓得坐倒在地。没再理会闭嘴的狗蛋,老妖怪第二次开口:“我帮你解决了虎峰寨,你该怎么报答我?”
方容:“以身相许?”
老妖怪:“……”
狗蛋喷笑的气音呼之欲出,但最后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手里的金牌也掉到了地上。
老妖怪非常淡定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说:“你手里能有这块金牌,想必身份非富即贵。我救了你一命,换你为我做成三件事,不过分吧。”
方容心里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否则也不会是这个阵仗,他再次问:“跟我一起的人呢?”
这回狗蛋没有插嘴,也不需要老妖怪回答,方容已经看见楚文方从一堆蜘蛛网和烂木头中站起身来,呛得咳嗽,可他一见方容,便提剑跑来:“公子!”
方容上下打量他几眼的功夫,老妖怪便不耐烦地举掌前推,方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楚文方就已经在半空翻了个跟头重重的摔在地上了。
狗蛋一言不发,显然已经习惯了。
方容上前一步挡在楚文方身前:“前辈这样行事,并不是真心想要让我帮忙吧?”
老妖怪冷哼一声,他手下微动,楚文方就凭空飞起,老妖怪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将他掼在地上,又在他身上隔空连点数下。
变故来得突然,方容眼睁睁看着楚文方吐出一口鲜血,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
老妖怪转脸看着方容:“他被我封遍周身大穴。三月内,他的内力定会倒逆运转,到时经脉尽断,必会逆血而亡。”
楚文方咬着牙不吭声,腮边的肌肉不停鼓动着,豆大的汗粒从他的脸上滚落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不知何时已经汇成了一滩水迹。
方容忍了又忍,才开口道:“前辈,这块金牌我可以送给你,至于他,你完全不需要……”
老妖怪笑了一声:“金牌?我要金牌做什么?”他把金牌吸入掌心,摩挲着上面粗糙又威严的字迹,面上的神色渐渐变得狂热:“我要一个能为我完成心愿的人!”
完成心愿?
方容握着拳。他自认不可能是这个人的对手,是以不会硬来,可对方的表现实在不太友好,于是他们现在究竟是福还是祸,真的是个问题……
他沉默良久,又问:“不知道前辈的心愿是什么?”
“替我杀了左季从。”
方容:“???”
可能是对方容的沉【y】以对【bi】习以为常,本来单膝跪地承担痛楚的楚文方渐渐站起来,为他解惑:“左季从是当今的武林盟主。”
身后传来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方容叹了一口气:“前辈,朝廷与武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让我杀了左季从,就是在向武林宣战。你真的愿意看到这样的景象发生吗?”
然而这句话对老妖怪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并没有犹豫半刻,马上作出了回答:“左季从不死,他就先去阴曹地府报道!”他的眼神阴翳,语气比刚见面时更狠三分,虽然当中还隔着一个方容,但是楚文方还是被他挥出的掌风带出一声闷哼。
方容深吸一口气:“前辈武功高强,十个我与他都不是前辈的对手——”
“闭嘴!”老妖怪的耐性显然不像武功那样好,他单手拎起受伤的楚文方,另一手抓起地上的断剑,然后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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